从三天前醒来，江汜发现自己咳血越来越频繁，人也越来越嗜睡。
今天江汜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绿意盎然大树，又沉沉睡去。
江汜是在争吵之中醒来的。
“我想带江汜去国外，我已经联系好M国的教授了，他们那边肯定有办法的。”沈言有点着急道。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身体。”苏禾回答道。
堵的沈言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说话啊？沈言”苏禾有些不耐烦道。
在一旁的徐行也适时开口：“我现在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江汜的朋友，我现在就是一个主治医生，我很正式的告诉你，我不同意这个方案，这样不利于我的病人病情恢复。”
“那我能怎么办，国内已经试遍了，M国是我唯一的希望。”
苏禾疑惑问道：“你就不能让他们到中国来吗？”
“不能，他们不会来的，他们签了院内保密协议的。”沈言几近崩溃道。
徐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沈言，我知道你作为一个医生，你很清楚江汜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样的，这样吧，我帮你去问问周爷爷吧，他在NIH待过。”
“好。”沈言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徐行见状将苏禾拉走。
而此刻的江汜在房间内早已泪流满面。
过了一会，沈言推门而入。
“沈言。”江汜的声音微弱而清晰道：“我们聊聊吧。”
沈言连忙摇头:“不行，你现在太虚弱了，需要休息。”
“不。”江汜坚定的说道：“听我说，我知道我现在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沈言喉咙发紧：“不，你会好起来的，一定，我已经联系M国最好的专家教授了……”
江汜轻声打断他：“我不去M国，你去叫周爷爷吧，如果非要手术，我希望是他。”
沈言僵住了，周亦舒教授确实是国内经验最丰富的医生，但……
“我可以的……”沈言刚开口就被江汜眼神制止了。
“不，沈言，你不能。”江汜的声音温柔但坚定，“不是因为你不优秀，而是因为...你太在乎我了。手术台上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和专业判断，而不是...”她顿了顿，“而不是一个可能为了百分之一的希望赌上一切的恋人。”
沈言感到眼眶发热，视线模糊。他知道江汜是对的，但承认这一点等于承认她可能真的会离开他。
“答应我一件事。”江汜继续说，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掌纹，“如果...如果这次我没能挺过来，你要回到实验室去。继续你的研究。”
沈言摇头，眼泪终于落下：“我不能...”
“你必须。”江汜的眼中也含着泪，但嘴角却带着微笑，“那才是真正的你，沈言。那个在实验室里闪闪发光的你，才是我爱上的你。答应我。”
沈言低下头，肩膀颤抖。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
“好孩子。”江汜轻声说，像在哄一个不情愿听话的小孩，“现在去叫周爷爷来吧，我想和他聊聊手术方案。”
沈言站起身，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江汜躺在病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脸上，给她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那一刻，她美得惊心动魄，像一幅永恒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