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凝毫不含糊.
"没问题,你说。"
金四海一脸严肃地看着秦温凝说:
"既然秦小姐已经是张先生的女人,我的请求也很简单,就是......以后你陪他睡完觉的时候,可不可以多替我美言两句?”
“我真的想当一个正经商人啊,还希望张先生能放我一马!"
秦温凝听到这样一番话,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睡后美言...正经商人...什么意思???
虽然不懂......但秦温凝脸上还是表现出了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
"这个......没问题,我会帮你美言几句的......现在能说了吗?"
金四海点头。
"可以...那就......辛苦秦小姐了。”
“你未婚夫当初,在跟你订完婚的当天晚上,其实就已经被徐波给杀害了。”
“杀害后没超过三个小时,被火化成了一坛子骨灰!”
“这坛子骨灰,被我的小弟阿豹经过严密封装后,扔到了咱们县城西桥下面~那条青贝河里面......"
秦温凝听到这个答案极为不满。
她直接拿枪对准了金四海的头颅:
"金老板,这个答案,我并不满意......如果是扔到了青贝河里,那早就被水冲刷的影儿都没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金四海对于秦温凝的枪口,并没有多害怕。
就是担心她枪法太水,不小心走火。
"咳咳...秦小姐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我担心事情搞砸......于是,在阿豹处理完骨灰后,我又命令他重新去打捞。”
“最终......这坛子骨灰,被偷偷埋在了县城南边5公里处的野坟摊。”
“具体的位置得找阿豹,我不太清楚。”
“但我可以保证的是,只要让阿豹去挖,保证能把你未婚夫的骨灰挖出来。"
秦温凝目光灼灼地看着金四海:
"那你马上给阿豹打电话,让他去挖!今晚我必须要见到这坛子骨灰!"
金四海(【表情】o【表情】).........
"秦小姐,你先别激动,这大晚上的,万一......”
“去挖!!!”
“好嘞,我这就给阿豹打个电话......一个小时!争取在一个小时之内让他把骨灰给你送来。"
"一个小时,送不来骨灰,我打爆你的脑袋!"
......
半小时后。
阿豹灰头土脸地捧着一个陶瓷罐子,送到了金四海面前的茶几上。
秦温凝看着这罐子骨灰,以及上面的名字......
她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坐在沙发上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寻找失踪的未婚夫。
现在,通过张源的帮助总算是找到了。结果,找到的却是一坛子骨灰......
这放在谁身上,都有些无法接受。
......
就在这时,张源穿着浴袍缓缓走下了楼。
金四海和阿豹看到张源,瞬间脸都白了,吓得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源来到秦温凝身边坐下,顺势就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并将她手里的枪拿过来,丢在一边说:
"我的温凝小宝贝,想玩枪,我可以教你啊,这种老古董的手枪多没意思?"
秦温凝早已伤心欲绝,现在被张源这般搂着,还温和的说要教她玩枪,一下子温暖到她了。
她直接扑进张源怀里,呜呜大哭了起来。
仿佛找到了温暖的港湾。
张源扫了眼茶几上那坛子骨灰,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看样子,这傲娇如小野马一般难驯服的秦温凝,也是有温柔的一面的嘛。
这都多亏了死鬼前夫哥~~......
"罐子里的前夫哥啊...你就放心的去阎王那报到吧!”
“你未婚妻这么香,这么软,连哭起来都这么好听,我是见不得她受到一丁点可怜的,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她!"
金四海二人面面相觑,呆着觉得煎熬,想走又不敢走。
别提有多么难受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不自在。
好在,张源抬起头瞪了眼金四海,然后看向外面。
聪明的金四海瞬间明白——这是让自己滚呢!
一时间,金四海如蒙大赦。
立马恭恭敬敬地向张源鞠了一躬,和阿豹猫着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别墅。
金四海离开别墅后,后背都是冷汗。
一路开车,去到很远的地方后,金四海才一脚将车门踹开,来到外面大口大口地喘气。
阿豹也是擦着额头的汗水,紧跟出来,扶住金四海的胳膊说:
"四爷,怎么办?咱们把骨灰都给了秦温凝那娘们儿,他万一搞事情,徐波不会放过咱们的。”
“到时,咱们岂不是要玩完?”
“那可是徐波啊,他爸是咱们南林县的天,咱们得罪不起的!要不...要不咱们赶紧跑路吧!"
金四海抬脚就在阿豹屁股上踹了一脚。
怒骂道:
"你个没出息的货!跑?往哪跑啊?"
阿豹一脸哭笑不得地说:
"可是老大,不跑的话,咱们会被徐波他们一家子弄死啊。到时候再想跑就来不及了。"
金四海却是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说:
"不会的......事情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张先生没那么简单的......今天从我跟他见面,到找到骨灰罐,又到咱们被赶离...都在他计划之内......”
“他只是拿我金四海当一颗棋子,然后去玩一个‘从将全心全意’为他服务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便是——秦温凝。"
"你要明白,秦温凝可是连徐波都搞不定的女人。”
“这么多年了,徐波用的手段还少吗?然而他依旧没能睡了秦温凝。”
“可张先生呢?不仅睡了,还让秦温凝心甘情愿的把那辆她费尽心思才买到的奔驰迈巴赫,给送他了。”
“连别墅现在也是张先生的...”
“这样的人物,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徐波,能耐他何?"
"好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赶紧回去把兄弟们安抚一下,今天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阿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
"好,我知道了老大。"
说完这话,阿豹一路小跑着向前方而去。
至于车子,他肯定是不敢开走的——他开走了金四海开啥?
金四海坐回车子后,悠悠地点了支烟。
然后给汤妙云拨去了电话。
连着拨了三次,对方才接听。
"喂,金四海,你这个狗,大半夜的还给老娘拨电话,这么猴急的吗?"
金四海苦笑......
"不急不行啊......咱们的事情终究还是败露了,白银山你还记得吧?"
汤妙云在听了这话后,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语气都严肃了几分:
"什么?白银山?他...他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回事?"
金四海毫不含糊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和汤妙云说了一遍。
一时间,汤妙云那边安静得可怕。
足足过去了一分钟,金四海烟都抽完了,汤妙云这才说:
"看样子,这个张先生不简单啊......他不仅拥有着媲美白银山的本领,竟然还能让秦温凝那个女人臣服。”
“以我的判断,他大概率是,某个天上人派过来的白手套!"
听到"白手套"三个字,金四海皱起了眉头。
"...不会吧,如果是白手套,他不至于暗地里向我下手......搞得跟黑吃黑一样,这像白手套干的事儿吗?"
汤妙云却是非常确定地说:
"看来......你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你错过的细节太多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问你,正常情况下,秦温凝敢在你面前亮枪吗?”
“如果没有这个张先生的出现,你觉得给她秦温凝100个胆子,她敢不敢亮枪?”
“你以为张先生大动干戈,又是去你的地下赌城闹事儿,又是把你带到秦温凝的别墅,只是为了帮秦温凝死去的那个未婚夫找骨灰?”
“别犯蠢...有句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没明白吗?"
金四海听着汤妙云这一番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明白了...他在秀肌肉......可是还有一点很奇怪啊。”
“咱们南林县也没有什么大的宝藏吧...就白云山那个江洋大盗,他就算再能偷又能偷多少东西?”
“至于派一个白手套过来?就算是把整个徐家连窝端了...这也不值得吧?"
汤妙云:
"你懂个屁......听没听说过‘成长履历’?你以为人家是来咱们这个小县城当白手套的吗?你错了,大概率...这只是他来这里镀一层金的......"
金四海听到这一分析,瞬间觉得全都通了,全都连贯起来了,他也想明白了,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恍然大悟地说:
"明白了,难怪~难怪啊,不得不说妙云你可真是聪明,只可惜偏偏是个女人,你要是个男的,我绝对跟你做好兄弟!"
汤妙云:
"我呸...少说这些话来哄我,还不都是怪你无能?”
“那方面时间短也就算了,怎么今天你的脑子好像也短路了,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
金四海气得直接弹飞了烟头。
随着火星子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飘向远方......
嗯???
他又有了一个新的疑惑。
"妙云,既然张先生是白手套,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