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东厂的雷霆行动,他刑部也参与其中,那些被抓捕的官员,此刻正躺在刑部大牢之中,遭受着严酷的审讯。
这十几位官员,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他却不敢言语,甚至不敢流露出的异样,唯恐一个不慎,便会引火烧身,株连自身。
午门外,兵戈林立,禁军将士手持长枪,身披甲胄,肃立两侧。
整个紫禁城,都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昨日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划破长空,回荡在天地之间。
紧接着,沉重而巨大的午门,在禁军将士的推动下,开启,露出了那深邃而威严的殿门。
百官们在号角声的催促下,依序步入午门,穿过宽阔的广场,最终踏入宣政殿。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发出声响,生怕触怒了御座上的那位年轻帝王。
朱厚照迈着沉稳的步伐,登上宣政殿,最终坐上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
他环视殿中百官,仿佛能洞察人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声朝拜,声音整齐划一,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平身!”
朱厚照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殿中回荡。
百官这才颤巍巍地起身,却无一人敢抬头,目光皆是低垂。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近侍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话音刚落,东厂督主曹正淳便从朝班中走出。
他今日换了一身崭新的黑红大氅,脸上虽然还带着疲惫,但精神却异常抖擞。
他走到殿中,躬身启奏道。
“陛下,奴才奉旨,已将白莲教余党尽数铲除!此番共抓捕白莲教徒三万七千余人,匪首尽数落网!白莲教圣女,此刻便羁押在殿外,听候陛下发落!”
此言一出,朝臣们顿时议论纷纷。
三万七千余人,这等规模,简直是骇人听闻。而白莲教圣女,竟被曹正淳活捉,还带到了朝堂之上,这更是前所未有之事。
内阁首辅刘健心中一惊。
他担忧白莲教圣女此番上殿,恐有变故,毕竟是匪首,若有不测,陛下安危何在?他连忙出列,躬身说道。
“陛下,白莲教圣女乃是匪首,武功高强,恐有不测。将其带上朝堂,是否……有些不妥?”
曹正淳冷笑一声,他看向刘健,语气中带着嘲讽。
“刘首辅多虑了!那白莲教圣女,武功虽高,但在咱家面前,却如同蝼蚁一般!她早已被咱家敲碎了骨头,踹碎了膝盖,如今已是浑身瘫软,沦为废人!连站都站不起来,何谈不妥!”
刘健听闻此言,脸色微变。
他没想到,曹正淳竟然如此狠辣,将一个女子折磨成这般模样。
他心中虽然不忍,但想到白莲教的所作所为,以及皇帝的震怒,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退回了朝班。
朱厚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看向殿外,沉声说道。
“将白莲教圣女,带上殿来!”
话音刚落,两名身材高大的大内侍卫便抬着一张竹床,步入宣政殿。
竹床之上,躺着一名浑身瘫软的女子。
她面容憔悴,双眼紧闭,身上盖着一块白布,只露出半张脸。
她的身体扭曲变形,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百官无不震惊。
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等血腥残酷的场面?
一些胆小的官员,甚至吓得脸色发白,胃中翻腾。
而那些曾去过万花阁的官员,此刻更是心中骇然。
他们万万没想到,平日里风情万种、艳压群芳的万花阁花魁,竟然就是白莲教的圣女!这等身份,简直是闻所未闻。
曹正淳见众人反应,心中得意。
他再次启奏道。
“陛下,奴才奉旨,连夜查抄了十三位朝廷大员的府邸!这些官员,家中皆有白莲教余党藏匿!奴才连夜抄家审讯,已将所有详情,尽数查清!”
说着,他再次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双手奉上。
小太监上前,接过奏折,呈递到朱厚照的面前。
朱厚照接过奏折,展开。奏折上,详细列明了这十三位朝廷大员的罪状,以及他们与白莲教勾结的证据。
每一条罪状,都触目惊心,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抄家灭族。
朱厚照翻看着奏折,脸色平静,仿佛在看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书。
他看完之后,将奏折放在龙书案上,目光落在刑部尚书身上,沉声问道。
“刑部尚书,依大明律,官吏勾结叛党,图谋造反,当如何刑罚?”
刑部尚书身躯猛地一颤。
皇帝这是要杀鸡儆猴,立威于朝堂。
他不敢有隐瞒,连忙躬身回道。
“回禀陛下,按大明律,官吏勾结叛党,图谋造反,此乃大逆罪!主犯当凌迟处死,株连九族!凡十六岁以上亲属,无论男女,一律处斩!”
朱厚照眼中带着冷光。
他看向竹床上的白莲教圣女,声音冰冷而决绝。
“将这白莲教圣女,剥皮填草,悬挂城头,以儆效尤!其族人,株连九族,凡十六岁以上者,一律处斩!至于这十三位涉事大臣,交由刑部审讯,务必查清所有详情,依律严惩!”
“陛下圣明!”
曹正淳立刻高呼。
两名大内侍卫立刻上前,抬起竹床,将那浑身瘫软的白莲教圣女,从殿中抬了出去。
圣女的身体在竹床上颤抖,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刑部尚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躬身归班。
皇帝将这桩重任交给自己,既是信任,也是一种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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