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医院的“青痕婴儿”?重叠的记忆
刚出生的娃娃嘴里,怎么会冒出成年人没说出口的遗言?
市妇幼医院三楼育婴室的空调总调得太低,冷风吹得护士小张后颈发僵。十个保温箱并排摆在那儿,每个摇篮边都压着张X光片,胶片上婴儿头骨的青痕歪歪扭扭连成片,像谁用指甲在骨头上划了串密码。“又哭了……”小张刚把体温表塞进最瘦小的男婴襁褓,十个娃娃突然齐齐瘪嘴,哭声尖细又整齐,和墙上心电监护仪的波纹严丝合缝对上了。
“李姐你听!”小张的声音发颤。最里头那个不足五斤的男婴突然停了哭,黑眼珠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小嘴巴动了动,竟吐出句清晰的话:“别加班了,妈妈在等你。”
消毒水味瞬间变得刺鼻。上周猝死的程序员刘忙,葬礼上他母亲哭着念叨的,不就是这句没说出口的遗言?“快叫院长!”护士长手里的消毒瓶“哐当”摔碎,酒精在地上漫开,混着婴儿的奶香味,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院长带着脑科专家冲进来时,X光片在灯箱上排得整整齐齐。“这不是胎记。”专家推眼镜的手在抖,指尖划过男婴头骨的青痕,“是记忆烙印,这些孩子在‘记起’另一个世界的事!那个男婴的记忆,和猝死的刘忙对上了!”
话音刚落,男婴头顶的青痕“唰”地亮了,雪白的墙上投出骇人的画面:格子间里,刘忙盯着电脑敲代码,烟灰缸堆得像小山,窗外的天从黑到亮,又从亮到黑。而此刻,平行世界的刘忙正在公司加班,屏幕上的代码和投影里的一模一样,两个时空的代码在墙上缠成一团,像两条拧在一起的蛇。
护士们吓得往后退,男婴却咯咯笑起来,小手在空中抓着什么,好像在抓那些飘来飘去的代码。小张突然想起刘忙母亲在葬礼上说的:“我儿总说加班时听见娃娃哭,原来不是幻觉……”
这些带着两世记忆出生的娃娃,是来报信的,还是来讨债的?他们头骨上的青痕密码,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二)程序员的“重生幻觉”?代码的求救
新人敲的代码里,怎么会跳出他自己骂死人的录音?
“腾云科技”的格子间里,荧光灯嗡嗡响得烦人。新来的程序员小张猛地一拍桌子,键盘都被震得跳起来,“我操!”他薅着头发低吼,“我梦见自己猝死在这张桌上!屏幕上全是求救代码,跟我现在写的一模一样!”
周围同事都停下了手。这张桌子,上周还躺着猝死的刘忙,消毒水味还没散尽呢。小张的屏幕上,绿色代码一行行滚过去,末尾那个“求救信号转发协议”函数,跟刘忙死前收到的神秘代码分毫不差。
“小张你没事吧?是不是熬夜熬狠了?”组长递过杯热咖啡,被小张一把挥开。他盯着自己的手心,不知啥时候浮起片淡绿色的枫叶纹路,碰到键盘时烫得像握了块烙铁。
“嗡——”屏幕突然黑了,接着弹出段录音波形,他自己的笑声刺得人耳朵疼:“卷王活该猝死!死了清净!”
小张的脸“唰”地白了。这是刘忙葬礼后聚餐时,他喝多了说的浑话!当时觉得解气,现在听着像巴掌抽在脸上。“那声音是我!”他退得撞到椅子,“我真说过这种话?难怪我总梦见被键盘砸脸!”
格子间里瞬间没了声。谁都记得这句刻薄话,只是没人敢提。这时,他手心的青痕突然亮起来,跟桌上刘忙用过的鼠标垫“嗡嗡”共鸣,屏幕上跳出行红得吓人的字:【记忆修复任务:向“前世的刘忙”道歉。失败惩罚:青痕变黑。】
“向死人道歉?”小张腿一软坐在地上,冷汗把衬衫都浸透了。他想起刘忙总帮他改BUG,想起自己赶项目时都是刘忙替他顶班,那些被忽略的好此刻像针扎进心里。
“刘哥,对不住……”他对着空椅子喃喃自语,手心的青痕淡了点,屏幕上的录音自动删了,弹出刘忙生前的代码注释:“小张逻辑不错,就是性子急,得磨磨。”
一句道歉能抵消恶语吗?青痕记着的那些糟心事,还会在什么时候找上门?
(三)王莉的“双重人格”?贪婪与愧疚
镜子里的自己,为啥非要撕碎丈夫的匿名捐款单?
卧室的穿衣镜前,王莉盯着里面的自己发呆。镜子里的人妆容精致,嘴角却勾着抹冷笑,跟现实中面色憔悴的她完全是两个人。“你真以为改了?”镜中倒影突然开口,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昨天你还想偷偷转小雨的教育基金,别装好人了。”
王莉猛地后退,撞到梳妆台,瓶瓶罐罐摔了一地。她瞅着镜中倒影的手心,爬满了黑色的纹路,像烂掉的藤蔓;而自己的手心,淡绿色的青痕正烫得厉害。
“我没有……”她抖着手拉开抽屉,里面藏着刘忙的匿名捐款单,厚厚一沓,收款方全是山区学校和尘肺病人救助站。这是她上周整理书房发现的,那个总被她骂“死加班不顾家”的男人,竟偷偷做了这么多好事。
“装什么善良?”镜中倒影伸手去撕单据,指甲尖得像刀,“你偷偷给阿伟转钱时,青痕都在发烫!你敢说你真的爱刘忙?”
“我没有!”王莉死死按住单据,手心的青痕“唰”地亮了,暖光像火苗似的舔着镜面。镜中倒影的黑纹发出“滋滋”的灼烧声,惨叫着缩了回去。王莉把单据小心翼翼贴回账本,眼泪砸在纸页上,晕开“无名氏”三个字。
她想起结婚时刘忙说“等攒够钱就去山区捐学校”,当时只当是笑话;想起他每次加班晚归身上的消毒水味,原来不是去应酬,是去医院给病人送饭。那些被“赚钱养家”蒙住眼的日子,此刻像耳光抽在脸上。
“对不起……”她对着账本哽咽,手心的青痕泛着暖光,映出女儿小雨的笑脸贴纸。镜中的倒影蜷在角落,黑纹慢慢退了,露出张和她一样带着悔意的脸。
青痕是在帮她赎罪,还是在盯着她犯错?王莉偷偷转回教育基金的小动作,真能瞒过自己的良心吗?
(四)苏瑶的“预知梦”?被拯救的未来
留守儿童的梦里,怎么会提前知道坏人的报复计划?
镇中学的课堂上,粉笔灰飘落在苏瑶的课本上,她的头却一点一点往下栽。梦里的场景真得吓人:废庙里,周逸把她锁在石棺旁,阴森的笑声在庙里打转转,石棺里的“无名氏”汇款单正变成灰——那是给奶奶治病的救命钱,周逸因为诈骗被举报,竟要拿她撒气。
“苏瑶!”老师的粉笔头砸在桌上,她猛地惊醒,心跳得像要炸开,课本里飘出张纸条,字迹苍劲有力:“周三别去废庙,周逸设了陷阱。”
是匿名叔叔的字!那个总给山区寄钱、帮她奶奶找医生的好心人。苏瑶攥紧纸条,手心的青痕还在发烫,梦里的害怕劲儿还没过去。她转头碰了碰同桌林悦的胳膊,小声说:“青痕说周逸会带王癞子来!但它也说‘光会保护我们’,匿名叔叔会来吗?”
林悦的眼睛瞪得溜圆,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腕——那儿也有淡淡的青痕。“真的假的?”她压低声音,“上周周逸被警察抓时,就瞪着你说‘等着瞧’,不会真来报复吧?”
话音刚落,两人的影子在墙上突然拉长,叠成了盾牌的样子,盾牌中间,一个发光的手印正在闪。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像好多双看着的眼睛。
苏瑶摸出奶奶给的护身符,那是用匿名叔叔寄来的钱买的平安绳。废庙是她和林悦常去捡柴的地方,周逸怎么会知道?难道是……
“放学我们去告诉张老师!”林悦握住她的手,两人手心的青痕同时亮了。可她们没看到,教室后门,周逸的妹妹周婷正恶狠狠地盯着她们,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是周逸从看守所传出的话:“把苏瑶骗去废庙。”
匿名叔叔的纸条能保住她们吗?墙上的影子盾牌,真能挡住坏人的坏心思吗?
(五)大山的“矿场记忆”?父亲的遗憾
父亲留下的矿灯,怎么会照出另一个世界的画面?
扶贫车间的角落里,大山蹲在地上擦矿灯。灯座上“安全第一”四个字被磨得发亮,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东西。他从没见过父亲——在他出生前,父亲就在矿难中没了,连尸骨都没找到,母亲总说“你爹是为了多挣钱才下的矿”。
“哐当”一声,矿灯撞到工具箱,暖黄的光突然变成了幽蓝。大山愣住了,灯光投在墙上的影子里,竟出现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穿着矿工服,正在给一群孩子讲安全知识,手心的青痕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爸?”大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男人转过头,笑起来憨憨的,和母亲藏在相册里的照片分毫不差。“小山,别学爸下矿。”男人的声音从光里飘出来,“爸在这边教孩子安全采矿,你在那边好好教老乡做手工,咱爷俩都平平安安的。”
矿灯突然烫得厉害,大山死死抱着它,眼泪砸在灯座上。他想起母亲总说父亲脾气倔,却不知道父亲偷偷加入了矿工互助会,每次矿难都第一个捐款;想起自己非要来扶贫车间,就是想让老乡们不用再靠下矿谋生,原来这想法,早被父亲在另一个世界实现了。
“爸,我听你的!”大山对着光影磕头,“我教老乡做竹编、木雕,再也不用冒险下矿了!你看车间墙上的安全公约,每个字都照着你的意思写的!”
墙上的“安全公约”在灯光下泛着青光,每个字都像父亲的笔迹。矿灯的光慢慢变回暖黄,光影里的父亲笑着挥挥手,慢慢散了。大山摸着灯座上的青痕,突然明白:有些遗憾,不用在一个世界补;有些念想,两界的光会帮着传。
父亲在平行世界的平安,是最好的安慰。可那些在矿难中没了的人,他们的遗憾,谁来补呢?矿灯里藏的,只是记忆,还是能改命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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