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色录像带
林小婉递来的U盘在掌心发烫,张宇航盯着上面刻着的CMN缩写,指甲几乎要掐进塑料外壳。林夏突然打开冷冻柜的紫外线灯,蝴蝶标本在冷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虹彩,翅膀上的鳞片竟组成救救我的摩尔斯电码。
你以为我是来复仇的?林小婉突然开口,声音像冰块掉进玻璃缸,妈妈临终前说,这个U盘是给你的救赎。她转身时,脖颈后的胎记露了出来——那是朵残缺的蝴蝶形状,与沈薇后颈的烫伤疤痕一模一样。
太平间的金属门突然被撞开,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急救床冲进来。张宇航认出那是市立医院的神经外科主任,三年前正是他宣布沈薇脑死亡。医生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新鲜的血迹,推床的金属扶手上挂着条珍珠项链,与林夏此刻佩戴的款式完全相同。
跟我来。林小婉抓住张宇航的手腕,指甲缝里渗出黑色的指甲油。她带他钻进安全通道,应急灯在墙壁上投下跳动的影子。楼梯间回荡着高跟鞋的脚步声,与三年前那个雨夜沈薇追在他身后的声响完美重叠。
U盘里的视频在地下车库的监控屏幕上播放。陈曼妮躺在病床上,输氧管插在鼻孔里,手上的翡翠镯子碎成三截。当你看到这个时,我应该已经在手术台上了。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支架的震颤,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画面突然切换到三年前的平安夜。张宇航站在半岛酒店的落地窗前,玻璃倒影里映出陈曼妮在他身后注射胰岛素的动作。镜头拉近,针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光——那是沈薇实验室失窃的神经毒素。
孩子不是你的。陈曼妮的声音突然响起,林小婉的生父是林夏的丈夫,也就是你最好的朋友。画面里出现DNA检测报告,父亲栏写着赵启铭,正是此刻在咖啡馆等待林夏的男人。
张宇航的胃里翻江倒海,他踉跄着扶住墙面,指尖触到一张泛黄的寻人启事。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红裙,与沈薇出事当天的穿着完全相同。启事下方的日期是2022年8月6日,正是车祸发生的三天后。
视频突然被切断,屏幕上跳出一行血字:去负一层B17号储物柜。林小婉递来一把生锈的钥匙,齿痕与张宇航藏在公寓保险箱里的钥匙完全吻合。地下车库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与沈薇流产当天监护仪的警报声重叠。
负一层的电梯门打开时,张宇航闻到浓烈的栀子花香水味。B17号储物柜里放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沈薇的日记和一卷老式录像带。日记最后一页写着:8月6日,赵启铭说可以帮我做掉孩子,只要我签那份保密协议......
录像带在车库的老放映机上转动。画面里,沈薇穿着红裙站在实验室,身后的黑板写满基因编辑公式。他们在制造完美人类,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赵启铭和林夏都是项目成员,而我的孩子......
录像突然被掐断,屏幕上出现赵启铭的脸。张宇航,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手术刀,你以为林夏真的爱你?她不过是在执行项目的清洗任务。画面切换到太平间,林夏正在给第37号标本注射福尔马林,玻璃柜上的标签写着张宇航,实验体。
电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楼层数字疯狂跳动。张宇航低头看向牛皮纸袋,发现沈薇的日记里夹着张手术同意书,患者签名栏竟是他的笔迹。林小婉突然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按在同意书上,掌纹与墨迹完全重合。
车库的通风口突然涌出大量白雾,带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张宇航听见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林夏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她的手里握着把染血的手术刀,刀刃上刻着第37次轮回。
第九章错位的指纹(预告)
张宇航在沈薇的日记里发现自己的掌纹,而林夏的手术刀竟指向他从未谋面的母亲。林小婉的胎记与实验室的基因图谱惊人吻合,赵启铭的保险箱里藏着三十年前的产科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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