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我本来也不想动手,是你逼我。”江鲤轻笑一声,恶声恶气的将话奉还。
还不等她动手,保镖们却是先围住了她:“谁敢动我们大小姐!”
江鲤一头黑线,随即清清嗓子,让这些保镖们退下。
“我和这位观主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江鲤活动活动筋骨,勾起一抹坏笑:“不然,我怕他不服气叫我老大。”
保镖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听从江鲤的话,退了下去。
场地清空。
江鲤迫不及待:“老道长,今天我就好好给你治治你的眼疾。”
她忽然上前,脚下青砖爬出蛛网般裂纹,一缕灵气顺着裂缝往楚寒松疾窜。
楚寒松冷笑,抬脚猛然跺地:“妖女,还在这儿大言不惭!受死!”
咚——
似有铜钟在地下轰鸣,灵气被震得倒卷,化作数十朵枯萎花朵,在半空凋谢。
大厅吊灯啪地爆裂,玻璃雨倾盆而下。
二人毫发未伤。
江鲤看着那六位数的大吊灯,一阵肉疼:“你赔。”
说完,拳头朝着楚寒松左侧脸颊击去。
楚寒松侧头躲过,脚踩罡风,袖中滑出一颗铜铃,铃壁血红,刻着封魂二字。
他单指弹铃。
叮——
声浪有形,一圈暗红涟漪直扑江鲤。
涟漪所过之处,空气像被抽干,江鲤纹丝不动。
“就这点把戏?”江鲤右腕一翻,一枚铜钱激射而出。
铜钱外圆内方,却在方孔中横穿一根极细的朱砂线。
铜钱撞进声浪,红线瞬间绷直,嗡地一声,反向切割。
肉眼可见,红色声浪被拦腰斩断,分成两股,从江鲤两侧掠过,将她身后整面承重墙震成齑粉。
墙倒尘扬,铜钱却未落地,它悬在江鲤指尖,急速旋转,发出蜂群般的低鸣。
楚寒松目光一凝:“镇煞钱?唐门秘物,你从何处得来?”
江鲤翻了个白眼,淡淡道:“没见识的东西,这不过是一枚普通铜钱。”
指尖再弹,铜钱带着残影直打楚寒松眉心。
楚寒松并指夹住,指骨却被震得发麻,一滴血顺着虎口滴落。
铜钱炸成金粉。
“不可能!”楚寒松不信,额头滴出汗来。
“怎么不可能?”江鲤看着这个房间,心疼更甚。
“没道理你找我打架,损失都是我的,喂,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和平解决此事?”江鲤问。
若真把这别墅打塌了,江鲤血亏。
“想和平解决?也行,先赢了我手中的剑!”楚寒松冷笑。
他认为江鲤在使缓兵之计。
松纹古剑出鞘,剑脊上七颗铜钉同时亮起幽蓝符火。
他踏罡步。
一步天枢,两步天璇……七步未落,人已拖出七道残影,每道残影各持一剑,封死江鲤所有退路。
七剑齐斩,剑风卷起满地碎玻璃,像一条银龙咆哮。
江鲤不退,双手在胸前交错,指间寒光连闪。
十三股灵气化针,破空而出。
每一根针尾,都系着一根几近透明的红线。
针尖撞剑锋,叮叮叮连成一串脆响。
“呵呵,感情毁坏的不是你家东西。”江鲤也生气了,她直接调动灵力,飞速跃出,脚尖轻点三次,却已飞出百米。
“这个地方空旷,也没什么人,不用担心毁坏东西,很好。”江鲤拍手满意,随手画符,布下九天重雷阵法。
“哼,敢损坏我家那么多东西,老道士,你完了,我一定要劈你个外焦里嫩。”
身后,楚寒松靠着法器飞速追赶过来。
她回身,双袖猎猎,掌心雷光滚动,九天重雷阵的符纹沿着地面蔓延,像一张巨大的银色蛛网。
“老道士,过来领劈!”
楚寒松御剑而来,七道残影在半空合一,松纹古剑横于胸前,剑脊上幽蓝符火骤然暴涨。
“妖女,休得猖狂!”
他剑尖指向江鲤,七道符火离剑而出,化作七条蓝龙,咆哮俯冲。
江鲤抬手,雷阵轰鸣。
轰!
第一道雷柱自天而降,劈在最前面的蓝龙额头,龙身瞬间炸成漫天流火。
紧接着第二、第三道雷柱交错落下,像神罚的栅笼,把剩余六条蓝龙死死锁在半空。
楚寒松面色凝重,咬破中指,血抹剑锋。
“北斗敕令——破!”
剑身嗡鸣,七道符纸化作七枚流星,穿透雷柱,直取江鲤眉心、咽喉、心脏等七处要害。
江鲤冷笑,双掌合十,再猛然拉开。
掌心雷光凝成一柄丈许长的雷矛,矛尖紫电噼啪。
她腰身一拧,雷矛横扫!
铛!铛!铛!
火星四溅,七枚铜钉被生生震飞,钉入四周石壁,碎石迸射。
楚寒松趁机身形一晃,人剑合一,化作一道蓝白长虹,瞬移至江鲤面前。
剑尖离她咽喉不过三寸。
江鲤却像早就等着这一刻。
她左手并指如剑,向上一挑。
“雷缚!”
早布在地面的雷网骤然收拢,数十道电弧破土而出,缠住楚寒松四肢与剑身,噼啪炸响。
楚寒松只觉经脉一麻,真气竟被雷电强行封了三成。
“给我下去!”
江鲤右拳裹着雷光,重重砸在剑脊。
只听铛的一声。
松纹古剑脱手飞出,在半空翻滚数圈,锵地插进十丈外的岩石,直没至柄。
楚寒松被雷索拽得半跪在地,道袍焦黑,嘴角溢血。
江鲤抬手,雷矛悬在他头顶,雷光映得她眸子幽紫。
“服不服?”
楚寒松抬头,目光倔强,却在看见江鲤指尖又亮起雷芒时,终是涩声道:
“……贫道认输。”
雷矛轰然崩散,化作漫天光屑。
江鲤打了个响指,雷索松开,化作点点银光消散。
她转身走向古剑,随手拔起,抛回楚寒松怀里。
“剑还你,罗盘归我,输了总得抵点法器。”
江鲤从楚寒松怀里拽出来墨玉罗盘,爱惜不已。
楚寒松脸色难看。
江鲤继续道:“哦,对了,明日卯时,来我家别墅搬砖砌墙,少一块砖,我就拿雷劈你一次。”
她说的轻松,指间却在发抖。
经次一战,灵力快要消失殆尽,她也在强撑。
江鲤心中叹息,这灵力,攒的慢,用的却快。
还是要快点开始练制能帮助快速恢复的丹药。
楚寒松抱着剑,窝在地上,脸色阵青阵白,终究只能长叹一声。
他败了。
可苏一辰的命,他得救。
想到这儿,楚寒松咬了咬牙,老脸一红,拉住江鲤的裤脚,艰难开口:“之前确实是贫道眼瞎,对小友不敬,可贫道不能见死不救,贫道既然答应了苏家,那就要说话算数。”
“求小友,对苏一辰网开一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