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这太珍贵了!弟子…”柳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陈渊不耐烦地挥挥手,“穿着跑快点,挨打时能多扛几下,省得下次再被人踹下去还要老祖我费神。”
柳沉眼眶一热不再多言,再次重重叩首,将两件宝物珍而重之地收起,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退下。
与此同时,金云宗客舍内。
墨不凡脸色阴沉地坐在上首,下方是刚刚被救治醒来修为跌落到筑基大圆满的梁东城。
“废物!”
墨不凡猛地一拍桌子,檀木桌瞬间化为齑粉,“动用秘法,背后偷袭,居然还败得如此彻底!
连修为都保不住要你何用!”
梁东城吓得浑身一抖,跪在地上:“师尊息怒!那柳沉定然是得了天大的机缘!否则绝不可能!师尊,天机阁内弟子不好动手,但七日后的秘境试炼……那里面机缘与危险并存,发生什么意外,再正常不过了。”
墨不凡眼神猛地一凝:“哦?你的意思是?”
梁东城压低声音,阴恻恻地道:“秘境之中,阵法隔绝,外界难以探查详情。
若是我们能提前布置,或是联手其他对青云宗不满之人…再加上,青云宗内部,不是还有人对那思过崖老祖和柳沉恨之入骨吗?
比如刚刚被废掉峰主之位,打入雪窟的那位……”
墨不凡眯起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椅背。
夏天正虽然被罚,但他在初琦峰经营多年,定然还有心腹可用,对青云宗内部也足够了解。
确实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虽然被禁足,但送点消息进去,或许也没那么难。
既然他已经废了,那就在彻底变成废物之前,再发挥一点最后的余热吧。”
他看向梁东城,眼中杀机毕露:“这件事,你去想办法联络。”
梁东城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弟子明白!定叫那柳沉,有命进秘境,没命出来!”
此时思过崖。
躺椅上,陈渊闭着眼随躺椅摇晃。
【叮!检测到优质炉鼎·混沌火灵体(罗青青)情绪稳定,亲近度提升!
宿主双修良机已至!建议宿主立刻采取行动,共参大道!
躺着双修,事半功倍哦!】
系统的提示音在陈渊脑海中响起。
陈渊在摇椅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一连串轻微的脆响。
“闭嘴,老祖我修的是自在道,不是采补道。”
他没好气地在意识里回了一句,但还是被系统勾得有些心痒。
双修,似乎也不是不能考虑?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决定在思过崖转转透透气。
刚溜达到崖边那片罗青青平日里打理的花圃附近,就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正蹲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给几株新移栽的、闪烁着淡淡火光的灵植浇水。
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她额前的几缕秀发,贴在白皙的皮肤上有种惊心的魅惑。
陈渊脚步顿了顿,看着这一幕,心里那点被系统勾起来的念头莫名地清晰了些许。
“这丫头安静下来的时候,倒确实有几分嗯,炉鼎的潜质?”
他摸着下巴,就在这时罗青青若有所觉,猛地抬起头。
当看到是陈渊时,她脸上瞬间绽放出明媚灿烂的笑容,如同盛开的火焰玫瑰。
“老祖!您怎么出来啦?是不是躺着闷了?”
她雀跃地站起身,几步就跑到陈渊面前,带来一阵混合着淡淡花香和女子体香的暖风。
她凑得很近,仰着脸看他,那双清澈的美眸里倒映着他的影子,满是纯粹的喜悦几乎能拉出丝来。
陈渊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和那毫无防备、满是依赖的眼神,心头那点念头不由得更活泛了。
他干咳一声,正想顺着气氛说点啥。
忽然,他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一蹙,目光下意识地转向钦天监后山万载雪窟的方向。
一种极其微弱、但带着恶意的能量波动被他敏锐感知。
“老祖?怎么了?”
罗青青察觉到他瞬间的走神和细微的神色变化,脸上的笑容收敛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感觉冰窟那边好像有只小老鼠不太安分。”
陈渊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懒散,“老祖我去瞅一眼,免得有些人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
“冰窟?夏天正那个老匹夫?”
罗青青柳眉顿时竖了起来,火气噌就上来了,“我陪您去!要是他再敢搞什么小动作,我直接烧了他!”
两人身影一闪,便从思过崖消失。
万载雪窟深处,寒气刺骨。
梁东城刚刚完成与夏天正的交易,拿着那枚代表着内应身份的青玉符篆,心中正暗自得意。
虽然过程曲折,修为大跌,但只要能除掉柳沉,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符收好,正准备施展遁术悄悄离开这冰窟。
刚一转身,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化为极致的惊恐!
只见冰窟入口处,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了两个人。
陈渊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揣着手,仿佛只是饭后散步溜达到了这里。
而他身旁,一袭红裙的罗青青,正双手抱胸,美眸含煞,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周身已经有细微的混沌火苗开始跳跃,将这冰寒的洞窟都烤得温度上升了几分。
“梁师侄,好兴致啊。”
罗青青率先开口,声音甜得发腻,却带着冰冷的杀意,“不在金云宗客舍好生养伤,跑到我青云宗的禁地雪窟来赏雪?
还是说,来看望你的老朋友?”
梁东城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了多少?
他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化作金光遁走!
就在他灵力刚刚催动的刹那,陈渊那仿佛刚睡醒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站那儿。”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蕴含着无上的法则之力。
梁东城周身运转的金光瞬间溃散,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死死钉在了原地,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只有眼珠子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疯狂转动,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