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灵异小说 > 我用八卦盘破案,警界全跪了 > 第十三章:兑卦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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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物室的空气凝固成冰。张铁山通红的双眼像烧红的烙铁,死死焊在陈默脸上,那目光里的压迫感几乎要将人碾碎。陈默能清晰听到自己心脏撞击肋骨的声音,每一次搏动都震得他胸口徽章滚烫灼烧。

“徽章!陈默!现在!”张铁山的声音低沉嘶哑,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的铁砂,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压抑到极致的风暴。他高大的身影堵死了所有退路。

技术员小李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陈默知道,再无退路。赵德柱的徽章、同位素标记、钱贵的死…所有线索都像绞索,套在了他脖子上。信任的基石在张铁山心中已经崩裂,剩下的只有冰冷的怀疑和亟需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徽章带来的灼痛和翻腾的眩晕,迎着张铁山几乎要噬人的目光,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张队,找个绝对安静、没监控的地方。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但后果…你得自己担着。”

审讯室隔壁,一间狭小的临时羁押室。厚重的铁门关闭,隔绝了外界所有声音和视线。惨白的灯光下,只有张铁山和陈默两人,空气沉重得能压垮神经。

陈默没有废话,直接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从贴身的衣物里,拽出了那枚用细绳挂在脖子上的太极八卦徽章。它暴露在灯光下,材质温润又带着金属的冷硬,卦爻纹路流转着幽深的光泽,此刻正散发着微弱却真实的温热感。

张铁山的瞳孔骤然收缩!亲眼所见,冲击力远胜报告!这枚徽章与他见过的赵德柱那枚、证物室里封存的“初始”那枚,形制核心一致,但感觉…截然不同!它更…“活”!

“郑百川案现场,我踩到的就是它。”陈默的声音在狭小空间里回荡,没有隐瞒,“它…寄生在我身上了。甩不掉。”

“寄生?”张铁山的声音冷得像冰。

“它叫‘八卦破案系统’。”陈默的语速加快,如同在引爆一颗炸弹,“激活后,我能主动用意念向它提问,寻求破案指引。但它的提示…极其模糊!只有卦名、卦象、五行或简短的特性词!比如‘巽为风,五行木’,‘离为火,其象烈,离中虚,火自内生’!”

张铁山脸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这正是陈默之前那些“神棍”般提示的来源!

“代价呢?”张铁山追问,目光扫过陈默苍白脸上未干的血迹和眼底深藏的疲惫痛苦,“你每次用完都像去了半条命!”

“巨大痛苦!”陈默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压抑的颤抖,“头痛欲裂、眩晕、流鼻血…强行推演或精神力不足时,代价指数级提升!王大奎案那次,我差点被‘焚身之痛’烧死!这次医院…我主动强推,代价你也看到了!它就像一台榨汁机,想用它,就得拿命去填!”

他指着自己:“我的敏锐?我的推理?全靠我自己!系统只给一把玄之又玄的‘钥匙’,能不能开门、怎么开门,全靠我结合现场线索去硬猜、硬拼、硬赌!它绝不提供直接答案!破案的是我,不是我脑子里这个要命的鬼东西!”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带着积压已久的憋屈和愤怒。

张铁山沉默着,锐利的目光在陈默脸上和那枚散发着诡异温热的徽章上来回扫视。陈默的痛苦和愤怒不似作伪,那惨白的脸色和残留的血迹更是铁证。他说的“钥匙”理论,也完美解释了之前那些看似“神棍”实则精准的提示来源——模糊的卦象,需要强大的现场观察力和逻辑推理去破译。

“赵德柱那枚呢?”张铁山的声音依旧冷硬,但那股要噬人的压迫感稍稍收敛,取而代之是更深的探究,“同位素标记…你的浓度是他的几百倍?活性不同?”

“我不知道。”陈默摇头,眉头紧锁,“我拿到它时,它就‘活’了。赵德柱那枚,给我的感觉…是‘死’的,或者…被污染了,充满了恨意和毁灭。他最后说‘钥匙不止一把’,‘兑言未绝’…可能…这种徽章不止一枚?代表着不同的…‘传承’?或者…不同的…‘宿主’?”他说出“宿主”这个词时,自己都感到一阵寒意。

“‘兑’言?”张铁山捕捉到关键,“郑百川案,你第一次发现暗记,系统提示就是【兑为泽,其言暗】!”

“对!”陈默眼神一凛,“兑卦!泽!言说!暗!指向暗记!赵德柱死前也说‘兑言未绝’!审判未止!这‘兑’…很可能就是那个暗记组织!或者…是这种徽章代表的一种…‘力量’或者‘立场’?赵德柱的徽章承载的是复仇的‘兑言’,是毁灭的审判!而我的…”他低头看着胸口温热的徽章,“…似乎更倾向于…指引破案?”

这个推测让张铁山心头剧震!一个依托神秘徽章、以卦象为名、拥有诡异手段的组织?“兑”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乾”、“坤”、“离”…?赵德柱是“兑”的复仇使徒?那陈默呢?他被“兑”选中?还是被另一种“卦象”选中?

“钱贵死了!手里是‘東’字牌!”张铁山猛地打断这令人窒息的推想,拉回最紧迫的现实,“审判序列没停!赵德柱有同伙!或者…另一个‘兑言’的执行者!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孙启明!也可能是…郑小雅!或者其他关联者!你的系统,现在!立刻!给我点有用的东西!别他妈再藏着掖着了!”

他一步逼近,巨大的阴影笼罩住陈默:“告诉我!孙启明在哪?!下一个目标是谁?!怎么阻止?!”

陈默被张铁山的怒吼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胸口徽章在“孫启明”和“阻止”的刺激下,骤然爆发出强烈的灼热感!一股巨大的、混合着责任、恐惧和被逼迫的愤怒在他胸中翻腾。

“你以为我不想吗?!”陈默猛地抬头,眼睛因为激动和痛苦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地顶了回去,“每一次用它都像在赌命!每一次提示都模糊得让人发疯!强推的代价你看到了!我差点死在医院走廊上!张铁山!我不是神!我只是个被这鬼东西缠上的倒霉蛋!”

他剧烈地喘息着,胸口的灼热感越来越强,徽章仿佛在回应他的愤怒和决绝。张铁山的话像鞭子,抽碎了他最后一丝犹豫。赌命?那就赌!死在这里,和被那不知名的凶手继续屠戮,有什么区别?!

“好!你要提示?!我给你!”陈默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决绝,不再压制那翻腾的精神力,反而将其化作一柄尖刀,狠狠刺向胸口的徽章!主动触发!目标直指核心!

“**系统!孙启明的位置!凶手下一个目标!阻止‘兑言’的关键!**”他在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咆哮!

嗡——!!!

一股远比医院那次更狂暴、更原始的剧痛瞬间炸开!陈默感觉自己的头盖骨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砸碎!亿万根烧红的钢针贯穿大脑,搅动着每一寸脑髓!眼前瞬间被翻滚的黑暗和刺目的血红色占据!比“焚身”更可怕的幻痛席卷全身,仿佛灵魂被投入了炼狱的熔炉!他身体猛地向后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闷哼,鼻血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前襟!皮肤下的毛细血管仿佛在哀鸣,细密的血珠从额头、脖颈渗出!

“呃…啊…!”陈默的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沿着墙壁软软滑倒,蜷缩在地,剧烈地抽搐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

张铁山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惊呆了!他见过陈默痛苦,但从未如此惨烈!这根本不是使用工具,这是自残!是献祭!他下意识想冲过去扶,却被陈默身上那股狂暴混乱的、非人的气息慑住!

就在陈默的意识即将被无边的痛苦彻底吞噬的瞬间,一个冰冷、清晰、却带着某种奇异韵律感的信息流,如同醍醐灌顶,强行贯入了他濒临崩溃的意识核心。这一次,不再是破碎的提示碎片,而是一段完整的、带着某种传承意味的“认知”:

【**兑卦传承:泽水困,其言暗,其情通。言为心声,暗藏机锋。以耳为钥,听风辨影,闻声知意。兑泽之象,感应同源,循踪溯源…**】

伴随着这段“认知”涌入的,还有一股微弱却清凉的能量,如同甘泉,暂时浇灭了那焚身的剧痛,稳住了他即将溃散的精神。

陈默蜷缩在地的身体猛地一僵,停止了抽搐。他布满血污的脸上,那双原本因痛苦而涣散的瞳孔,此刻却亮得惊人!一种全新的、奇异的感官被强行“打开”了!

他听到了!不是用耳朵,而是用…某种更深层的“感应”!

他听到了张铁山沉重急促的心跳声,听到了隔壁审讯室赵德柱微弱却充满死寂怨毒的呼吸声,听到了技术科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甚至,他听到了远处走廊尽头,一只苍蝇振翅飞过空气的细微扰动!

但这还不是全部!

在这些纷杂的声音中,他捕捉到了一缕极其微弱、却带着冰冷金属锈蚀气息和毁灭怨念的“精神回响”!这感觉…与赵德柱那枚徽章、与钱贵死亡现场残留的“兑言”煞气…同源!它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穿透墙壁,穿透空间,指向…

“东南…方向…”陈默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洞悉,他沾满鲜血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墙壁,“…水…废弃…码头…旧船…发动机…轰鸣…掩盖…死亡…孙启明…就在那里!凶手…也快到了!”

张铁山浑身剧震!他看着陈默那双仿佛能穿透墙壁的、非人的眼睛,听着这精准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指向性信息!这不是模糊的卦象!这是…定位!

“兑卦传承…以耳为钥…听风辨影…闻声知意…”张铁山瞬间明白了那涌入陈默脑中的信息意味着什么!陈默付出了几乎身死的代价,换来了一种基于“兑卦”的、追踪同源“煞气”或“精神印记”的恐怖能力!他听到了凶手残留的“死亡回响”!

“走!”张铁山没有任何犹豫,一把将几乎虚脱的陈默从地上拽起来,半拖半扶,“哪个码头?!具体位置!”

“老…老工业港…三号…废弃船坞…‘顺达’…旁边…”陈默艰难地吐出几个词,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内脏的剧痛,但那股清凉的能量和新获得的能力在强行支撑着他。

“顺达?!”张铁山瞳孔骤缩!那是王大奎看守的废品厂的名字!一切又绕回了原点!

他立刻对着耳麦发出雷霆般的咆哮,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杀伐之气:

“所有人注意!目标锁定!老工业港三号废弃船坞!‘顺达’废品厂隔壁!凶手可能已经或即将到达!目标是孙启明!凶手极度危险!持有自制铝热剂武器!现场有大型废弃船只,发动机轰鸣声巨大!各单位立刻行动!封锁港口!疏散周边!特警强攻组先行!狙击手占据制高点!发现目标,若人质安全受威胁,允许当场击毙!重复!允许当场击毙!行动!”

命令下达,整个分局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警笛再次撕裂夜空!

张铁山架着陈默,如同拖着半条命的战友,冲出羁押室,冲向警车。陈默胸口的徽章,在“顺达”二字出口时,那残留的清凉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深沉的、仿佛被“同源”力量刺激而苏醒的…**冰冷而贪婪的悸动!**它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兑”之碰撞,充满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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