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李进正带着缇骑挨着药房询问止血药、金创药的出售情况,希望能够找到线索。
李进到达城东最大的药房,“盛康大药房”,李进进屋看见柜台在药柜前面,柜台比一个人要矮一截,药柜高度差点直达屋顶,人想要拿到药材需要一个梯子才行。李进走到柜台,开口便表明身份,北镇抚司办事,希望你配合一下。把你们掌柜叫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
一个发福的老人走来,问:“大人,有什么事吗?”
李进道:“你们最近有没有卖出止血药和金创药。”
掌柜脸对着伙计道:“有吗?”
伙计回复:“没有。”
掌柜转身看向李进:“没有,大人。”
李进道:“你可记清楚了。”
掌柜顿时感觉无语,但他是官,所以依旧回复:“没有,大人。”
李进听后转身就走,突然转回头道:“如果有人来买你就想办法拖住他,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掌柜回复:“是。”
李进出来后,没有去下一个药店而是和手下到对面面馆吃面,等面的时候,李进看见有两、三个人吃面不给钱,李进开口道:“你们怎么吃面不付钱?”
混混看见李进的衣服立马知道李进的身份,但是依旧不怕,嚣张跋扈的说:“北镇抚司李千户是我义父。”
李进道:“北镇抚司李什么名字,我好看看是谁。”
混混头子道:“李进。”
李进努力保持严肃但还是笑出声来了,他笑的弯腰用双手捂着脸,笑得喘不过气来,同行的缇骑也笑弯了腰。
旁边缇骑道:“我们大人就是李进。”
混混听到以后大惊失色,那对倔强的膝盖瞬间失去了力量,瞬间贴近地面。那直挺挺的腰也瞬间失去了主心骨,向地面平行。他们集体小便失禁,全身战栗、颤抖。就连说话也开始哆嗦起来,不过他们说辞和神情不能说是千篇一律但可以是一模一样。就连语速也跟排练过的一样。
李进道:“本大人今天有要事要去处理,所以没必要跟你们这帮杂碎计较。不过以后不准在打我的名号为非作歹了。现在你们立即从我面前滚!”
混混们立即弯起那曾经倔强的腰杆边狠狠抽自己耳光边赔笑,然后先缓慢向后位移几步,迅速集体转身。道:“大人再见。”
李进道:“等等。我们也要在这里吃面,可是没带面钱该怎么办呢?”
混混头子急忙让手下混混掏钱给店家,继续赔笑道:“大人,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旁边缇骑走上去夺过混混手上的钱袋拿给李进,李进掂量一下钱袋子里的银子,顺口说了一句钱还不少。
混混道:“大人,现在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滚了!”
李进直接装听不见,目光横扫一便银袋心算有多少钱,然后从钱袋子里拿出一锭银子给店家,其余的钱又甩给了混混头子:“你们可以滚了。”
混混听到以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里。李进和随行缇骑则坐下等待吃面,他们在等面途中看见大量难民走过,这下他们终于意识到这次南方水涝之灾有多么严重了。不过这不是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的事,他们也管不了,然后他们继续交谈一些别的事情,列如最近胶东、胶西和新货要陆续到了,需要去买一下吗?诸如此类的事。
很快面就给他们端上来了,他们开始津津有味的吃面,由于烫的原因他们吃的很慢,他们只好慢慢咀嚼面条,毕竟大家都的嘴都经不起烫。
李进道:“老板续面,多加点辣子。”
面店老板道:“好的,大人。”
李进问老板:“最近生意可好?”
老板回答道:“最近京城的难民倒来了不少,他们少数还吃的起我的素面,所以我的生意还不错。”
李进道:“他们吃不起面的该怎么办?”
老板听到以后不经潸然泪下回答道:“不知道,只能要饭……。”
李进还想问,但是被旁边的声音打断,李进只好作罢然后静静吃面。等他们吃完正要离开时,两个一老一小的难民走来向李进乞讨,老人杵着根棍子:“大人,发发善心给我们点钱吧!我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一个缇骑轻蔑地笑道:“你们没吃饭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不是善堂,毕竟我们能有多少俸禄?我们能解决自己的温饱已经不错了。”
李进立马呵斥他,然后叫老板再煮两大碗面,本想询问一下他家里情况。但是又本能的住嘴了。
他们两人抱在一起痛哭。在座的诸缇骑内心还是存在一丝善良的,李进与众缇骑凑了点钱给他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李进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他们一下,让他们度过难关。不过他现在还要继续去排查其它药铺的情况。
李进为了提高效率分成四组行动,他们只要完成各区的药铺查询情况再汇合总结一下就行了。李进来到东城最后一家药铺,这家药铺开在东街第三个路口北侧曲巷内,这里随在闹市区却没有那么嘈杂。
李进走进曲巷,远远看见门是从外侧关着的,李进立马掉头往北镇抚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