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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吓傻了。

陆宴舟自己也懵了,他看着手心的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太医很快被请了过来,诊了半天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说是忧思过虑,气血攻心,开了几副不痛不痒的补药。

陆宴舟只好称病,灰溜溜地回了府。

他前脚刚走,后脚大理寺就炸开了锅。

「看见没?新官上任第一天就咳血,我看他这官位也坐不长久。」

「八成是德不配位,遭了天谴!」

「嘘,小声点,人家可是尚书大人的女婿。」

这些议论,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心情甚好,跟着陆宴舟的马车晃晃悠悠地回了陆府。

陆府的气氛很压抑。

陆正德和陆母听闻此事,脸色铁青。

尤其是陆母,她一把抓住陆宴舟的手,急切地问:「舟儿,你跟娘说实话,是不是那个小贱人的鬼魂在作祟?」

陆宴舟被火烧过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沉着脸,「娘,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这是累着了。」

「怎么可能!你身体一向很好!」陆母不信,「肯定是她!肯定是她阴魂不散!」

一旁的许清姿听到这话,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掉了。

「哐啷」一声,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刺耳。

她哆哆嗦嗦地问:「娘,你们在说谁?谁的鬼魂?」

陆母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该问的别问!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我们家宴舟怎么会这么倒霉!」

许清姿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嫁过来才三天,昨天被说是福星,今天就成了丧门星。

这日子过的,跟坐过山车似的,老刺激了。

我飘到许清姿面前,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于是,到了晚上,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一个浑身是火的女人追着她跑,凄厉地喊着。

「把我的命还给我!」

许清姿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她推醒身边的陆宴舟,声音颤抖。

「宴舟,我梦见……我梦见一个被烧死的女人。」

陆宴舟被她吵醒,本就不快,听到这话,脸色更沉。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许清姿哭着说,「她就在我们房间里,我感觉到了,她一直在看着我们!」

陆宴舟猛地坐起身,点亮了烛火。

屋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

他看着许清姿近乎崩溃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和怀疑。

「许清姿,你是不是在尚书府的时候,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

许清姿愣住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会这么想她。

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陆宴舟,你混蛋!」

她哭着跑了出去。

陆宴舟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没有去追,只是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我坐在梳妆台上,晃着腿,用判官笔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小的「裂」字。

夫妻离心,家庭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