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飞机掠过半梦半醒的曼哈顿天际线。
城市灯火像一块被资本切割成无数切面的黑钻,在舷窗里疯狂闪烁。
广播里传来机长的例行提示:“欢迎来到自由世界的中心,纽约。”
下一秒,机舱灯光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四道猩红心跳线——
【沈宴86】【顾清鸢83】【林初夏90】【江莱79】
字幕冷白:
【落地即开演,心跳低于60,自由女神像将熄灯。】
四人相视一眼,连呼吸都默契地同步。
沈宴把旧吉他横在膝上,指腹轻拨,低音弦发出一声低哑的“咚”,像给这座永夜之城敲了第一声鼓。
舱门开启,纽约的冷风裹挟着钞票的油墨味扑面而来。
停机坪尽头,一辆通体漆黑的加长悍马静静停着,车牌是一串零——资本最赤裸的符号。
车门滑开,里面没有司机,只有一块全息屏:
【规则:今晚零点,帝国大厦顶层停机坪,四人合唱《心跳不死》。】
【失败:纳斯达克熔断,全球同步直播股灾。】
【成功:旧账清零,风暴永息。】
屏幕下方,倒计时血红:
【19:59:59】
林初夏吹了声口哨,把电吉他往肩后一甩:“这城市一上来就玩熔断?够疯,我喜欢。”
江莱抬腕,腕表镜面碎成星芒,却在下一秒重新拼合,指针直接指向“∞”。
“资本从不熔断,除非——我们让它自己割腕。”
顾清鸢把旧吉他抱紧,指尖在裂口处轻轻一拨,泛音像深海鲸歌:“那就让这最后一战,唱到心跳停为止。”
沈宴抬手,指腹在车窗上写下一道闪电:“上车,去写命运的终章。”
悍马驶入曼哈顿,时代广场的巨幕同时亮起——
四颗心跳以十米高的字体跳动,像把整座城市的脉搏攥在掌心。
路人纷纷抬头,手机镜头对准天空,弹幕刷爆:
【这是演唱会预告?还是末日倒计时?】
【我在纽约十年,没见过这么疯的开场!】
车停在华尔街铜牛旁,铜牛的牛角被缠上了黑色光纤,闪着心跳的节拍。
沈宴下车,指尖在牛角上一敲,光纤瞬间亮起金芒,像给这头贪婪的巨兽套上了枷锁。
铜牛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竟与旧吉他的低音弦同频共振。
林初夏大笑:“连华尔街都在打鼓点,这局稳了。”
江莱抬眼,纳斯达克大屏上原本下跌的曲线突然拉出一条笔直的上升箭头,像一把刺破黑夜的剑。
“数据已就位,接下来——看我们怎么让资本跳探戈。”
帝国大厦顶层,风像刀子。
停机坪中央,一架黑色三角钢琴静立,琴盖上锁着四把电子镣铐,分别刻着:
【旧伤】【旧债】【旧爱】【旧谎】
镣铐尾部连着光纤,直通夜空——那里悬浮着一枚巨大的心跳灯球,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星。
倒计时只剩最后十分钟。
沈宴把旧吉他横在钢琴盖上,裂口对准风口,弦音被风撕扯成呜咽。
顾清鸢把旧吉他接过来,指尖在裂口处轻轻一拨,血珠顺着木纹滚进音孔,像给这头巨兽喂下一滴解药。
林初夏把电吉他插上外放,失真音墙瞬间掀翻直升机旋翼的气流,像给整座城市按下低音炮。
江莱把腕表残骸嵌入钢琴踏板,秒针“咔哒”一声归零,却反向旋转——时间开始倒流。
倒计时最后一分钟。
四人同时按下镣铐开关。
砰!
光纤断裂,心跳灯球轰然坠落,却在触及琴盖的瞬间化作漫天星雨。
星雨中,四道心跳线同时飙至【120】,像四把剑,刺破纽约的永夜。
沈宴闭眼,第一声和弦落下——
低音弦震颤,帝国大厦的玻璃幕墙开始共振,整座城市的灯火随之闪烁。
顾清鸢的和声升至最高处,星雨化作千万只银色海鸥,冲向自由女神的火炬。
林初夏的失真爆裂,电吉他弦在高压电流下烧得通红,像给夜空划出一道闪电。
江莱的钢笔化作指挥棒,金色音符在空中排成一道资本公式,最终解得唯一答案:
【心跳不死,风暴永息。】
最后一个鼓点落下。
四人腕间的心跳贴同时熄灭。
纳斯达克大屏上的曲线拉出一条笔直的上升箭头,像一把刺破黑夜的剑。
全球直播信号中断前一秒,屏幕浮现一行血字:
【旧账清零,心跳永存】
镜头拉远,帝国大厦顶层,四人并肩站在星雨中央,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的影子尽头,新的风暴正在酝酿,而他们的影子,早已连成一道闪电。
【全球心跳巡演·纽约·命运终章·完美谢幕】
【旧账已清,心跳永恒】
【风暴之后,再无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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