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旧港仓库区,凌晨一点。
昏黄路灯下,十几辆改装越野堵住仓库大门。
为首的男人叫雷豹,北城港务集团幕后话事人,手臂盘着过肩龙,手里把玩着一根黑色甩棍。
“老子听说,有两位大明星藏了条值钱的狗。”
他抬棍一指,小弟们齐刷刷亮出家伙——砍刀、钢棍、自制喷子,在冷光里闪成一排獠牙。
仓库卷帘门内,沈宴正给黎明换绷带。
江逸靠在门框,耳机里传来雷豹的扩音:“十分钟,交狗,留命。”
沈宴抬眼,目光冷得像刀:“港务集团欠恒星影业两亿烂账,想用狗抵债?”
江逸把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半截青筋:“那就让他们知道,狗不是筹码。”
卷帘门猛地升起。
沈宴先走出来,手里拎着一根撬棍,身后跟着江逸,肩上扛着麻醉枪。
雷豹嗤笑:“就俩人?”
下一秒,仓库里亮起一排红眼监控,无人机嗡鸣升空,探照灯直射雷豹面门。
沈宴按下遥控器,地面钢板翻开,十几条退役军犬冲了出来,戴着战术背心,颈侧芯片闪着蓝光。
雷豹面色一变,甩棍刚扬起,黎明已扑到他胸口,利齿咬住甩棍,金属“咔”地一声弯折。
江逸抬枪,麻醉弹精准击中两名持喷子的小弟,他们应声倒地。
沈宴则像一道黑影,撬棍横扫,砸在雷豹膝盖,骨裂声清脆。
雷豹跪倒瞬间,沈宴的枪已顶在他眉心:“两亿烂账,用命还?”
雷豹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狗归我,钱归你。”
沈宴冷笑,把银行卡折成两段:“狗不卖,命也不卖。”
他抬手,军犬齐吼,雷豹的小弟们吓得连滚带爬。
雷豹被按在地上,手机掉出来,屏幕亮起一条未读信息:
“货已到港,凌晨三点,旧码头。”
沈宴捡起手机,眼神一沉:“看来还有更大的鱼。”
凌晨三点,旧码头。
集装箱堆成迷宫,雷豹被反绑在车头,车灯照着海面。
一艘货轮缓缓靠岸,舱门打开,数十个黑色铁笼里,全是被植入芯片的杜宾。
货轮甲板上,站着顾寻的副手——代号“乌鸦”。
乌鸦抬手,铁笼齐开,杜宾嘶吼着冲向码头。
沈宴与江逸对视一眼,同时扣动扳机——
麻醉弹、钢索、战术犬,交织成一张无声的网。
枪火在暗夜里炸开,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烟火。
乌鸦见势不妙,转身跳进海里。
沈宴追到船舷,却被一只杜宾咬住袖口——
芯片闪着幽绿光,倒计时00:10:00。
江逸抬手,一枪击中芯片接口,倒计时归零。
杜宾倒地,芯片碎裂成灰。
货轮被军方接管,铁笼里的杜宾被逐一解除芯片。
雷豹被铐在警车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断银行卡,喃喃道:“两亿……买条命。”
沈宴把撬棍扔回后备箱,声音平静:“狗不卖,命也不卖,但公道可以卖。”
北城旧港的硝烟味还没散,沈宴就接到一条陌生短信——
“想封住顾寻的嘴,今晚十点,地下拳台见。”
落款只有一个字母:Z。
江逸把雷豹的银行卡掰成两半,扔进海里:“Z是顾寻的洗钱中间人,拳台是他的老巢。”
沈宴把撬棍别进后腰,声音冷硬:“那就去掀了他的牌桌。”
十点整,北城废弃地铁站。
闸口被撬开,铁门后是一整座下沉式拳台。
霓虹灯管缠绕钢梁,血腥味混着汗臭,像一锅煮沸的恶。
观众席座无虚席,西装革履的富豪、纹着过肩龙的地痞,
手里都攥着厚厚一叠筹码——
今晚的赌注不是钱,是顾寻手里的“火种”名单。
拳台中央,站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身高近两米,
肩背纹着黑豹,手里拎着一根带倒刺的钢鞭。
主持人嘶吼:“今晚压轴!‘黑豹’对‘无名客’!”
沈宴把外套丢给江逸,走上拳台。
灯光打下,观众席爆发尖叫——
没人想到,大明星会赤手空拳站上死亡擂台。
第一回合,黑豹鞭子破空,沈宴左肩被撕开一道血口。
第二回合,沈宴近身,肘击黑豹肋骨,骨裂声清脆。
第三回合,黑豹掏出一把短刃,刀锋贴向沈宴喉管。
沈宴冷笑,反手扣住黑豹手腕,
“咔嚓”一声,刀掉地,黑豹跪倒。
沈宴踩着黑豹的背,声音穿透全场:“Z在哪?”
观众席骚乱,一个穿唐装的男人起身,
手里把玩着一串檀木佛珠,正是Z。
Z抬手,拳台四周降下铁笼,观众席灯光骤灭。
“想拿名单?打赢我养的狗。”
铁笼打开,三条植入芯片的杜宾扑出,
眼睛闪着红光,像三团移动的火焰。
江逸翻身跃上拳台,麻醉枪连发,
两条杜宾倒地抽搐,第三条扑向沈宴。
黎明从观众席冲出,一口咬住杜宾咽喉,
芯片红光瞬间熄灭。
铁笼升起,Z转身欲逃,却被江逸一枪击中膝盖,跪倒在拳台边。
Z把名单塞进沈宴手里,声音嘶哑:“名单给你,放我走。”
沈宴把名单折成纸飞机,扔进观众席,
“名单归观众,你归我。”
拳台灯光骤亮,警方冲进来,观众四散奔逃。
Z被铐走时,回头冲沈宴笑:“你以为赢了?名单只是序章。”
拳台外,警笛长鸣。
沈宴把黎明抱上车,江逸把钢鞭折成两段,扔进垃圾桶。
车灯亮起,照出两道并肩的背影,像两把不肯熄灭的火。
沈宴把名单摊开,最后一页写着:
“火种未灭,游戏继续。”
江逸把名单撕碎,声音平静:“那就继续,直到世界静音。”
《拳台之下》
拳台外,人群散去,警灯闪烁。
沈宴靠在拳台栏杆,摘下手套,鲜血从指节滴落。
江逸坐在一旁,给黎明清理伤口,目光却时不时扫向沈宴。
“下一站?”他问。
沈宴低头,目光落在拳台上一块血迹上,那是黑豹留下的——
“北城地下拳台,”他低声说,“是顾寻的棋盘,也是他的罩子。”
江逸抬眼:“那就把他的棋局全掀了。”
北城地下拳台的老板,是个绰号“老鹰”的退役拳王。
他经营拳台多年,黑白两道通吃,手下有一批死忠拳手,
也是顾寻在北城的左膀右臂。
沈宴在警局门口遇见老鹰时,对方正往警车里塞钱。
沈宴把警车拦下,对开车的警员说:“这位先生想当目击证人。”
老鹰抬头,一脸不屑:“你谁啊?”
沈宴没说话,只是把警车门关上,转身往警局里走。
老鹰跟在后面,嘴里骂骂咧咧。
“你算哪根葱,敢拦我道儿?”
沈宴停下,回头,目光像刀:“我算你下次入狱的证人。”
老鹰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行,兄弟,有骨气。
不过,我劝你别惹我,我这人记仇。”
沈宴把身份证交给前台,转身往外走:“来者不拒。”
第二天凌晨,沈宴的车被撞。
他刚开到北城高架,一辆改装越野突然从侧面撞上来。
车门被撞凹,安全气囊弹开,沈宴的额头被撞出一道血口。
肇事车没停,直接加速跑了。
沈宴下车,看见老鹰的车牌号——
“这是警告,”老鹰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别再管闲事。”
沈宴回到公寓,江逸正在等他。
“我查了,老鹰是顾寻的保镖,手底下有几十条命。”
沈宴擦掉额头的血,声音平静:“那就让他多一条。”
江逸把一叠文件递过来:“这是老鹰的前科记录,
还有他所有拳手的资料。”
沈宴翻了几页,突然抬头:“明天,陪我去看一场拳赛。”
北城拳赛场馆,观众席挤满了人。
拳手们戴着头盔、拳套,在八角笼里挥汗如雨。
沈宴和江逸坐在观众席,沈宴的目光却始终盯着老鹰的包厢。
“老鹰的拳手叫‘猎豹’,是新晋冠军。”
江逸低声说,“他背后有顾寻的影子。”
沈宴没说话,只是把手机调成录像模式。
比赛进行到第二局,猎豹一拳把对手击倒在地。
裁判举起他的手,观众席爆发出欢呼。
就在这时,沈宴的手机突然亮起——
是老鹰的号码,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别管闲事,否则你的命也会变成一场游戏。”
沈宴把手机扔给江逸:“录像。”
江逸反应过来,迅速把镜头对准老鹰的包厢。
老鹰正拿着对讲机说话,声音被镜头放大:
“让他们知道,我不玩虚的。”
比赛结束后,沈宴和江逸来到后台。
猎豹正脱下拳套,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沈宴走上前,声音平静:“你赢了比赛,却输了未来。”
猎豹抬头,目光警惕:“什么意思?”
沈宴把手机递给他:“看看,你的老板在干些什么。”
猎豹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他比赛时的录像,
老鹰的包厢里,几个男人正在讨论分赃。
猎豹的脸色变了:“他骗我。”
第二天,猎豹主动上门找沈宴。
“我想退出。”他开门见山,“老鹰利用我赚钱,我却成了他的棋子。”
沈宴点头:“我帮你,你也帮我。”
猎豹疑惑:“怎么帮?”
沈宴把一张照片递给他:“这个人叫顾寻,
他是你的幕后老板,也是我的猎物。”
猎豹接过照片,目光一冷:“我帮你找到他,你帮我摆脱老鹰。”
一周后,北城警方突袭老鹰的拳赛场馆。
老鹰被当场逮捕,手下拳手全部落网。
顾寻的藏身之地也被曝光,警方一路追击,
却在最后关头被神秘车辆拦截。
沈宴在人群中,看着顾寻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江逸走过来,把一杯热咖啡递给他:“下一站?”
沈宴没回答,只是把黎明的颈圈摸了摸,
芯片指示灯在夜色里闪烁一下,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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