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五郎坐在院外门口,满脸担忧的望着进山的方向,虽然天依然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但他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一动不动。
直到山脚下出现点点的火光移动,肖五郎佝偻的站起身来,向前移了两步,想要看的更真切一些,奈何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初荷等人到了村口,向来寻找她的村民们一一道谢,“谢谢各位大叔大伯们,今天真的太谢谢大家了,改天初荷登门拜访感谢大家!”
“五郎媳妇,不用客气的都是一个村里人!”刘封父亲刘勇敢道。
“是啊,一个村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有村民附和道。
几番客气后,村民们各自回家,初荷心里牵挂五郎的身体情况,也加快脚步回家。
快到院门口时,隐约见一个黑影倒在地上,一阵心惊,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击全身。
仿佛,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
“五郎哥…五郎哥!”
初荷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僵硬的伸手摸了摸脉搏,初荷慌了,心跳似乎已经停止了!
“怎么办!怎么办!!”初荷带着哭腔喃喃自语。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对于初荷来说,肖五郎是她在这个世界,她唯一的朋友,亦或者是亲人了。
只要肖五郎醒着的时候,总是会想着为她考量,为她以后的生活出谋划策,在初荷的心里肖五郎是个善良的好人。
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把肖五郎当成自己人了。
“你不能死!五郎哥你听见没有,对了空间…灵水,五郎哥你有救的!”
初荷用意念取出空间紧剩不多的全部灵水,喂到五郎嘴里。
因五郎不能吞咽,水基本从两边全部溢出来了,初荷托起他的下巴用手掰开他的嘴,倒水吹气一气呵成!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初荷也不知道肖五郎到底有没有喝就去。
感受到他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凉,初荷六神无主,哭的无助又悲泣!
她真的不能改变他的命运吗?
竟然不能改变,为何要让她来到这个世界?
不行!
她不相信,哪怕希望渺茫,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她面前死去!
初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肖五郎拖进房间放在床上,转身出门往村里的赤脚大夫家里跑去!
此时的天空虽然翻着鱼肚白,可依然看不真确,但是她跑的极快!
“开门!大夫在吗?”初荷拍着门急切的道。
“谁啊?”一妇人问道
“我是五郎媳妇,婶子开门,我家五郎晕倒了,麻烦刘大夫跟我走一趟,替我家五郎看看!”之所以说晕倒,而不是已经没气儿了,是怕刘太夫不愿意出诊,所以她只能选择说谎。
初荷语气急切又慌张,因哭过声音还有些沙哑。
刘大夫夫人陈氏打开门问道“五郎晕倒了?”
“是,婶子刘太夫在家吗?”初荷急问。
“老头子快出来,去五郎家看看”刘太夫夫人,也是热心肠的人,听到肖五郎晕倒,又见初荷这般凄惨模样,连忙朝里面喊道。
这时刘大夫背了个箱子从房间出来对初荷道“赶紧走吧!”
见人这般热心,初荷突然泛起罪恶感,觉得不应该对他们撒谎,要是因为她的原因,导致人家大夫口碑名声扫地,岂不是害了人家?
犹豫再三,初荷悠悠开口,“刘大夫其实,五郎他已经没气了,我只是不想就这样放弃…”
初荷说着眼里吧嗒吧嗒的掉,刘大夫闻言一愣随后轻叹道,“走吧,去看看吧!”
肖家—
“刘大夫,五郎情况怎么样?”初荷看着把了半天脉,脸色深沉一声不吭的刘大夫问道。
刘大夫瑶瑶头道:“唉~!丫头准备后事吧!”
说完便提起药箱起身,摇头道:“本可以多熬一段时间,今天怕是受了风…唉~可惜了!”
刘大夫也为肖五郎感到惋惜,以前谁不说一声肖五郎有出息,如今却成泡影消失于世间。
刘大夫提着箱子,脚步有些不稳地出门走了!
“呜呜呜…呜呜呜”初荷只觉得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在这样的异世无亲无故,来到这里唯一相伴的人就这样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精疲力尽的初荷迷迷糊糊睡着了…
外面的天黑变成白又从白天变成黑夜,床上的人动了动手指,微微睁开一双沉着锐气地眼睛。
只是…除了白眼珠,其他全是黑漆漆的,就好像途满了墨水一般。
肖五郎此时,感觉全身黏糊糊的,非常难受,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一时愣神。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眸深邃且犀利的环视房间的环境,这是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房间。
他记得在那个女人被毒死后,自己的灵魂突然失去意识,再睁开眼便到了这里。
肖五郎分不清是梦是幻,侧身想要坐起时,才发现自己床边趴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披头散发,脸上布满划痕,活脱脱一个乞丐般的女子。
可再仔细一瞧,肖五郎再次愣住了,这个女人不就是自己灵魂飘荡,伴随了十年的荷妃吗?
可她不是死了吗?
他灵魂飘荡的十年一直在这个女人身边,看到了她全心全意的爱着三王爷,爱而不得,最后因嫉妒心而被处死的悲催人生。
可,她明明死了,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肖五郎拉开被子,想要起身去处理身上的不适,突然神色一顿,看着自己拉被子的手发起愣。
他的眼神骤然一凛,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重生了?
上辈子在这个女人逃婚后不久他便死了,随后一直以灵魂飘荡的状态陪在她身边,身为灵魂时他触碰不到任何实物。
如今他能触碰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现在不是灵魂而是人。
只是…为什么重生回来,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陪在自己床边?
一阵头晕目眩,一串记忆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