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方相别骂,暴戾摄政王哭红眼眶了 > 五,伪神踞祠,连害两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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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出质疑那人躲在师兄后面,悄悄探出头看去。

只见那活跳尸已经被时不眠用墨斗线缠住,不断发出吼叫声。

时不眠不紧不慢,举起指尖的银针狠狠刺向活跳尸额头。

活跳尸面上狰狞的表情瞬间呆住。

一股绿色气体从它张开的血盆大口中窜出,而后它便瘫软在地,再也不能动弹。

“这…这就制服了?”他完全呆愣住了,喃喃道。

周围的师兄弟纷纷欢呼起来,这一趟他们至少能记个三等功,真是赚了。

有人凑到时不眠身边,想要与她拉近关系,却见时不眠神色讳莫如深定定看着那尸体。

“怎么了吗?”

时不眠摇头,“一点小事,回去吧。”

“对了,京城还有哪个寺庙会用奇楠沉香?”时不眠问。

那小道童闻言一脸骄傲,“除了咱玄武观,别的寺庙哪用得起这么名贵的香啊!”

“就是玄武观这奇楠沉香的用量也是有规定的…”小道童滔滔不绝和时不眠说起各殿用香的规定。

时不眠安静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哄的那小道士声音越来越大。

其他小道士见状也参加了进来。时不眠很快与他们打成一片,并且建立起了友谊。

他们一起将那尸体密封装好,回观里交接后面的工作。

一群人叽叽喳喳刚走进观门,一个穿着整齐富贵的婆子,突然冲上来跪在时不眠前面,“四小姐,求您救救夫人。”

时不眠一眼认出这是她母亲手下的刘嬷嬷,几年前跟着母亲来九嶷山看过她。

“刘嬷嬷,我母亲怎么了?”

刘嬷嬷擦了一把眼泪,又看了看周围。

时不眠立马明白,拉着她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刘嬷嬷哽咽,“前几日,老太太借故说病了,非要夫人来玄武观祈福,还裁剪了下人,只让我和春桃跟着。”

“夫人本就受了风寒,昨夜她祈福回来,突然病倒,不省人事。”

“相府的马车要三日后才能到。昨夜春桃跑去相府叫人,到现在也没有音讯。”

“我又走不开。”

时不眠很快听出不对劲,道:“那现在母亲身边有谁在?”

刘嬷嬷哑舌,脸上更是懊悔无比。

“带路!”

刘嬷嬷也不拖沓,连忙小跑着在前面带路。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静谧的禅房。

刘嬷嬷人还没到丞相夫人的禅房里,就突然大哭起来,“哎呀,我走的时候明明关门了呀!”

时不眠连忙冲进那间开着门的禅房内,就见屋子里云烟雾绕,丞相夫人床边站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黑影。

她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一把铜钱软剑朝着那些黑影砍去。

刘嬷嬷站在门边,只听见时不眠的铜钱剑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接着那些黑影就散开了。

她吓得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整个后背都麻了。

恍惚中,她听到时不眠喊了自己一声,又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拿个油灯过来。”

刘嬷嬷连忙照做。

拿着油灯走到夫人床前,就见时不眠在夫人额头上插了几十根银针。

她双手颤抖着将油灯递过去,时不眠手中拿着的黄符突然无端自燃,喷射出一米高的火焰。

她大叫一声,吓得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眼时,手里的油灯已经被四小姐接过去用黄符点燃了,亮着豆大的火焰。

时不眠将油灯放在丞相夫人床边的柜子上。

“守住这灯,灯若是灭了,我母亲的命也到头了。”

“啊?”刘嬷嬷吓坏了,她连忙放轻了呼吸跪在那灯面前,“那我再添些灯油吧。”

时不眠摇头,“不用。你守好了,别叫人动它就行。”

说着就要走。

刘嬷嬷惶恐极了,连忙上前一把将她抓住,“四小姐,您去哪儿?老奴我一个人可守不住这灯。”

时不眠回头,双眼如寒潭般深邃沉静,“我去将害母亲的那东西揪出来。”

刘嬷嬷连忙又将手放开,神情变得坚定起来,“老奴一定将这灯守好。”

时不眠点点头,等走出禅房后,她拿出方才给丞相夫人用过的银针,上面冒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她只身来到丞相夫人祈福的药王殿。

此刻已是后半夜,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殿门口亮着的灯笼忽闪忽闪。

那光说不上亮,昏黄的发绿,把门内供桌的影子投在墙上,歪歪扭扭,像个人跪在那,脊背骨弯的要断。

供桌上的药王像泥塑的脸在灯笼光里明明灭灭。本该慈眉善目的眉眼,此刻瞧着却眼窝深陷,嘴角似笑非笑地撇着。

“笃——笃——笃…”

空气中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时不眠默默捏紧了手里的铜钱剑。

“笃——笃——笃…”

一步一步,慢慢近了。

突然,时不眠手拿铜钱剑快速一个转身抵在来者脖颈处。

“你干什么?!灭口啊!”

是谢穆尧!

时不眠松了口气,怒道:“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晃悠什么?”

谢穆尧怒气冲冲道:“可别,辛亏我没睡,要是睡了指不定被谁给害了。”

说着甩出一张烧了一半的黄符出来。

“时不眠,有本事你别用这些歪门邪道!”

时不眠捡起那张黄符,眉头倏地皱紧,“什么时候破的?”

谢穆尧见她脸色不对,老实回答:“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前,谢穆尧心烦意乱睡不着,便拿出白天时不眠给的黄符端详起来。

谁料那黄符竟突然自燃,火光中映射出一个女人身影,张牙舞爪攥住他的脖子。

谢穆尧这才气哄哄找了过来。

时不眠听完,心中的疑惑顿时全部解开了。

她扭头一脚踢开了药王殿的门。

殿门口的灯笼猛地一晃,光突然灭了,再亮时,药王像的眼珠像是转了半分,正对着门口,那点昏绿的光,恰好落在他嘴角那道歪纹上,像刚舔过什么东西。

“你做什么?”谢穆尧诧异道。

时不眠不说话只默默环视四周,整个药王殿烟雾缭绕,全是奇楠沉香的味道,熏得人喘不上来气。

谢穆尧见时不眠不搭理自己,心中不满极了,刚要说话,却见药王像动了一下。

他心陡然被提起,用眼神示意时不眠离开这里。

可对方却像是没看到。

“走…”他话刚说出口,那药王像却突然从供桌上站了起来。

它跳下供桌,一个猛子朝时不眠扑来。

谢穆尧大惊,连忙上前一步将时不眠护在身后,狠狠一拳砸了过去。

泥塑的神像胳膊顿时四分五裂。

泥像歪了歪脑袋,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那笑声像生锈的铁片在玻璃上狠狠刮过,尖锐得能劈开夜的浓黑,一下下剐着人的耳膜。

谢穆尧顿觉头晕目眩,脚下不稳。

他慌乱提起拳头,再次朝着泥像打去,却冷不丁打了个空,栽倒了地上。

脑子昏昏沉沉,眼皮怎么也抬不上去。

恍惚中,他看到时不眠踩着自己,手里拿着她那把铜钱穿成的小剑刺了过去。

他心立刻提了起来,“别去。”

可时不眠却是轻飘飘在那泥像上点了一下,泥像便瞬间四分五裂。

谢穆尧刚松了口气,却发现,随着泥塑碎渣落地,一个灰绿色影子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