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朱标和朱棣也连忙跟上。
回到开平大酒店后,朱元璋立刻回到自己的皇帝套房。
他将朱棣手中的股票拿过来,细细地研究起来。
那张股票用纸精良,似是上等宣纸,触感细腻,韧性十足。
股票的印刷技术也十分精湛,上面印着精致的花纹边框,线条流畅,图案清晰。
股票的中间,赫然写着“鸿运赌坊股票”几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
下方,则详细记录了购买数量、发行机构、编号,以及一个醒目的县令印章。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太子朱标与燕王朱棣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他们脸上带着疲惫,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方才在股票交易所内挤得不轻。
“父皇,母后!”
朱标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急促。
“儿臣与四弟方才在交易所内打探了一番,已有些眉目了。”
朱元璋猛地抬起头,射向两个儿子。
他没有寒暄,直接问道。
“说!你们打探到了什么?这股票交易所,究竟是何来历?那林辞,又在其中扮演何等角色!”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带着威严。
朱标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回应道。
“回父皇,儿臣打探得知,这股票交易所,乃是两年前由林辞亲自建立的。”
“什么!”
朱元璋眼中杀意更甚。
两年前便已建立?这林辞,竟是早有预谋!
朱棣也跟着补充道。
“父皇,这两年以来,这股票交易所陆续上市了二十多支股票,平均每月便有一支新股上市!”
他语气中带着惊讶,显然也被这个数字所震撼。
朱元璋的目光再次落在桌上的“鸿运赌坊股票”上,他心中迅速盘算起来。二十多支股票,平均每月一支……这林辞,究竟从百姓手中搜刮了多少钱财!
他猛地一拍桌案,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动了一下。
他厉声问道。
“那这些股票,是否都与林辞有关?他是否都从中渔利!”
朱标脸色有些为难,但他还是如实回答道。
“回父皇,儿臣打探得知,许多上市的商铺,都是林辞投资的。
他……他占股比例较大。”
“占股比例较大!”
朱元璋怒极反笑,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哼!
这便是他林辞的‘生财之道’吗!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搜刮百姓的血汗钱!”
他再次在心中迅速地计算起来。
二十支股票,每支股票都像鸿运赌坊这般,能让林辞赚取两万两白银,那便是整整四十万两白银!四十万两白银啊!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这林辞,当真是胆大包天,贪婪无耻!
朱元璋猛地站起身,在套房内来回踱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他眼中杀意丛生,那份杀意,比他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四十万两白银!四十万两白银啊!”
朱元璋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绝望。
“这林辞!
他简直是大明开国以来,最大的贪官!最大的蛀虫!
他该杀!
他罪该万死!”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毛骧,厉声喝道。
“毛骧!你给咱听好了!立刻带人,去县衙,将那林辞给咱抓起来!咱要将他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毛骧立刻躬身应道。
“是,陛下!”
他正欲转身离去,却被朱标和朱棣的眼神所阻。
朱标和朱棣他们心中虽然也对林辞的“贪污”数额感到震惊,但面对父皇的雷霆之怒,以及那四十万两白银的“铁证”,他们却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该如何为林辞求情。
这等巨额贪污,在大明律法之下,确实是死罪。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直沉默不语的马皇后,终于出声了。
她地站起身,走到朱元璋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
“重八,莫要急躁。”
马皇后声音柔和而坚毅,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此事,妾身以为,还需再确认一番,以免出错。”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朱元璋那张愤怒的脸上,轻声说道。
“妾身方才在股票交易所时,曾听闻那林辞急着回去陪夫人。而林辞的夫人,正是我们的女儿安庆公主啊。陛下,您想想,若是此刻派人去抓捕林辞,对安庆那孩子来说,该是何等残忍之事?她远嫁边陲,三年未见,如今好不容易相见,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被抓,这……这让安庆如何承受?”
马皇后的话,如同清泉般,地浇灭了朱元璋心中的怒火。
他猛地一震,脑海中浮现出女儿安庆那娇弱的身影,以及她三年前哭得梨花带雨,苦苦哀求的模样。
他心中对林辞的怒火,瞬间被对女儿的怜惜所取代。是啊,若是此刻抓了林辞,安庆那孩子,该如何是好?
有马皇后率先开口,朱标、朱棣兄弟也连忙进言。
这是为林辞求情的最好时机。
朱标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父皇,母后所言极是。儿臣与四弟方才在打探消息时,发现百姓们对林辞,并无怨言,反而极为尊重与崇拜。
他们口口声声称林辞为‘县令大人’,语气中充满了敬意与感激。
这……这或许说明,林辞并非真的贪污,其中或许存在什么误会。”
朱棣也连忙附和道。
“是啊,父皇!儿臣以往遇到的那些贪官污吏,无一不是祸害百姓,招致怨声载道。百姓们对他们,无不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可这开平县内,儿臣却未曾听到一人指责林辞,反而人人称颂。这……这实在不合常理。此事,或许真的存在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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