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光发黄,张固然又起了床。
“名字?”
“刘有。”
脑海里挂着梦中的回忆,像是多真实,又从未发生过。张固然看着镜子对面光着的灵魂,似有若无,“该上课了。”
白T最适合搭短裤,黑色的最为般配,橙色也只能是点缀。
踩着上课的铃声和老师淡然无奈的眼神,打开手机扫属于签到的二维码,张固然永远带着那股子霸道凌冽的风。
“你们这群人啊,天天坐最后一排,那最后一排是你家吗?这么有归属感!”
老师的话说对了一半,不是张固然她家,但确实很有归属感。随手将教材丢在窄窄的平台——连接在椅背后的不叫桌子,张固然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学习能力不行吗?也不是。
学习很枯燥乏味吗?倒还有点意思。
老师讲课不生动?总有喜欢的那一个老师的。
为什么厌学呢?张固然想不出来。也许想得出来,但是答案不如意,她说不出来。既然是,自己提的问题,自己心里又有了答案的话,那便不答也罢。
这是这个十九岁女孩的日常,算心事吗?算吧,毕竟曾经差一点成为别人眼中更优秀的人。有芥蒂吗?没有。毕竟还是从前那样,从来没有畏惧过师尊严厉。也许有能力的人从来都这么自信吧?带着骄傲和自负,哪怕走路都带着风。
“我总是有擅长的东西的。”这个女孩似乎倒像是在安抚自己的尊严。
下课了,最后一排带着节省时间的最大优势。
张固然离开了教室。
她要去哪里?“先回一趟宿舍。”摸了摸肖居的短发后脑勺,张固然拿走肖居的宿舍钥匙回去了。
换身衣服,衬衣短裤。
她还是一样的凌冽,只是看向手机的眼神有些复杂。怎么复杂呢?就是“哎呀今天见的这个网友是个什么人?”。
五点半的风,带走六点半的天光,十八号的太阳又像十七号一样落了下来。
车子安静的停在学院的南大门。
南大门是学校新建的大门,大门前有一块巍然的,泛黄玉石。大门是新新的,两边的保安室还没连接上原先的围墙,两边还是用单面蓝色的铁皮挡着。道是监控的眼有点威严。
南大门有着与往常不同的车流量。
“今天车怎么这么多?放假也不是这样放的吧?”张固然喜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车牌号码多少?”跳跃的字悄悄躺在对方的手机里。
“这里就我一辆黑色车。”
张固然看着那辆分明的黑色快速发出了:“不是啊,后面还有一辆。”
后面那辆车突然接上了人开走了。
“现在只剩我这一辆了吧?”
张固然心里嘀咕,“说个车牌号码这么难?”
越过面前的白色车子,视线停留在后方的低调。
“你等一下。”
张固然整理了身上的衣服,还有那副时尚的蓝调墨镜。
打开车门,车内有人。
“Holle你好。”张固然显得有些热情。
“你好。”男人露出与往常不同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