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我存稿都是用的一样的,明天肯定更完。
(下面是另一本的存稿)
白锡回京,皇帝在宫中设宴款待。
“成安,孤昨日新得了一方字帖,知道你喜欢,晚些你带回陆府去。”嬴昭乾招手,示意宋愿梨坐在她身侧。
当今圣上嬴宸曜诞有三儿一女,长女嬴昭乾德才兼备,又得人心,是毫无悬念的皇太女人选。
“阿姐,你就知道宠着成安姐姐,我们才是你的亲弟弟。”四皇子康王年纪比较小,见嬴昭乾只让宋愿梨一人坐她身边,不免争风吃醋了起来。
席间之人听得小儿酸话,一时都笑了起来。
“昭敬,你若是个公主,昭乾自然也这么宠着你。”嬴昭乾从小就成熟稳重,像个大人。可当嬴宸曜见了幼时的阿梨后,总想再生个和阿梨一样可爱的公主,只可惜那些皇夫都不中用。
“康王殿下,太子姐姐自然是疼你的,只是你年纪小还不明白,等你大了就懂了。”愿梨安慰他。
小孩子最好哄了,等他长大了,他自己忘了。
“我四岁的时候,成安姐姐就这么说,现在我都十五岁了,成安姐姐还这么说。”
“啊,你怎么都十五岁了?”十五岁了,不好骗了。
“成安姐姐就是把我当小孩骗。”
“成安郡主,白某敬你一杯。郡主如此天资角色,真是让人惋惜没能与您早日相识。”
“现在相识也不晚。”
子倾慕的大都是哪位公子呀?”宋愿梨循循善诱道。
“这我倒是有听你钰皖姨娘说过,许多姑娘都想与桉淮结亲……”
江玉榕知道陆家豪门显贵,子孙争气,特别是桉淮这孩子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前途无量。莫非阿梨看上了桉淮?
“你若是看上了桉淮,我马上就同你爹商量,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于礼法也无碍。再者你又是我养大的,知根知底的,安心。况且你打小就叫我娘,成亲以后也不必改口了,省事。”
江玉榕说着就要去找陆国公商谈陆桉淮与宋愿梨的婚事,吓得宋愿梨死死拖住她,不让她走。
“娘,我的意思是,我要嫁就要嫁给比大哥更厉害的男子,不是要嫁给大哥啊!”
江玉榕遗憾地停下了步伐,不舍地望向宋愿梨,这孩子虽不是自己亲生的,却也在她手底下养了十几年,实在不忍见她出嫁。
“娘,我还不想嫁人。”宋愿梨扑进江玉榕的怀里撒娇道。
宋愿梨在陆家这么多年,老爷和夫人一直将她视作亲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兄长与姐姐也不恼,从小新鲜物件儿的归宿也总是她的暖梨阁。
“夫人,三少爷出事了,您快去海棠苑瞧瞧吧。”小厮慌忙的声音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
“什么?!晚棠出什么事了?”江玉榕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来报的小厮也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急忙拉着宋愿梨去了海棠苑。
“三哥,你这是?”
宋愿梨与江玉榕匆匆赶到海棠苑,却见陆晚棠捧着他那个擦破了皮的手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们。
“夫人莫急,这小子回府时不过在门口摔了一跤,就手上擦破了点皮。”
陆国公也不知道这个混小子何时变得如此娇气了,不过是手上擦破了点皮,就小题大做地通知了各个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了毒箭,命不久矣。
“就是啊,若是母亲来晚些,这伤口怕是早就愈合了。”陆枝愉对于弟弟这种争宠行为十分不屑,多大的人了还要用这种方式吸引家人的注意力,幼稚。
“虽然晚棠这次有些许莽撞,但是阿梨你来得正好。昨日白家公子来信说不日回京。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让我帮你引荐来着,现在还要见吗?”陆桉淮终是心软,话中还是带了一下陆晚棠。
宋愿梨欣喜地点点头,连连道谢。
“喂,你们不要看我只是手破了点皮,其实我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的!哎哟!”陆晚棠见无人在意他,捂着心口就惨叫了起来,若不是请大夫来检查过了,还真以为他受了内伤呢。
江玉榕叹了口气,她的这个三儿子从小便如此,每次遇到一点小事就大张旗鼓地说自己伤得如何如何,可若真是遇到什么大事,反倒是一声不吭地自己抗了。
众人见此人没有大碍,便离开了。
不多时,宋愿梨又返了回来,手上还拿着舒痕膏。
“阿梨,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了。”陆晚棠捧着伤口给宋愿梨瞧。
陆晚棠不怕疼,只怕留疤。毕竟他陆三公子的绝代风华可不能毁于一道疤。
宋愿梨没有搭理他,只是坐在他身侧给他涂着舒痕膏。阿姐说的没错,这伤口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陆晚棠靠着床沿,看着宋愿梨低头涂药。鬓边落下一缕头发,他伸手替她挽在耳后。
“娘也真是的,阿梨还这么小,何必急着替你择婿呢?”语气中满是不舍,或许是因为阿梨若是成了亲,就不能再待在陆家了吧。
宋愿梨没有抬眼,只是仔细地涂着药膏。
“娘也是为我好。再说了,阿姐与我都到了待嫁之年,若是只替阿姐张罗,不替我张罗,外人该说娘苛待我了。这些年,外面说陆家想吃我绝户的闲话可没停过。”
宋愿梨将药膏盖了起来,放在陆晚棠的床头。
“那阿梨可有看上哪家的公子?”陆晚棠摩挲着药瓶,等待宋愿梨的回复,“白公子如何?”
“白公子才学出众,又与大哥交好,自是好的。”宋愿梨从小便崇拜白锡,但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这样想着倒是有些惆怅,“其他家的公子也是好的,只是和大哥比,终究还是逊色了些。”
“那你为何不和母亲说?你若是和大哥成婚,母亲自是高兴的……”陆晚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愿梨打断了。
“嘘——!刚刚娘非要去找爹说和大哥的亲事,被我好说歹说地拦住了,若是再提,怕是拦不住。”
舒痕膏不知为何滚落到了地上。
“啪——!”
瓶身四分五裂,舒痕膏四溅,药香蔓延满屋。
“我再去给你拿一瓶,记住,千万别再提了,我可不想嫁给大哥。”
风拂过海棠苑,将舒痕膏的药香吹散,陆晚棠伤口的痛意也随之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