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震动让沈青禾从昏迷中惊醒,她发现自己正陷在一片松软的淤泥里,周围是坍塌的碎石,幸好被一块巨石挡住,才没被完全掩埋。
“咳咳……”她呛出几口泥水,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却发现双腿被淤泥牢牢吸住,动弹不得。
洞外的坍塌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县令气急败坏的叫喊:“挖!给我往死里挖!就算把这蛇母洞翻过来,也要找到沈青禾和圣物!”
沈青禾心中一紧,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她摸索着身上的口袋,除了那把磨尖的骨簪,再无他物。空间里的物资倒是充足,可此刻她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打开空间。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胸口处微微发热——是那卷被她收进空间的兽皮卷!难道它能感知到她的危险?
沈青禾集中意念,试图取出兽皮卷。出乎意料,空间竟真的有了回应,兽皮卷轻飘飘地落在她手中。
展开兽皮卷,上面的沉沼城地图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仿佛有了生命。更奇异的是,地图上的某一点正在闪烁,与她此刻所在的位置隐隐呼应。
“这里……连通着沉沼城?”沈青禾心中一动,看向身下的淤泥。难道这淤泥之下,就是通往沉沼城的通道?
她尝试着用骨簪搅动淤泥,果然发现下面的土质异常松软,似乎真的有通道。可她现在被困住,根本无法下去。
县令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铁锹挖石的声响。
“大人,这里有动静!”一个官兵喊道。
沈青禾急中生智,将兽皮卷重新收进空间,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旁边的石壁撞去。石壁本就因坍塌变得松动,被她一撞,顿时又落下一片碎石,将她彻底掩埋在石堆和淤泥中。
“人呢?”县令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给我仔细搜!”
沈青禾屏住呼吸,任由碎石和淤泥覆盖在身上,只留一丝缝隙透气。她能感觉到官兵的脚步就在头顶,铁锹铲过碎石的声音刺耳欲聋。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的动静渐渐消失,县令似乎带着人离开了。
沈青禾这才松了口气,挣扎着从石堆里爬出来。浑身沾满了淤泥和血污,狼狈不堪。她摸了摸胸口,兽皮卷依旧温热。
她再次用骨簪挖掘身下的淤泥,很快就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的气流从里面涌出。
“只能赌一把了。”沈青禾咬了咬牙,纵身跳进了洞口。
洞口下方是一条狭窄的水道,冰冷的水流瞬间将她淹没。沈青禾屏住呼吸,顺着水流往前游。不知游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奋力游过去,猛地冲出水面,大口喘着气。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中,洞顶悬挂着晶莹的钟乳石,地面上是一片平静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钟乳石的影子,美得不似人间。
而在湖泊的对岸,隐约能看到一座城池的轮廓,城墙虽已斑驳,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宏伟——正是兽皮卷上的沉沼城!
沈青禾又惊又喜,正想找船渡过湖泊,湖面却突然泛起涟漪,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水中升起,渐渐凝聚成一个穿着沼族服饰的老者,面容慈祥,正微笑着看着她。
“你终于来了,沼心佩的继承者。”老者开口,声音温和而古老。
“您是……”沈青禾惊疑不定。
“我是沼族的初代族长,”老者笑道,“我的意识寄托在沉沼城的圣脉中,等待着沼心佩持有者的到来。”
沈青禾心中剧震,没想到竟能见到沼族的初代族长。
“您知道沼令和县令的事?”
老者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沉痛:“沼令本是制衡沼心佩的信物,却被叛徒利用,引来了外人觊觎。那县令的祖辈,正是当年背叛沼族的人。”
“那圣物……”
“圣物不是地图,也不是宝物,”老者指向沉沼城,“而是沉沼城本身。这座城池之下,有一条贯通天地的灵脉,能滋养万物,也能抵御灾难。当年沼族分裂,一部分人带走了沼令,另一部分人则带着灵脉的核心,沉入了沼泽,建起了这座沉沼城。”
沈青禾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沼族真正的秘密。
“可现在沉沼城在水下,族人该如何回来?”
“只要你能激活灵脉,沉沼城就能重见天日。”老者指向湖泊中央,“那里是灵脉的节点,用沼心佩就能激活。但要小心,那县令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他手中的沼令,能污染灵脉。”
话音刚落,湖面突然剧烈波动,对岸的入口处传来了县令的狂笑:“沈青禾,我看你这次往哪儿跑!”
县令带着官兵,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船只,正朝着湖泊中央驶来,手中的沼令散发着诡异的黑光,湖水接触到黑光,竟开始变得浑浊。
老者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快去激活灵脉,沼族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沈青禾看着浑浊的湖水,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县令,知道不能再犹豫。她深吸一口气,朝着湖泊中央游去。
激活灵脉,就能让沉沼城重现,让沼族团聚。可县令就在身后,他手中的沼令能污染灵脉,一旦被他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沈青禾能在县令赶到前激活灵脉吗?沉沼城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又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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