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转身去拿银针包,对褚煜的想法浑然不觉。
在施针的过程中,褚煜一直闭着眼,并且胸口剧烈起伏。
宋时微皱眉:不是吧,这古代人也太小心眼了吧,不就看了他几天胸肌和腹肌吗,给他抹了药,虽然她承认他的腹肌挺好看、挺有型的,而且还没少看。
但是,至于这么生气吗。
“殿下,你的呼吸放平稳些”,她都有些生气了,语气很不好的说道:“你这么晃我扎不准。”
褚煜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但还是没有睁眼看她。
宋时微撇了撇嘴,真抠门。
但生气归生气,她手上施针的手法还是很轻柔,这是她作为一个医生的自我修养,不能公报私仇。
扎完褚煜胳膊上的针之后,宋时微转而去扎腿上的,刚要下针,她愣了下。
她刚刚好像对褚煜发火了,我的天,她竟然敢跟他发火,宋时微,你真是胆肥了。
她偷偷瞄了眼褚煜,看他还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她才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生气。
所有针都施完之后,那针尾处再次全部颤栗起来,真气再次游走起来,顺着针的走形,那些真气仿佛形成了一个‘S’形状。
一旁的周晏行看呆了,直愣愣的问:“宋妹妹,你这技术外传不?”
此刻终于觉得周晏行存在的宋时微吓了一跳:“你还在啊!”
“啊,不然呢,我一直在旁边没走啊。”周晏行一脸无语的问。
“哦”,宋时微一脸默然的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这技术外传不?”
“不外传”,她眸光一转:“不过你拜我为师我就教给你。”
这怎么能行,周晏行立马说:“那还是算了吧。”差辈了。
“切。”
宋时微扭头,继续盯着银针,说了两句话不想说了,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平常一句话也闲不住,此刻真的好累,只想回去休息。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屋里安静的没人说话,连周晏行也在一旁坐着没吭声。
宋时微看时辰到了,就起身去拔针。全部针拔完之后,收好药箱,褚煜起来,低头看着宋时微:“宋时微,一会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殿下”,宋时微蔫巴巴的说道:“我今天好累,想回去休息了。”
褚煜听罢:“用不用找人给你看看?”
宋时微摇摇头,背着药箱出去了。
身后的褚煜和周晏行面面相觑,“哥,宋妹妹怎么了?”
“不知道。”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宋时微就从刚刚愤愤不平的控诉药方,到现在的蔫蔫巴巴。
“哥,你是不是哪里惹到宋姑娘了?”
褚煜认真回想了下:“没有吧。”
周晏行思考了下,然后恍然大悟,然后悄悄在褚煜的耳边了一句话,听完褚煜的耳根渐渐发红了起来。
“来癸水,女孩子会不舒服吗?”褚煜不解的问。
“当然了哥,这两天特殊时间,女孩子肚子都会疼,疼的重的,会直不起腰来,满床打滚。疼的轻的,可能稍微忍耐一下就行,但是还要看对疼痛的灵敏度的。有的轻症对于有些女孩子也是疼的。”
说罢,周晏行接着说:“哥,你知道缓解的办法是什么吗?”
“什么?”
周晏行看着褚煜立马追问过来,并且还有些关切的神情,又想起他哥刚才在床上的反应,给了他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哥,你完了,你沦陷了。
褚煜见状,踢了周晏行一脚:“少废话,快说。”
……
“啊!”
东宫偏院,茅房里传来宋时微的叫声。
秦嬷嬷闻声赶快寻来,急着往里看:“宋姑娘,怎么了?”
宋时微低着头走出来,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秦嬷嬷,你这里有月事带吗?”
她说她怎么有些累提不起力气来,原来是来大姨妈了。自从来了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她还不知道这里的女子都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只能不好意思的开口给秦嬷嬷要,而且这里也没有其他女子啊。
她崩溃。
秦嬷嬷反应了一瞬,随即拍大腿笑道:“有,宋姑娘,你先回去,老奴这就给你取来。”
随后秦嬷嬷一脸欢快的走了,这宋姑娘的事,得照顾的比太子殿下还要精细,得把宋姑娘照顾好。
过了一会,秦嬷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姑娘,老奴给你拿了几条。”
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还有包着的棉花。手上还端着一晚……红糖姜茶。
“秦嬷嬷,我没事的,不用给我送红糖水。
“姑娘,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嘱咐老奴给你送过来的”,秦嬷嬷笑的跟花一样,“你看太子殿下多关心你,寻常男子可注意不到这些。”
她脸颊蹭的一下红了,尴尬的笑道:“太子殿下……怎么知道的?”
就连她自己都刚知道,他后脚都把红糖姜茶送过来啦?
这怎么可能。
“秦嬷嬷,不会是你自己做的,然后以太子殿下名义送过来的吧。”
“不会不会,这次老奴刚回屋取东西,太子殿下就找过来了,说让老奴煮一碗红糖水。”
秦嬷嬷边说边端着,还吹了吹:“宋姑娘,趁热喝了吧,喝完就好些了。”
宋时微狐疑的看着她,端过去咕噜咕噜喝完了。
秦嬷嬷接过去,放到桌子上,又笑着说:“姑娘,老奴来伺候你更衣。”
宋时微立刻制止她,倒也不用这么精细,这种换月事带的事还是她自己来好了。
“秦嬷嬷,我自己来就好了”,宋时微推着她往外走,关上门的那一刻,秦嬷嬷还笑着说:“宋姑娘,有什么事唤老奴,桌子上放的那些月事带都是新的。”
宋时微快速关上门,然后脱下衣服。里面白色的中裤都已经被血浸透了,索性穿的男装衣服颜色深,不太明显。
她拿出月事带,材质是粗布的,她拿出棉花往里塞,然后又在腿上比划了一下。
由于没有用过,她在腿上比划了好一会才穿上,好难啊,做女人怎么这么难,尤其还是到了这个地方,她一点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