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小生见状也一把抓住那个人的另一只胳膊。
“道歉!”
“就是!道歉!”
那个男子穿着一身深蓝色衣袍,脸长得不好看,心也那么脏。
他慢慢走到宋时微面前,郑重其事的道歉:“宋姑娘,对不起。”
宋时微摇摇头:“没事。”
褚煜在一旁示意暗卫,等散场之后抓住他。
那一群人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我觉得,我们也应该给宋姑娘道歉,宋姑娘,对不住了。”
“是,对不住了,先前是我们狭隘了。”
“我们不应该瞧不起女子,而且宋姑娘也是实力相当,拿满分是应该的。”
那一群男子也对着众多女子道了歉:“对不起,先前不该嘲笑你们。”
一群人害羞的跑来,又迅速跑走了,仿佛再为他们做的事而感到羞愧。
风评一下子逆转,温抒在旁边悄悄扯了扯宋时微的衣袖:“妹子,你好厉害!先前我都差点跟他们打起来了,让他们看不起我们女子学医!哼!”
俊秀小生在一旁连忙说道:“诶,我可不是啊,我是一直很欣赏宋姑娘的!”
温抒嫌弃的说道:“你们男人都一个样!”
“诶,这话可不兴说…”
话还没说完,台上的小医士敲了两下鼓。
“大家请安静,下午的考核继续,未时的考核将变为蒙眼辫药,总共辩五味药,全部认对者,晋级明天的考试环节。”
“啊”,底下一群人面面相觑,“蒙眼,这比难度增加了不少啊……”
“就是,先不说这药材气味相近的就有多少种了……”
宋时微疑惑的看向旁边的温抒:“难道去年不是这么考的吗?”
温抒眉头已经蹙成了一个川字,憋着嘴道:“不是,去年只是辩三味药即可,而且不蒙眼。”
看的出来温抒很紧张了,宋时微轻声安抚她:“别怕,有些药气味难以辨认,但仔细闻还是能闻的出来的,比如‘乳香’和‘没药’,气味都有香和苦……”
“哎呀”,俊秀小生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我不行了,麻沸散的药劲上来了,你们接着聊……”
刚才麻沸散药劲上来了,众人陆续都散去休息。一瞬间,考场上安静了许多。
“妹子,我们也休息吧”,说罢她拉着宋时微往一旁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下午的考核就听天由命吧……”
……
宋时微讲着讲着,温抒就睡着了,褚煜一直隐在一旁,等待时机立马拉着宋时微往一旁的暗道走去。
他们离开的时候,谢容予就躲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他出来,将他们两个的背影尽收眼底,他悄悄握紧拳头,片刻后,他掩去了眼底的情愫,离开了片场。
而这边,褚煜在前面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忽然他猛的转身。
由于此刻宋时微一直低头跟着褚煜走,也没注意他停了下来,与褚煜撞了个满怀。
褚煜轻笑了一声,声音就如同冬日的泉水般,清冽动听。他刚想伸手环抱住宋时微,却没想到宋时微捂着额头,倏地后退一步,抬头看他,心想这褚煜不愧是习武的,胸膛怎么这么硬。
“殿下,你怎么停下来了?”
褚煜尴尬的放下手,装作没事的样子扬起头,“你就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吗?”
宋时微往周边环视了一圈:“这不是去废弃冷宫的路吗?”
之前去过一次啊。
“去那里干嘛?”
宋时微神情一顿:“带我休息?”
“嗯。”
褚煜轻嗯一声,继续往前走,宋时微有点搞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只当是她现在还能给他疗伤,是个有用之人。
她继续快步跟上,褚煜走的不算快,已经在配合宋时微的脚步了,但宋时微还是有点跟不上。
褚煜饶有兴味的垂眸看她:“小短腿。”
宋时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提起裙摆走的更快了:“我腿才不短,是殿下你的腿太长了。”
“对了,殿下”,宋时微想起什么来,抬头问褚煜:“今天那些宫廷护卫是你调过来的吗?”
问完,宋时微懊恼抿嘴,感觉自己是个笨蛋。在场的有谁是能调动宫廷护卫的吗,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
但这事褚煜还真调不了,权利都在太尉一家,尤其是谢容予,宫廷护卫为什么在考场上,她宋时微当真不知道吗?
褚煜摇了摇头,眉眼有些发冷,反问宋时微:“你觉得谁能调的动宫廷护卫军?”
此话意有所指,结合褚煜的脸色,宋时微稍微分析了一下。
褚煜在宫中无任何势力,朝廷一大半都被谢容予势力瓦解,毕竟谢容予是原书男主。
宋时微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可怕,在这里时间长了,竟然忘了谢容予是原书男主,而原主曾经还和谢容予有过节。
她又想起昨天,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话刚要说出口,发现直接说自己和谢容予毫无关系,会不会有些突兀了。交代了这些,不就是间接交代了她知道褚煜的所有事情吗?
知道了现在褚煜没什么势力,知道了现在国家的政治局面,她一个处在深宫中的大小姐知道这些是不正常的,会被人怀疑。
有时候,越是急忙撇清关系越不好。直接说她和谢容予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解释太苍白,太无力。会被怀疑她和谢容予是一伙的。
于是宋时微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她眉眼带笑,多是讨好:“殿下,昨日那个玉佩您收着呢吗?”
褚煜闻言眸光闪出幽冷,以为她要将玉佩要回去,好珍藏起来。
他眼里眼光瞬间闪起火苗,还没爆发出来,没长大的宋时微接着说:“您收好吧,那玉佩是我前段时间偶然所得,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玉佩,就放在殿下那里,就当多谢殿下这两日来的照顾,抵房费。”
她看着褚煜眉眼稍微松解了,松了口气,头一次感谢自己那么穷。
也得亏自己脑瓜转的快,及时撇清了她跟谢容予的关系,终于不用被怀疑成刺客了。
宋时微说完,褚煜眉眼才有一丝缓和:“是么?可你昨日不还是说要把玉佩赎回去吗?”
“殿下,那不是臣女昨天身上不是没银钱,只能用玉佩抵押。”
宋时微摸了摸身上:“殿下你看,臣女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就一个字,穷。
今天连买药材自证的钱都是找别人借的。那玉佩我也就不赎回来了,估计我也没钱赎,就当是送给你了。”
此时他们也走到了那个废弃冷宫,褚煜派人在那里铺了张床。
看着宋时微极力解释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褚煜唇角微微扬起,他伸手拍了拍宋时微的脑袋瓜:“休息吧,到时间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