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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杂种,狗杂种,不许你侮辱我娘……”

齐天临急火攻心,没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在其身旁的齐万福亦是脸颊颤抖,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赵平安瞧见父子二人这般反应,忍不住再度嗤笑道:“怎么?允许你当着父亲的面,侮辱人家女儿,就不允许我当着你爹的面,侮辱你娘?更何况,其实严格来说,这并不算是一种侮辱,而是……让你娘,享受,哈哈。”

这张满脸麻子的脸配合赵平安狰狞的笑容,如同是地狱修罗一般,让人心惊胆寒。

齐天临此时此刻,终于真正体会到了恐惧二字的含义。

“别,别那么做,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已经知道错了。”

他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头,即便头破血流,仍旧没有停下。

赵平安收起笑容,冰冷道:“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了。”

窗外,大雨瓢泼。

房间之内,两名不着寸缕的妇人,已经被赵平安摁在了桌沿旁边,就在齐天临父子二人眼前。

雨水顺着房檐流下的动静,混合两名妇人从未有过的放肆淋漓,一遍又一遍,刺激着齐家父子二人的感官和神经。

如赵平安所言,两名妇人,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渐渐沉迷其中,最后到拼命的迎合……

这段过程,已经不知道持续多久。

齐天临只觉得,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瞬间,都变得无比煎熬。

终于,随着一声剧烈的炸雷响起。

一切,偃旗息鼓。

两名被折腾的如同狗一样的妇人,无力的躺在地上,香汗淋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房间里,赤身裸体的十几具白花花的胴体,和满地的残肢断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平安重新整理好着装,再度拿起了刀,嘴角微微上扬,冰冷的眸子里,尽是杀意。

“你……你还想干什么?你这个恶魔,你还真想杀害朝廷命官不成?”

齐万福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一切。

但他仍旧保留着最后的希望。

只要他父子二人不死,报仇的机会,早晚都会有。

因此,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从赵平安的手中活下去。

赵平安微笑道:“想我不杀你们,倒也简单,只需要眼下将你们父子二人这些年所犯的罪行,一一以血书的方式列出,我便饶你们全家的狗命,要是不写,那老子现在就送你们一家人上路。”

齐家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互相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即便写了血书又如何!他们背后有人?

更何况,完全可以解释是因为受到了赵平安的威逼。

“不就是血书吗?”

齐万福装作无比艰难的咬了咬牙。

“我们父子写就是……”

赵平安提醒道:“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包括这栋豪宅的由来,都要写出来,少一条,老子都得宰了你们。”

“还有,别想着弄虚作假,老子既然敢来,便就已经掌握了你们所做的所有作奸犯科的事情。”

齐万福不再犹豫,当即就着地上的人血,撕扯下白色床单,一一写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一张床单竟然写的满满当当。

其中,竟然还有不少冤假错案。

“大侠,你要我们父子二人写的血书,已经写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们?”

赵平安在将血书折叠起来之后,二话不说一刀将齐万福的脑袋剁了下来。

喷射的鲜血,瞬间将齐天临溅射成一个血人。

齐天临足足愣了半晌才歇斯底里道:“你说话不算话……”

赵平安不以为然道:“我说话向来算话,不过得分人,像你们父子这种畜牲,跟你们,有必要讲什么信用?一刀剁了就是了。”

又一刀,这一刀,直接砍下了齐天临的一条手臂和一条腿。

不等齐天临哀嚎,赵平安便已伸手控制住他受伤半边的几处大穴,以至于暂时封存住了血液。

十几名女子,早已吓的魂飞魄散,个个尖叫出声,有几个,甚至已经癫狂,随后变得痴痴傻傻。

赵平安没理会她们。

在他看来,齐府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人是无辜的。

纵然这十几个女人,只是齐家父子的妻妾。

但她们身上穿的,平时用的,都是从老百姓身上收刮来的民脂民膏,落得这般下场,也只能说是报应。

齐天临虽被封住大穴,但痛楚却是真真实实,他已疼的满脸扭曲,即便如此,赵平安仍旧挥出了第二刀,将剩下的一条手臂,一条腿,也再度斩断。

做完这一切后,赵平安笑眯眯道:“齐大少,你不会以为这就完了吧?你肯定没听说过一种叫人彘的刑法,就是将人的双手双脚全部砍断,眼睛挖了,舌头割了……”

齐天临瞪大眼睛,身躯不住的往后扭动。

但任凭她如何奋力逃离,都依旧,逃不过赵平安的刀。

……

……

一夜的大雨,终是在天色将明时候,停了下来。

大雾笼罩街道,看样子今天是个大晴天。

一名卖豆腐的小贩早早出了摊,想着今天天气不错,昨夜磨的豆腐,加把劲的话,应该能够卖完。

他推着独轮车从挂着屯子沟巨大招牌的正门之下路过,突然觉得脖子处一阵黏黏糊糊,紧接着,昨夜辛辛苦苦磨的豆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覆盖了一层猩红。

小贩下意识抬起头一看,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死人……死人了,快来人啊。”

瞬间,整条主街沸腾。

不多时候,牌坊楼下,便已是人声鼎沸。

“是齐天临,竟然被人砍了双手双脚,挖了眼睛舌头,不对,他还活着,还能动。”

“另外一具挂着的尸体,看衣服的样式,嘶……是县太爷齐万福,他的脑袋呢?去哪里了?”

“看,那是什么?血书,上面竟然是这对父子的所有罪行,哈哈,太好了,终于有人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了,屯子沟,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这一日,屯子沟几乎是家家户户老百姓,都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人群之中,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人,背着一个圆滚滚的包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