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气十足的两个字，吼得秦烨耳朵微微发痒。
秦烨瞥了眼床单上的手机，然后抬眸看站在自己床上的人。
站在他床上。
还不脱鞋。
“哐哒——”
秦烨拿起那把锈迹斑斑的砍刀，掂了掂它的分量。
沉甸甸的
戚素后退一步，“你！”
秦烨蓄力将刀举过头顶。
“你要是敢砍，我就把你卡里那一万多块钱都花光！！”
秦烨：“……”
本文还未成长起来的反派大佬，现阶段的秦烨，最在乎什么呢？
钱。
果然，戚素说完，秦烨的动作顿住了。
秦烨皱了皱眉，“聊聊？”
10、9、8、7……
眼瞅着一分钟的时间马上要过去，戚素飞快道：“可以聊，明天我找你聊。”
说完，戚素的身影凭空消失了。
她消失后，秦烨重新给自己换了床单被罩才休息。
第二天正好是周五，每周五都有节体育课。
做完操后，秦烨自己沿着操场散步，最后慢慢悠悠来到了小湖边。
这边有个十多米长紫藤萝长廊。
秦烨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了手机。
“昨天说的，聊聊？”
手机没任何反应。
漆黑的屏幕倒影着他的帅脸。
秦烨闭了闭眼。
这样显得他好像精神有问题。
“别让我请第二遍。”
话落，一阵细微的风散开，戚素坐在了秦烨身边。
然后，戚素扭扭捏捏地伸出手，和秦烨食指相扣。
秦烨：“？”
手中的小手柔若无骨，皮肤细腻。
秦烨身体僵硬了瞬，挑眉看一脸娇羞的戚素，“你做什么？”
“没什么啦。”
秦烨：“……”
今天早上，戚素收到了新的任务：十指相扣。
字面意思，已经从青涩的牵牵手，进化成十指相扣。
戚素听到任务完成的提示，仍旧没松开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上手捏了捏秦烨细长的手指。
反派长了一双好手，让戚素一饱了眼福。
秦烨的眼底带了些幽微的克制，淡声道：“你的出现和消失，有什么规则限制吗？”
戚素老实点头：“有的。”
“我每天能出现一分钟。”
秦烨视线落在戚素身上，神色凉凉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语速不自觉加快，“那你有什么能力？”
戚素往秦烨身后瞥了眼，“能让你被学校通报。”
嘻嘻。
让你昨天想劈我。
浅浅报复一下。
秦烨：“？”
“你俩，干什么呢？！都别动！”
秦烨回头，见一位中年男老师就站在长廊尽头。
戚素在消失之前，在秦烨胳膊上掐了一下。
秦烨：“……”
随着老师走近，秦烨认出来，这位是高二的年级主任。
热衷抓学生早恋。
年级主任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魏逸尘。
魏逸尘手臂上戴着“值日”两个字。
年级主任严肃问：“你哪个班的？刚才是不是还有个女生？”
魏逸尘神色懒懒搭腔，“老师，刚才我也看到了有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呢？”
秦烨轻拍拍袖子的灰尘，“她跑了。”
“跑了？”年级主任眉头紧锁，“哪个班的？她叫什么名字？”
秦烨看了眼魏逸尘。
他知道魏逸尘看自己不爽，同样的，他看魏逸尘也不顺眼。
年级主任每次抓纪律都是喜欢在操场和回宿舍的必经之路上，从没来过长廊这边。
魏逸尘的手臂带着值日的字样，八成是他把老师喊过来的。
秦烨想起那天看到和魏逸尘拉扯的女生。
他记忆力极好，几乎过目不忘，稍微一思索，就想起了她胸前名牌上的名字。
秦烨漆黑狭长的双目眯了眯：“她叫温小悦。”
魏逸尘瞬间炸了，“你胡说！”
秦烨知道自己这样做的行为不道德，但见魏逸尘的反应，瞬间舒坦了，“不信？那你去问问她喽。”
“欸！停——不许打架！”
魏逸尘第一次从成绩单上看到比自己前一名的秦烨名字的时候，就毫无理由的生出厌恶感。
现实中第一次见到秦烨本人，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仿佛冥冥注定，他就应该和秦烨竞争，把他踩下去，不死不休。
在听到秦烨说出温小悦名字的时候，魏逸尘瞬间冒起无名火，想直接把他打趴下。
年级主任办公室外，秦烨和魏逸尘两人靠墙罚站。
主任暂时没追究谈恋爱的问题，揪住他俩打架的事情批评了半个小时，并且让他们每人写五千字检讨。
秦烨躲闪不及时，嘴角挨了一拳。
魏逸尘技不如人，肚子挨了两拳，疼得他冒出冷汗。
傍晚放学，两人可以回去了。
临分别时，魏逸尘浑身冷意瞥了秦烨一眼，“你等着。”
秦烨没在意，他回到教室写着检讨，正在收拾东西的黎川凑过来，“周末去鬼屋玩儿呀？”
秦烨：“不去。”
黎川往他手里瞄了一眼：“去吧，检讨我帮你搞定。”
秦烨顿了顿，活动了下酸胀的手指，“可以。”
黎川四处瞄了一眼，凑在秦烨耳边低声说：“我妈让我和你搞好关系。”
秦烨：“？”
“中午我妈来给我送饭，看到你在外面罚站了。说你平时在秦家过的那么不好，都能考年级前几，以后一定有大出息。”
秦烨：“……我谢谢你。”
“嘿嘿，不客气。”
黎川跑回座位，翻出了一本书，“这本书给你，这个是我读博的远房表哥送我的，算法相关的书，我不感兴趣，感觉你会喜欢。”
秦烨接过，“谢谢。”
书很厚，粗略一翻就能知道，这是本很权威专业的书籍。
正是秦烨想要的。
黎川：“不客气，咱俩谁跟谁。”
周末，秦烨骑车和黎川一起到了约定的地点。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几个同班的同学。
秦烨跟在黎川身后，偶尔会拿出手机看两眼。
昨天一整天戚素都没出现，他记得那天她说，每天可以实体出现一分钟的。
此刻，手机屏幕上的迷你版小人也不见了。
戚素虚幻的灵体飘荡在空气中，随着一行人进入了鬼屋。
昨天，她等来了她的系统。
那个说要离开三个月的系统。
戚素抱着系统圆润Q弹的身体，忍不住捏了捏，“统统，干嘛去了，人家好想你~”
系统：【……我去处理BUG了，还去纠正你穿成手机错误，给你在这个世界捏了个身体】
戚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