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不甘心,他也不甘心。
既然不过此溪,他们可以绕路走,虽然,行程会比原来多出一半。
思索了片段,虞江白发话了,“这次的探险危险性很大,刚才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这野人谷存生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生物,既然水里有,陆地可能也会有。而且,现在我们有两个队员受了伤。对于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想听从一下大家的意见,是原路返回,还是换一条路继续前行?”
“虞哥,我们都是在死亡边缘行走的人,这点危险怕什么。如果有点困难就放弃,这不符合我们雄鹰队员的拼搏精神。”
“是的虞哥,我同意涛哥的说法。”
“我也同意继续前行。”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只有受伤的老黑与女队员沉默了,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但内心都在挣扎,不想扫大家的兴,但又怕心有余而力不足,给大家拖了后腿。
女队员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黑色的血,心里有着恐惶,但又怕让大家担心,没敢说,“我好像没办法继续前行了,你们去吧,我原路返回。”
老黑的脸色也不大正常,带着潮红,他感觉身体内的蛇毒没办法抑止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做出了选择,“我也原路返回。”
其中的一个队员是医生,也是老黑的朋友,看着两个伤员有点担忧,“他们情况不大好,要尽快回去医治,离回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我照料他们,跟他们一起回去。”
看大家都决定好了,虞江白点了点头,“好,你们仨个一定要小心,如果有发生什么情况,发射信号弹。其他的人,跟着我继续前行。”
三个人走了之后,现在队伍里包括虞江白,一共还有六个人。
他们继续前进,只是避开了那条溪。
这欠他们的任务,便是穿越野人谷,还有个人专门负责拍摄,真实身份是媒体大佬,如果他们能走出野人谷,将以记录片的形式,真实呈现野人谷情景。
只是绕开那条溪他们走了很多的弯路,幸好寻得一断流处,因为最近都是晴天,溪流两边都干涸了,只有连续的大雨才能把两头的水流打通,才顺利来到了对岸。
刚开始大家也没觉得异常,走着走着,钟鸣首先发现不对劲,“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大家一时都没明白过来,很快,大家都意识到为什么会安静得不正常了。
野外原本是鸟虫兽禽的天堂,这里,却连一只鸟的声音都没听见,一只蝴蝶飞虫的身影也没看见,甚至没个蜘蛛网,静得令人心生慌恐。
虞江白拿起手机,这里的信号更差了,几乎是没有。
但是,他发现了几条新信息,应该是刚才还没过岸在路上走时,收到的。
于是他点了开来,“千万不要过岸,阴尸煞地!无人生还!”
他缓缓抬起了头,一阵阵无比阴冷的黑风从四面八方围剿了过来,四周突然变得一片黑暗,但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似乎在往这里涌了过来。
树枝崩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他们惊恐地发现,无数双血红的眼睛,以这种奇怪的速度,像是一蹦一蹦往他们这边聚焦了过来——
——————
包硕宇在车上都不知道睡了多久,被陈米喊醒了。
因为跟新身体还是磨合期,比较容易疲惫,还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才行。
不过睡了一觉之后,精力已经很充沛了。
他跟着陈米下了车,有点迷茫地看着四周,这是——山脚下?
“这是哪里?”
“我们的目的地。”
“我们这是开了多久了?”
“四个小时吧。”
“找个凶宅要这么远吗?”
“凶宅?”陈米一拍脑门,“在等你的功夫,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换一个更刺激的地方。那个凶宅暂时不去了,我们经过一番商量,决定闯一闯野人谷。”
野人谷么?
包硕宇微皱着眉头,往前方那座看起来无比幽沉的深山看去。
只是这座山头顶上,煞气萦绕,直冲云霄。
特别是这座大山的后半部分,被浓重的阴气紧紧地包裹着,形成了一个极凶的阴煞大阵。
这样的大阵,若不是修为极深之人,或有着千年修为的妖怪,是整不出来的。
包硕宇狭眼微眯,唇线乍开,嘴角抿成了好看的弧度,“有点意思。”
陈米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有点意思的意思。”
这家伙,陈米不再理他。
这时,陆一飞他们也到了,几个人带上自己的装备,但是,包硕宇什么都没准备,鬼知道去什么野人谷。
包硕宇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们,他们是真的知道自己不是凡人吗?不需要任何装备吗?但他这身体需要水与粮食啊。
陈米看着自己跟陆一飞几个都全副武装,扛着个大背包,而包硕宇啥也没有,好像是来散步的,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
他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包裹,“硕宇,我把你的那一份也准备上了,我们停车等你的地方,旁边刚好有个户外装备店,我们就每人整了一套。又去超市里买了些水与干粮。对了,楚佳琪也有一份的,只能放车里了。”
包硕宇在心里冷笑:那妞真应该感谢我把她扔在半路,如果她进了这个阴煞大阵,怕她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现在,后悔是的他。
早知道把那妞带过来开开眼界,让她过上终生难忘的一天。
“你们,真的打算进这个野人谷?”包硕宇漫不经心地说道。
“怎么了,你怕了吗?”陆一飞最讨厌包硕宇那一套装腔作势的样子,觉得他太能装,要不是陈米拉着他来,他才不去呢。
最重要的是,这两人曾经干过架。
“呃,这山上会有鬼哦,超多超多的鬼,而且还会有妖怪,你真的不怕吗?”
包硕宇依旧一副很欠揍的样子,吊儿郎当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却满是不屑与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