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请看。蒙恬掀开一处营帐,里面整齐摆放着数十件精良兵器,按照墨家机关术改良的弩箭,射程可达三百步。
嬴政试了试弩机,满意地点头:墨离呢?
正在试验新式云梯。蒙恬指向远处的训练场,只是
只是什么?
蒙恬面露难色:墨家巨子派人传信,令墨离立即回山。他似乎...违背了墨家非攻的宗旨。
嬴政眉头微皱:他怎么说?
墨离当众撕毁了信函。
嬴政沉默片刻,突然转身向训练场走去。远远地,他看见墨离正在指导士兵操作一架造型奇特的攻城车。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而倔强。
主上。墨离发现嬴政,立即行礼。
嬴政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直视墨离双眼:你可以回去。我不会怪你。
墨离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墨家令牌,当着嬴政的面折断:从今往后,墨离只是主上的护卫。
夜风拂过训练场,吹动两人的衣袍。嬴政没有道谢,只是重重拍了拍墨离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夜回宫路上**,嬴政的马车突然被拦下。
主上!墨离警觉地按住剑柄。
车帘外传来张平急促的声音:韩大人命我速来禀报,吕不韦已与赵国达成密约,三日内将发动政变!
嬴政瞳孔骤缩,掀开车帘:可有证据?
张平递上一卷竹简:这是赵王写给吕不韦的亲笔信,韩大人设法截获。
嬴政快速浏览内容,脸色越来越沉。信中不仅提到里应外合夺取咸阳,还约定事成后立成蛟为秦王。
回宫。嬴政冷声道,立刻传召蒙毅、李斯。
马车转向咸阳宫疾驰而去,嬴政望着窗外如墨的夜色,知道最后的对决即将到来。他下意识握紧腰间的玉佩——那是母亲赵姬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主上...墨离欲言又止。
嬴政知道他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是否准备好了?
墨离点头。
嬴政望向远处的咸阳宫,灯火在夜色中如星辰般闪烁:从我十三岁即位那日起,就一直在准备这一刻。
马车驶入宫门时,一滴雨水落在嬴政手背上,冰凉如刀。
嬴政的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如同战鼓般急促。墨离紧握剑柄的手微微发颤,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愤怒——吕不韦竟敢勾结外敌谋反。
主上,我们是否该先控制城门?墨离压低声音问道。
嬴政摇头,手指轻敲着竹简:吕不韦既已谋划多时,必在城门安插了眼线。此时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马车驶入章台宫偏门时,雨势渐大。嬴政披着黑色大氅快步走向议事殿,墨离紧随其后,雨水顺着他的青铜面具滑落,在青石地上留下一串水痕。
殿内,蒙毅和李斯已候在那里。李斯正在翻阅竹简,眉头紧锁;蒙毅则来回踱步,手按剑柄。见嬴政进来,两人立即行礼。
情况比预想的更糟。嬴政将截获的密信掷于案上,吕不韦不仅勾结赵国,还打算立成蛟为傀儡。
李斯迅速浏览内容,脸色骤变:信中提到的甲子日正是三日后先王忌辰,届时百官将齐聚太庙...
正是发动政变的最佳时机。蒙毅一拳砸在柱上,末将这就去调集禁军!
且慢。嬴政抬手制止,吕不韦门客遍布朝野,贸然行动只会逼他狗急跳墙。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紫苏披着湿透的素纱闯了进来,发间竹簪歪斜,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她怀中紧紧抱着一个青布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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