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轻笑一声，接着回答，“当然可以，梨子要听什么？”
沈梨接着发弹幕，
【《水星记》，私信已发合作条件。】
沈梨的弹幕一发出去，整个语音厅都炸了，当第50个礼物特效亮起来的时候，苏笙突然关闭了公共麦，几分钟后，沈梨收到了一条私信，
包年合同我接受，但是我有个条件。
每周三要和我吃晚饭，怎么样？梨子考虑考虑？
他特意发的语音，带着气音和轻笑声，像是羽毛在挠过沈梨的耳朵。
她耳朵一热，这分明是赤果果的撩拨！
苏笙这人，很明白自己的优势啊！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粉丝嘴里说的，“苏笙一笑，钱包空空。”
叮！
【苏笙好感增加10%，当前好感50%】
【消费200，000元】
【返利2，000，000元】
“系统，我需要苏笙的资料，全部资料。”
系统迅速发给她，
【姓名：苏笙
年龄：25岁
身份：‘天籁阁’语音厅最热门主播，普通家庭，大学辍学，靠声音条件走红，面热心冷。
攻略指数高。】
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呢。
沈梨回复，
晚餐可以，但是地点我来订。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几分钟，才发来一条消息，
梨子的防备心可真重啊。还配了一个可爱的微笑表情包。
沈梨没有理会他，直接转了200万作为首期合作的费用。叮！返利到账的提示音缓缓响起来，苏笙的消息也才收到。
既然梨子你这么大方，那么我也该表示一下我的诚意。那位富婆姐姐最近在打听你的消费习惯哦，小心一点。
当天晚上，沈梨坐在一家私密性极高的餐厅包厢里面，苏笙却姗姗来迟。
他推门进来时，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意，黑色高龄毛衣衬得他肤色冷白，眉眼比网上的那些照片要更加立体，没有很刻意的打扮，整个人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抱歉，刚下播，来晚了。”他坐下时，黑色毛衣袖子随着卷起，露出手腕上的伤疤。
沈梨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几秒，苏笙立刻把袖子又放下来。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现在早就不玩那种热血游戏了。”
他在撒谎，此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苏笙好感波动。】
【好感 2%，当前，52%】
沈梨不动声色的给他倒了杯茶水，“那位富婆姐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算多。”苏笙端起茶杯，热气衬得他整个人要比直播间安静许多，“她上周来我的直播间，一晚上刷了八十万，就为了让我问问一周之后来的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沈梨挑了挑眉，“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他忽然靠近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沈小姐喜欢的，大概是能让她自己花钱花的开心的男人？”
“呵。”沈梨轻笑一声，靠在座位上，不置可否，“吃饭吧。”
晚餐进行到一半，苏笙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那位富婆姐姐，最近还在接触你喜欢的练习生权瑾的经纪人。”他推来级长照片，上面是红裙女人在和经纪人密谈什么，“她好像对你和你喜欢的人很感兴趣。”
沈梨翻看着照片，眉头微微皱起，“你为什么要帮我？”
“不是帮忙，是各取所需罢了。”苏笙靠回椅背，语气轻松，“她承诺会给我好的资源，但是，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我更喜欢你现在的金钱。”
叮！
【苏笙好感 3%，当前好感55%】
沈梨听此，轻笑一声，她喜欢这种关系，比其他人的关系要稳定的多。她又转了50万，
“算是消息费。”
苏笙看着到账通知，眼神微动，但是很快又恢复以前的神色，“还是这个来的实在。”
离开餐厅时，苏笙突然拉住了沈梨的手腕，“等一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名片，“这是我的私人账号，以后有事情直接联系我。”
沈梨刚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了一下才松开，“小心那位富婆姐姐，她不简单，我可不想让我的金主妈妈出现什么意外。”
“你好像很了解她？”沈梨收回自己的手。
“不算是了解，”苏笙笑了笑，眼神却冷了下来，“只是见过太多和她相似的人了。”
沈梨上车没多久，系统突然弹出警告：
【检测到附近有敌对对象的能量波动！警告！】
她通过后视镜，看到餐厅对面的巷子里面，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正举着手机拍摄，而苏笙站在台阶上，眼神冰冷的盯着那个方向。
隔天早上，沈梨被厨房传来的煎蛋声惊醒。
她揉着眼睛走到厨房门口，看见母亲正踮脚够橱柜顶层的芝麻油，那件穿了五年的旧家居服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
“妈，我来。”沈梨快步上前，却在触碰母亲手臂时明显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
餐桌上摆着三碗面条，却有一碗没有鸡蛋。
妹妹沈桃正偷偷把鸡蛋往母亲碗里夹，看到沈梨时慌张地缩回手，“姐......你醒啦？”
“昨天的事......”母亲犹豫着开口，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碗沿，“那个戴手表的男孩子......”
沈梨的筷子停在半空。
系统光屏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关键对话，建议启用“记忆模糊”功能，宿主是否使用？】
“只是普通同事。”她关闭提示，直视母亲的眼睛，“他帮我修过电脑而已。”
母亲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从围裙口袋掏出那张皱巴巴的银行流水单，“那这些呢？上周转出的钱，给什么'天籁文化'的？这又是什么？”
沈梨盯着母亲手里的银行流水单，喉咙发紧。
“妈，这是......”
“将近一百多万！”母亲的声音像刀子一样锋利，“你哪来这么多钱？”
沈桃缩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系统光屏疯狂闪烁，【建议启用“记忆模糊”！】
沈梨深吸一口气，关掉了提示。
她伸手握住母亲颤抖的手，“我中奖了。”
“中奖？”母亲冷笑一声，从抽屉里又抽出几张纸。
是沈梨近一周的消费记录，“中奖的人会天天往酒吧砸钱？会给陌生男人买几十万的表？”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梨梨，妈妈宁愿你穷一辈子，也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