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想人帮忙还这态度?
我搞不懂这周龙长得像一头猪,难不成真是一头猪?
这话都能说出来?
之前是看在老周的面子上才忍着,他还真当自己是二大爷,想使唤谁就使唤谁?
面子这东西,我觉得给到一定程度要是还不识抬举,那就不用再给了。
他是老周侄子又怎么样?
我可是来打工的,而不是来伺候人的。
手一松把他行李扔在地上,我转身就走向大楼,惹得他一阵乱骂。
周龙如何从车上下来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在五楼休息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他才气喘吁吁地上楼。
“把你手机给我打一个!”
周龙理直气壮地朝我伸出手。
可能是因为之前我没管他直接离开,他看我的眼神带着一抹阴霾。
一忍再忍后,我还是把手机从脖子上拿下来递给他。
这手机要不是老周给我的,我才懒得搭理他。
周龙打电话给老周,丝毫不避着我,开口就说:“大伯,你找这个人搞什么几把啊,嚣张得像个二百五一样。”
“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都想干他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就忍不住笑了。
胖得像猪一样,走两步都要喘几口气,还想干我?
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底气才说得出这话。
“我大伯让你接电话!”
周龙忽然把手机递给我,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略显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要倒霉了。
“阿东,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侄子平日被我弟弟一家宠惯了,你多担待一点!”
面对老周这个老板的道歉,我只能回应没什么。
“阿东,我这边要晚上才抽得出空来,还麻烦你带着他先到周围找个住的地方。”
“有合适的就定下来,我晚上会来给租金。”
顿了一下,电话那头的老周压低声音说:“阿东,他被宠坏了,嘴巴不干净,你别和他计较,等回头我会好好说说他。”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老周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继续计较,嗯了一声告诉他会帮忙去找住处。
“我大伯咋说?”
周龙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
我强压着心头不爽,很冷漠地说:“他让我带着你去找一个住处!”
周龙走到一堆水泥旁,坐下后说:“你去找吧,找到后再来叫我!”
还真把我当小工一样使唤?
天气这么热,让我出门帮他去找,找到后再跑回来通知他?
虽然很想给老周面子,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蠢猪,直接说:“要去就一起去,不想去就等在这里。”
“我看得上的屋子你不一定看得上,别到时候又挑三拣四的。”
事情虽然还没发生,但我已经能想象得到结果。
我独自去找住的房子,找到后他百分之一百要各种牢骚,挑毛病,我才懒得去浪费力气。
要去就一起去。
我挨晒,他也别想躲。
“你什么态度?”
周龙怒瞪着我说:“你不过是我大伯下面的一个工人,说简单点就是他的一条狗,我大伯看重你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信不信我让我大伯直接把你赶走?”
这一刻,我真是开了眼界。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人。
要是个小孩子说出这种话我还能理解。
一个成年人还说得出这种话,真不知道他父母平日到底是怎么教育的。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你这么牛逼,那你去和你大伯说吧!”
实在懒得和这蠢猪争辩,我转身就上楼,他在后面一顿咒骂。
许成福在六楼,我刚上去他就骂道:“还真是一头蠢猪。”
“也不知道周老板是咋想的,居然把他弄到工地上来。”
很明显,楼下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
心头很不爽的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管他搞鸡毛,做好我们的事就成!”
之后,我没下楼。
周龙一个劲地在楼下叫喊,想要打电话,同时趾高气扬地差使五楼的砌墙师傅出去给他买饮料,他要喝可乐。
砌墙师傅更是不搭理他,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听着他不断在楼下咒骂,我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老周的电话,接通我就直接说:“哥,不是我不想帮你把你侄子给照看好,实在是没办法照看,你还是早点回来吧!”
“阿东,咋回事?”
为避免老周听那周龙瞎编造,我只能把事情从最开始说起,包括他说的各种话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周。
老周听后也怒了,很生气地说:“特么的,真是一头蠢猪!”
“阿东,你不用管他了,他就是从小被宠坏了,缺乏社会的毒打,好好的晾晾他,让他知道世界可不是围着他转!”
得到老周这回应,我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之前想着,对方始终是老周的侄子,和老周算是一家人,我这么一搞,说不准老周到底是站在亲的一边还是站在理的一边。
现在看来,老周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半个小时后,五楼的两个砌墙师傅忽然上楼来找到我。
“东哥,你要不把那蠢猪给带走吧,他一直在五楼像个小孩一样嚷嚷,我们没办法干活啊!”
我很无奈,心想我能把他带去什么地方?
反正距离晚上下班也没多长时间了,实在不想再和那蠢猪有任何牵扯,我说:“算了,忍一忍吧,我已经给老板打了电话,他应该快回来了!”
两个砌墙师傅只能摇头叹气,无奈下楼。
下午五点多,老周打来电话,问周龙在什么地方。
告诉他在五楼后,我走到阳台上,见老周已经下车走来,当即下楼。
见到我,原本已经安静的周龙顿时就炸了。
“特么的,我大伯让你照顾我,你敢不管我,我干死你!”
周龙说着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没有动,等他快要到近前才忽然闪身离开。
本以为他能止住,可奈何他惯性极大,一个没控制住,嘭的一声就砸在地上,扬起一大片灰尘。
由于胖,他站起来都难。
笨拙的动作,看得我只想笑,暗想真是蠢猪一头。
两个砌墙师傅也站着笑。
就在这时,老周出现在楼梯口。
“咋回事?”他冷着脸走上来问我,眼睛里带着怒意。
我知道,他肯定以为是我动手打了这周龙,正要解释,周龙就哭喊道:‘大伯,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的人打我!”
血口喷人。
“哥,我……”
不等我解释,老周的举动就让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