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想知道?”
李清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知道她不是很想说,为了她不为难,我故作轻松地说:“姐,你要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李清苦笑一声,感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过往,渐渐浮出水面。
和我猜测的一样,李清之前和黄毛是情侣关系。
两人三年前相识,当时李清刚来广州打工。
由于经验浅薄,被人骗了白干一个月不说,身上钱还被小偷给偷走。
身无分文,只能露宿街头,她正蹲在路边哭,遇上了下班的黄毛。
当时的黄毛还不是现在这装扮,很正常。
黄毛很关心她的情况,之后更是花钱帮她租了房子,并给她找了一份工作。
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
期间,李清母亲生病。
见她急哭了,黄毛把攒下的一万块拿给她汇回去。
两年前,黄毛认识到混社会的人后,整个人就变了。
头发染黄,整天喝酒抽烟打牌,也不上班,没钱了就各种编造理由找李清要。
李清说两年下来,黄毛从她手里要走的钱最少也有两万。
最后实在看不到希望,只能与之划清界限。
但黄毛觉得当初要不是他,李清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认为李清欠他很多,依旧没钱了就来要。
耐不过纠缠,只能用钱将其赶走。
同时也是因为黄毛一次次的欺骗,让她心力交瘁,不想找男朋友,拒绝了很多追求者。
看着双眼发红的李清,我说:“姐,你放心吧,以后他不可能再从你这里拿走一分钱。”
“他只要敢找事,我就收拾他!”
说着,我还象征性地挥了挥拳头。
“小东,我们相识也不是很深。”
李清直勾勾地盯着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一刻,我很想说因为我喜欢你,但话到嘴边却又难以说出。
因为我担心这四个字说出后,我们就分道扬镳。
她被黄毛伤得不轻,内心对感情很抗拒。
好不容易才让她对我有好感,但好感还没达到一定深度。
窗户纸一旦捅破,关系可能马上就会产生变化。
看着等待回应的李清,我说:“姐,我其实一直想有个姐姐。”
“自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姐姐。”
“弟弟帮助姐姐,保护姐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样说,是因为我想起高中时一些男生想要追女生,担心失败就先认妹妹。
先以兄妹关系近距离接触,渐渐就发展成了情侣。
当前想要李清对我不抗拒,认她当姐姐是最好的办法。
慢慢地深入接触后,她必然对我产生依赖,时间合适了再表白,准能成。
这样做虽然不道德,但只要能拿下李清,我可不管那么多。
李清明显没发现我的小九九,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小东,你真想我当你姐姐?”
我反问:“你不想我当你弟弟吗?”
李清忽然就笑了,笑得很开心,还讲起了家里的事。
她也有一个弟弟,但很淘气,五年前离家出走,自此失去音讯……
李清虽没明确回应,但从她的态度和语气看,已经认定我这个弟弟。
又聊了一会儿,她想起学习的事,我继续给她进行教学。
教学,也成了我最向往的事。
因为每一次,都能偷偷看到她衣领内那呼之欲出的美景。
而她对此,丝毫没有察觉。
特别是今晚穿的衣服,领口比昨晚的还要低。
我真想不明白,她这到底是怎么发育的,怎么会长得难圆润。
学习完,我恋恋不舍地正要出去,李清忽然说:“小东,你一直睡沙发也不是事,等下个月发工资,重新找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
对此,我表示可以,说:“到时候我也找老板拿点钱,租个好一点的房子。”
隔天,李清起床后就把我叫醒。
她洗漱的时候我开始弄早餐,等她洗漱完接手后我又去洗漱。
吃完早餐,我们一同出门。
刚到楼下,就遇上一个大娘,对方笑呵呵说:“小清,新找的男朋友挺帅的嘛,和你很般配。”
这话,说得我打心底开心,觉得这大娘太会说话了。
李清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地解释道:“大娘,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认的弟弟。”
“不用解释!”
大娘连连摆手,调侃说:“你们年轻人就是会玩,我都知道,哈哈……”
李清满脸慌乱地看着我,但我才刚看向她,她又急忙把视线错开。
大娘走后,我笑着说:“姐,不用管别人怎么说,我们过好自己就行。”
李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赶到工地,我就没再像之前那样弄沙和水泥拌沙灰,而是找了个通风的地方坐着。
两个砌墙的师傅来了,见我还没把沙灰弄好,明显有些不爽。
老徐更是冷脸朝我催促道:“阿东,还不赶快做事?”
高高在上,命令般的语气,让我很不爽。
我回头看着他,冷冷地说:“我以后是老周的司机了,顺带帮他监管工地,你们自己弄吧。”
老徐脸色微变,没说什么,和另外一个师傅开始动手。
期间,两人嘀嘀咕咕,说什么我听不清,但我知道两人明显在议论我。
前面两天我当小工时,两人基本只需负责砌墙,其余杂事都被我做了,他们很清闲。
现在我忽然不当小工了,很多事都要两人亲自动手,两人心里明显有想法。
还有,两人对我的态度也冷淡不少,就算是我主动和他们说话,他们也都爱答不理。
无形的变化,让我忍不住感叹:这就是人,太现实了。
之前两天相处,我以为我们成了朋友。
但现在我知道,我还是把一切想得简单了。
两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把我当小工,当成他们可以号令的下属。
对我客气,只是想我帮他们做更多事,让他们能轻松一些。
如今没法继续使唤我,本性就露了出来。
心中虽然很不爽,但我懒得和他们计较。
等到老周来了后,他带着我到每个楼层进行视察,同时通知做活的工人,以后他不在时我说了算。
走了一圈,老周留下一个号码,让我有事去外面找电话打给他就走了。
中午吃完饭,有点犯困,我找了个通风的地方躺下,一闭眼再睁眼,就到两点多。
回到楼里,我正准备担起监工之责,看看工人有没有好好做事,才发现工人不在。
一楼没人,我去到二楼,一样没人。
三楼一看,还是没人。
人呢?
我顿时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