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啦,再别看了。”伍佰万在旁边无奈的喊道,“两个祖宗,这些活别指望着我一个人干啊。”
沈知微不好意思的咳一下,赶忙去干活。
高熙带着人也开始干起来。
“佰万,你怎么跟他认识的?”沈知微把伍佰万拉到一旁悄悄的问。
伍佰万环胸抱臂,恨铁不成钢的说:“这里除了他和高振宇之外还有谁姓高,你都跟他认识了,为什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哥哥?”
“咦?原来高振宇是他哥吗?一个辈分的不应该也是高振什么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之前去我外公的时候遇到的他,当时只说了几句话,也就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想起外公,沈知微一阵无语,也不知道这个糟老头会在联系不到她的这段时间怎么作妖。
“原来是这样。”
说完,两个人又开始干起了活。
虽然还在春天,但太阳已经很大了,没过一会就把人晒得受不了。
停停干干,干干停停,在一堆人的努力下,总算是在太阳下山之前干的差不多。
伍佰万约莫着天色,在快干完的时候去找沈知微说走。
“知微姐我去河里捕鱼了,你和高熙应该是有话要说吧。”
“是有点话要说,你先去捕鱼吧,我尽快赶过去。”
伍佰万跟高熙也说了一声,便走了。
“沈知微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下乡的地方不是这里啊?”高熙凑过来找沈知微说话。
沈知微面色凝重,“我也不知道,当时原本说我要去乌市,结果我都快到了,有人冒出来说我应该来这里。
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但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没人能联系,在检查了手续都齐全的情况下也只能跟着走了。”
说白了,这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一个十六岁的女孩,不远千里跑去了鸟不拉屎的乌镇已经很危险了,更何况后面居然还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沈知微是有怪力不假,但一个人面对一群人,面对官方的人还是很乏力的。
“那你到这里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我去年还去你外公家看了他老人家,他病的在床上起不来,状况很差。
嘴里还一直念叨都怪他当年行事太冲动连累你被仇家搞到了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沈知微小时候皮得很,上蹦下跳,总是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大侠,经常干干净净的出门,脏兮兮的回家,为此小时候没少挨打,每次也都是她外公看不下去把她护着,不让她爸妈动手。
她神色黯淡,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什么时候回去?麻烦告诉我外公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高熙不解道:“为什么不回去看看?若是钱的问题那我带的钱够你回家了。”
高家自然是不缺钱的,不过秉持着锻炼孩子们的念头一向能给他们直接花的钱并不多,高熙这次来也是担心这里天高皇帝远,跟着来的其他人受了高父的令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之外是不会管他和他哥,所以就把全部的钱都带上了。
“我是担心万一回去的时候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到时候外公他们又要遭殃。”
“我找人回去一趟给你外公带个信,到时看他老人家怎么办吧,至少要让你们联系的上才行。
我听人说举报王老汉的另一个人就是你,当时我还觉得只是差不多的音,没想到真是你。
这后面的水很深,你有家里的庇护才能挺的过,况且,你也要为伍佰万想一想,她家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我和我哥能调动高家资源并不多,这件事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险。”
沈知微在田垄上来回走着,眉头紧紧的皱着,一时半会也不好下决定。
“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沈知微面上为难的说道,眼皮耷拉着,盯着脚下的土地。
在高熙看不见的地方,她嘴角一勾,有些事她当然不能开口,就是要等着高熙先开。
现在在这里高家势强,她势弱,若是率先开口,只会落入下风。
至于外公那边,有的是人会照顾外公,至于外公病重据她的了解应该也只是迷惑外界的手段,这样可以让外公远离风暴的中心。
“那京城那边的局势怎么样?”
“不好说,听说那位回去了,要搅得京城鸡犬不宁,所以我爹才让我和我哥先来这里避避难。”
“所以现在是……谁顶在了前面?”沈知微好奇的问道。
高熙挠挠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反正一听到风声他们这些年轻人全被送出去了。
沈知微见高熙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就留了个心眼。
“剩下的就拜托你们了,我去找佰万抓会儿鱼。”
眼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沈知微索性找个理由开溜。
“那行,再见。”高熙挥手告别。
他这一趟下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现在有活刚好打发一下时间。
沈知微七拐八拐绕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个跟鱼没有任何关系的角落。
“在这看了半天看出什么名堂了?”沈知微笑着问道。
这里算是她和伍佰万的秘密基地,能同时看见她的地和伍佰万家的地的情况。
“……故意的?”伍佰万沉默良久之后疑惑道。
按照她的理解,高熙这帮人应该是跟沈知微差不多的,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聪明。
可是根据这两天她对高熙的观察,感觉这个人跟她印象大家族争权夺利的人有很大区别。
沈知微搂住伍佰万的肩膀,两个人一起往河边走去。
“这谁知道呢……京城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心眼。”沈知微目光幽幽望着前方的路。
“对了,冯老在那天晚上是不是来了?”
沈知微说的是伍佰万打了王老汉的那天。
“是啊,和丰熙一起来的,不过第二天居然没看见他们俩。”
说起这个伍佰万也是很纳闷,冯智渊在这里就三个学生,她,沈知微,凤丰熙。
昨天那件事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也算是蛮大的,他们两只来了一次就很奇怪。
走了十来分钟,两人来到了河边,说来也巧,这正是当时伍佰万掉下去的那条河。
而那里,已经站着一个芝兰玉树的人。
半长的头发略微掩盖了一部分的眼睛,让那双桃花眼中蕴含的神色让人看得不够真切。
“丰熙?”
伍佰万喊道。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