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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夜晚,蝉鸣声逐渐减弱。

微风一吹,带来阵阵花香,如同深陷于花海中,叫人沉醉。

陈韵染嗅着花香,望着后花园灯光下开满的花,没忍住,拿出手机来拍下一张,顺手就编辑成屏保。

沈澜溪说这后花园是有主人的。

花外人不能采摘。

她想到她犯困不小心睡着时,把她吓醒的人,好像是叫沐城秋。

怀里抱着很多玫瑰花,一看就是花园里新鲜采摘的,他就是花园的主人吗?当时太过于匆忙。

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长啥样。

陈韵染摸了摸下巴,虽然不清楚长啥样,但从他身旁跑走时,能闻到很香的香味。

不是刺鼻的香,反而是舒服的香。

也不像是香水的香,就好像是皮肤里由内而外的渗透出来的香。

总之两个字。

好闻。

“花好看吗?”

说曹操曹操到,沐城秋穿着一套家居服,步态悠然的走来。

陈韵染注意力全放在他脸上,完全忽视了他左耳戴着的耳钉,心里深吸一口气。

嘶,十九岁长这样,她真的羡慕了。

虽然另外几个也不差,陈韵染倒是挺意外,这个沐城秋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十九岁,就这么稳重吗?

“嗯?”许久没得到回应,沐城秋再次出声。

陈韵染回过神,连忙点头,“好看,您打理的非常好!不愧是您种植的,非常棒!”

沐城秋一愣,丝丝笑意从喉间发出,似是被她逗乐,“谢谢。”

陈韵染挠挠头,“您要是没事我先去忙了。”

沐城秋点头,像是想起什么,对她道,“喜欢的话,你可以摘一朵带回去。”

陈韵染一愣,像是没想到沐城秋会说出这话,稍稍有点震惊,沈澜溪不是说花园的主人不让别人摘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

“啊?好,谢谢。”

虽然疑惑,但是可以摘一朵,陈韵染还是开心的,她觊觎好久了。

嘿嘿。

沐城秋看着从背影中就能透露出开心情绪的陈韵染,眼里闪过浅浅笑意。

倒是挺有趣。

不是吗。

……

难得见四个雇主坐在一块聊天,聊的还是游戏。

陈韵染听得懂一些,毕竟这款游戏她玩过,只是听着犯困罢了,仿佛数学老师在耳边讲课般。

纯白色沙发区,沈澜溪坐在江邈的斜对面,穿着修身的黑色绸缎睡衣,与白色沙发很好的对应。

沈澜溪慵懒的靠在一角,手里端着一杯度数不高的果酒,抵在唇边轻抿一口,视线似有若无的朝着某处瞥去。

身旁的秦灼端起果酒,朝着另外三个举了举杯,“下个月的比赛,希望各位拿出最好的状态,拿下冠军。”

“那是必然。”沈澜溪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

沐城秋以茶代酒的喝完一杯。

江邈手臂搭在沙发边缘,轻晃酒杯,抿一口,左手腕的银色手链上纹有一条蛇,随着晃动,像是在吐着蛇信子,令人畏寒。

陈韵染盯着他们喝的酒看。

舔了舔唇,看着好好喝啊。

她上次喝酒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瞒着经纪人偷偷喝酒,但还是被抓包了,因为酒量不好,一喝就醉倒了。

可是带有味道的果酒甜甜的,真的好喝!

沈澜溪瞥见陈韵染舔唇的动作,握住酒杯的手微微收紧,不知是不是果酒的度数引来的醉意,让沈澜溪产生慌缪的想法,居然觉得她可爱。

还有点想亲。

一定是酒的问题。

方诗珊看见几位都有了醉意,格外注意秦灼,见他起身连忙走过去,“秦少爷,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高妍照做的走到江邈身旁,收敛了以往的娇羞神态,整个人显得温温柔柔的,声音也十分柔和,“江少爷,需要我扶你上去房间休息吗?”

陈韵染左看看右看看。

嗯,看来没她的事了,她收拾桌子去。

沐城秋路过陈韵染,对着她温和一笑,便朝着楼上走去,四个里头,唯一没有喝酒的人。

陈韵染不由得内心赞扬。

沐城秋很不错!

没有那种高人一等的距离感,相处下来,是她认为最舒服的雇主,基本上没有叫她上楼过。

“保姆姐姐,麻烦你扶我回房间休息。”沈澜溪神色不太清醒的看向在收拾桌面的陈韵染。

“遵命。”陈韵染放下杯子,走到沈澜溪边上,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将人拽起来。

沈澜溪眼神迷离,被她一拽起,似乎有一瞬间的清醒,红发微微遮住半只眼,身体倾靠在陈韵染身上,压的她动弹不得。

“请不要贴着我,我扶不动你,谢谢。”陈韵染无奈啊。

沈澜溪歪歪扭扭的站立,倒是没有紧贴着陈韵染了。

眼眸盯着陈韵染头顶看,缓缓落在她泛红的鼻尖。

陈韵染艰难的把人搀扶着上了二楼,累惨了,好重啊!

小声吐槽,“该减肥了,重死了。”

沈澜溪:“我听到了。”

陈韵染:“……”

“你喝醉了,听错了。”随口胡诌。

头顶传来闷闷的笑。

陈韵染连拉带扯的把人丢在床上,没错,是丢。

喘口气,双手叉着腰。

可算是完成任务了。

“您好好休息,我下楼去给您做一碗醒酒茶。”

做好醒酒茶上来。

陈韵染走进房间,“沈少爷,醒酒茶放床头柜了,您起来自己喝吧。”

“喂我喝。”沈澜溪坐起身来。

陈韵染:“……”

多大人了,还要喂。

陈韵染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好嘞。”

端起醒酒茶,拿着勺子喂着。

“张嘴。”

沈澜溪看她一眼,乖乖地张嘴喝下一口,第二口愣是不张口,陈韵染耐心即将耗尽。

“沈少爷,您要是不喝,那我放这您自己喝吧。”

沈澜溪忽然抓住她的手,勺子里的醒酒茶洒落几滴在床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韵染饱满红润的嘴唇。

呼吸紧促。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老喜欢抓我手?”陈韵染扯动着手,语气抱怨。

“给我松开……”手还没说出口。

人被拽过去,唇瓣从沈澜溪脸颊滑过,貌似还不小心亲到嘴角了。

不仅沈澜溪愣住,陈韵染直接惊住,一把抽出手,语气不太平稳,“你自己喝吧,我要下班了。”

急匆匆的从房间离开。

陈韵染脸色不太好。

可以说是非常不好。

她差点没了初吻!狠狠地抹了一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