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那女人简直要把这辈子的怨气都撒在棍哥身上。

拿着砸烂的酒瓶还要继续砸棍哥。

给棍哥吓得人仰马翻,捂着脑袋往后爬。

而后他们这帮人就要抓住那两个女人。

却被那两个女人慌不择路,逃进了厕所。

刚好逃进这个被打造成废土风格,厚实铁门的厕所里边。

他从半个多小时前就一直被教训,搞废土风格,弄几张贴纸不就行了吗?居然还真安装了一个铁门!

可老板哪里能知道,不安装铁门,从哪里捞油水呐?

这铁门才不到两千块,但他报给老板的价格,是一万八!

“拆!拆了它!!”

此刻,他这经理只想尽快抓出来里边那两个女人。

不然再耽误下去,他连这份工作都要不保!

可也在这时,一声冷森森的声音响彻他耳边。

“拆什么?我帮你拆?”

经理一回头,就见是个一身白衬衫的男人,像是个白领打工狗一样的人站在身后。

跟他们这些一身纹身的大哥格格不入。

“过来上厕所的?去二楼上吧,别耽误大哥们办事!”

酒吧经理皱了皱眉,来酒吧玩还穿的这么正经,斯文禽兽啊!

这酒吧总共三层,二楼是些包间卡座,那里也有厕所。

至于这一楼的厕所,不好意思,门都要被拆了!

说完,这经理就要继续回头指挥小弟们去找来工具,拆了这废土风格的铁门。

却见这白衬衫男人上前就朝着铁门敲了敲,说了一声:“我来了。”

……

“姜迟??”

厕所里,林蜜雪哭的梨花带雨,整个身上都是被那些人泼的酒水。

一身的酒味,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衣服都快晾干了。

她现在满心崩溃。

下午的时候,叶冰清非要找到她,直接去了电视台找她。

跟她倾诉她叶冰清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

而她作为闺蜜,也不好直白的说出叶冰清的错处。

甚至于,她也不知道该跟叶冰清怎么说。

毕竟叶冰清所谓的错……她恐怕也都有参与其中。

她只能跟叶冰清说了一句,说曾经的姜迟,恐怕就只有你了。

他是个孤儿,很早就没了父亲母亲和一切亲人。

他被他的师父收留,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学习医人治病。

后来好不容易回到江州,是为了她才登上那个婚礼台,娶了她作为妻子。

并且无论是叶老爷子还是叶老太太,都无比的祝福他们的婚姻。

那个时候,姜迟真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叶冰清就是他唯一的女人,唯一的亲人,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人。

所以可以为了她,得罪任何人都不在乎。

但他为了她甘愿做她背后的男人五年。

到最后迎来的却是一条楚凌风的归国消息。

她叶冰清眼里再没了姜迟一丁点。

甚至连签署那份离婚协议的时候,都没有朝姜迟,甚至朝那份离婚协议看上一眼。

如果她真的眼里还能有一丁点的姜迟,怎么会连签了那份离婚协议都不知道呢?

所以她的错。

恐怕不止是因为楚凌风的回国,而她又满心都是楚凌风那么简单。

而是五年以来……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姜迟。

“你知道吗冰清……他很疲倦,他面对我的质问甚至都无力辩驳什么,他好累啊。”

“尤其是你两次都把他抛到一边,我不敢想你带着楚凌风去医院的时候,姜迟他该有多么的伤心,你是他的妻子啊,可他的妻子却在在乎别的男人,而没有在乎他一丁点。”

“就算是我,我也一定不会再留在你身边了。”

“何况我今天见了他那个相亲女……她真的很好,温柔体贴,跟你,也跟我正好相反。”

“她可以为了姜迟,哪怕刚刚认识,就毫无顾忌的站在姜迟那一边,帮助姜迟。”

“这些,是你跟我都做不到的。”

她言情恳恳的跟叶冰清说了这些。

而听了这些之后的叶冰清,彻底呆愣在那里,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地方。

可她还是执拗的,认定了姜迟……从来不需要她的关心。

他是一个坚强的男人。

他在公司里雷厉风行,哪怕已经离开公司四年多,公司里都还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甚至偶尔开会,做某些重大的决策,公司高层都还会建议她,当场给姜总代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姜总代的意见。

他在整个公司的人眼中,都是那种无所不能的人。

他那样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会行医治病的人。

他从来都不需要……不需要一丁点她的注视。

可她越是这样说,林蜜雪就越是激动,斥责她还是没有醒悟。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没有人,需要别人的关心?尤其是来自妻子的关心?

更不要说,姜迟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关心,没有人可以关心他了,只有你叶冰清。

你是他的妻子。

可你却在忽视他,到了现在都还在忽视他!

他怎么可能不离开你?

到了那时候,叶冰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终只能说找个地方喝点酒。

她想借助酒精想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从来不是一个迟钝的人,也不会去逃避问题。

只是她真的没有想清楚,到底该怎么跟姜迟道歉。

毕竟她……仍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无奈,林蜜雪只好带着她来到了这家“夜夜夜酒吧”。

除了喝酒以外,顺便也调查一下这家酒吧的犯罪事件。

她是个记者,时时刻刻都在记着自己的工作。

可没想到,才来到这里喝了几杯酒,就被那一帮醉汉围上。

那个脑门上纹了一根基巴的什么棍哥,一身西装,潇洒地请她们两个喝酒。

那双豹眼朝着她们疯狂的扫,恨不得把她们的衣服都扒干净看个精光。

她当场就要拉着叶冰清走,但叶冰清喝了酒,已经有些上头。

更因为搞不清自己对姜迟犯的错,内心一直在焦虑纠结,那棍哥正赶上她心情郁闷。

叶冰清啊,叶家的大小姐,从小就被整个叶家捧在手心里。

哪里害怕过那种地痞流氓的欺负?

当即就抄起眼前的酒瓶,朝着那棍哥脑门上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