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精壮小弟的一巴掌,恐怕就能把这小东西扇晕过去!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几乎那小弟的巴掌刚刚要扇到这男人的脸上。
这男人就更加稳准狠加快的一巴掌扇了回去,竟比那小弟更快的,啪的一声脆响,简直如同打雷一样将那小弟抽的膝盖咣的一声跪在地上。
整个人眼冒金星,眼珠子都往两边撇,似乎一巴掌给他干恍惚了。
耳朵里都淌出血来。
“我草!练家子!”那抄起酒瓶的大金链子光头当即惊呼一声,手里酒瓶立刻就要朝姜迟砸来。
其他几个一起砸门的小弟也纷纷出手,一时间这厕所外边纷乱无比,这本来就是个比较狭小的走廊,所有声音都能清晰传到铁门里边的厕所里。
里边耳朵贴着铁门的林蜜雪只能听到外边叫骂不断,这扇铁门也被震动。
“干他妈的,给我卸了他两条腿!”
“打断他的胳膊,给我打断他的胳膊!”
噼噼啪啪,外边一大阵酒瓶被干碎的声音,也不知多少酒瓶干到了姜迟的脑袋上。
外边那些流氓的大叫声不绝于耳,好像姜迟正在被群体凌虐,单方面被施暴!
“姜迟!!!”
林蜜雪死死捂住嘴,一张脸都因为害怕而有些变了形,眼泪更是止不住的落下来,忽然忍不住,朝着铁门大拍:“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开门,我们开门!!”
林蜜雪回头看了一眼烂醉的叶冰清。
叶冰清早就喝醉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趁着酒劲砸那个叫棍哥的一酒瓶子。
她带叶冰清来,是为了让酒精帮助她想清楚关于姜迟的事情。
可她完全是在借酒浇愁,酒刚上来就一口气喝了三大杯,一瓶的容量。
哪怕那酒的度数比不上正经白酒,可三大杯下去,她早就晕晕乎乎的。
后来又喝了几杯。
等到那棍哥过去送酒搭讪的时候,叶冰清几乎已经意乱神迷,站都要站不住。
这才酒劲上头,一酒瓶砸在那棍哥脑袋上。
她也是因为扶不住走不动路的叶冰清,才不得不带着叶冰清先躲进了这间厕所。
可现在……
她总不能看着外边的姜迟被打死吧?
外边的战斗还在继续,那些流氓地痞的大叫声像是电钻一样钻进耳朵里。
全程都没听到姜迟的什么声音。
被单方面压在地上施暴,还能发出什么声音?
恐怕嘴都被堵住了!
林蜜雪捂着嘴大哭,上前看了一眼叶冰清,无奈的朝着叶冰清说了一句。
“冰清,你还没醒悟过来吗?你最爱的男人在关键时候连电话都打不通,反倒是早就放弃掉你的姜迟……他正在被人打死了,我不行了,我一定要开门了,你别怪我!”
林蜜雪脑袋里闪过开门后被凌虐施暴的画面,但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姜迟被打死。
此刻咬紧银牙,上前一把拉开铁门。
这铁门像是人防工程的隔断门一样,不然也不会那么结实,半个小时都让人砸不开。
她也是看到了这门结实,才带着叶冰清逃进这里。
此刻接连三道锁从里边打开,铁门哐的一声从里边拉开。
顿时一道靠着铁门的身影就从外边栽倒进来。
吓得林蜜雪一声惊叫,还以为倒进来的是被按在铁门上打的姜迟。
可此刻定睛一看,却见是个脖子上缠着个大金链子的光头,脑门都被开了瓢,鲜血直流,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竟然睁着眼昏了过去,满嘴的白沫和血以及碎牙。
那大金链子,绕着他脖子缠了三圈,再紧一点,就能把他给勒死!
而在门外边,正有四五个浑身纹身的精壮小弟疼的满地打滚,倒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而是身上都扎着几根针。
好似扎在他们的痛穴之上,看起来比生孩子还要痛苦。
再抬头看向门口正站立着的一个人影。
那是姜迟,刚刚松开一个体格壮硕的男人,一把将那男人扔到一边。
通过从走廊外边,那酒吧前厅舞台上照耀来的灯光,将姜迟整个人衬托的都像是刚刚下凡来的天神,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后好像还背着一把剑?
林蜜雪很快看清楚,那不是一把剑,那是半截插在姜迟肩膀上的酒瓶!
而此刻,姜迟一把抓住那酒瓶,噗呲一声拔了出来,似乎有血跟着溅出,但被他往肩膀上捏了一下,那血立刻被止住。
“走廊太小,挪不开身。”姜迟无奈的叹了一声,这走廊差不多只能允许三个人并行通过,刚才那一场战斗,他一度被挤住。
被那大金链子光头半截酒瓶扎在肩膀上。
当然作为回礼,他也抄起来酒瓶朝着那光头脑袋上咣咣咣砸了十几个。
这才让那光头睁着眼昏迷过去。
至于那个脑门上纹了个基巴的棍哥。
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居然把鼻子当做睾完,顺着鼻子往上纹,纹了一根那玩意。
他心善,见不得人被毁容,索性给他扎了两针,通血活络,帮他排解掉脑门上的皮下色素,等那被砸晕过去的棍哥醒过来,就能发现他以后再也不能叫棍哥了。
只不过这额头色素虽然被消解掉了,可鼻子上还在。
远望上去,极像是……像是女子的器官。
以后应该叫逼哥了。
“还不走?”
姜迟扫了一眼厕所里打开门的林蜜雪,这一刻要说心里没点动静是不可能的。
毕竟林蜜雪并不知道外边的战况怎么样,万一外边是他被施暴,此刻打开这扇门,那么门里边的她和叶冰清,面对的也将会是被施暴。
但她还是打开了这扇门。
所以姜迟朝着林蜜雪多看了一眼,朝着林蜜雪点了点头,这笔人情,他记着了。
倒是叶冰清。
姜迟下意识朝着厕所里望了一眼,立刻就看见瘫倒在墙边,此刻醉的呼呼大睡的叶冰清。
也不知道这女人都是什么命。
每一次都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总有人帮她扛过去难关。
叶老爷子死的时候是这样。
上次差点被火锅烫伤的时候是这样。
现如今被一帮流氓堵在厕所里,也还是这样。
“我特么欠她的!”
姜迟啐了一声,索性走进厕所里,看了一眼叶冰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