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已发现怪物,造成有效伤害。】
系统的声音在此刻响起,那东西也在此刻显出了外貌,明明是人形,身上却缝合着野兽的皮囊。
【玩家即刻处死怪物,即可完成任务。】
听见了这道声音,几人沉默了下来,随后,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举起了手里的东西。
片刻后,地上那怪物彻底安分了下来,一动不动了,只是身上冒起了白烟。
“这个…算成功吗?”
韩巧试探着问了一句。
下一秒,系统的声音就在屋子里响起。
【恭喜玩家完成副本任务,将在明日早晨八点进行传送。】
“怎么还得八点才能走,系统早上八点才能上班吗?”
“不知道啊,反正任务完成了。我终于不用养鸡咯!”
“回去咯~”
“嗯。”
就在这时,沈朝阳缓缓睁开眼睛,他爬起来看了看周围,又看向了倒在血泊里的村长,眼神还有些迷茫,似乎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他看见自己紧握的匕首,陡然间吓得脸色苍白。
“我…我杀人了?!”
韩巧当即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沈朝阳的手。
“是脏东西杀的,不是因为你。”
“那、那我……”
沈朝阳磕磕巴巴地唤了两句,很显然仍旧沉浸在杀人的恐惧中没办法清醒,韩巧仔细思索半晌,轻轻拍了两下人肩膀。
“别怕别怕,到时候按照我和你说的做就行~”
看着韩巧那笑眯眯的模样,霍宴叙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家伙似乎总能冒出来一些怪想法。
第二天,村子里爆出来了一个惊天大事。
有人一大早去赶集,看见了村长家门开着的,等过去一看,却发现老田,李老村长和现在这个村长的尸体全都摆成了一排。
吓得那位村民当场尖叫起来,整个村子里乱糟糟的,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事儿,有人说这是邪祟作孽,有人说这是报应,然而说来说去,谁也想不出个答案。
甚至有人怀疑到了江栓虎的头上,气势汹汹地就要去找江栓虎算账,到了人家里才发现,这里早就空无一人。
几道身影趁乱溜到了村子口。
江栓虎紧跟在韩巧几人身后,背着还在熟睡中的沈朝阳,对于这种逃跑方式颇感不解。
“说真的,你们真觉得这样安全吗?”
“安心,绝对没问题!趁着现在走,那些人都不会注意到,这是最乱的时候!”
“韩巧,你说这村长的位子到时候咋办……”
“你们外人用不着担心,反正他们自己会想办法的。”
到了山下后,几人都溜上了那辆面包车,韩巧这才稍微放松下来打了个呵欠,为了能够把现场造成那样,他们可是一整晚都没有歇息,甚至还把江栓虎给喊了过来帮忙。
“你们果然很奇怪…”
江栓虎一脚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向前驶出,路边的风景不断后退,韩巧透过窗户看去,那村庄的影子逐渐化作了一个黑点,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见。
“你们接下来去哪里?”
“不知道。”
沈朝阳这才醒过来,他看着窗外,随口问了一句。
“江大哥?”
“睡吧,我们搬家了。”
一直到了镇子上,韩巧几人才下车,几人目送着江栓虎的车子越来越远,沈朝阳对他们挥手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你说,他们这兄弟俩以后会过上什么日子?”
“反正用不着被扔池塘里了吧。”
“终于——”
到了镇子上,最兴奋的就是方小晓,她赶紧跑向了不远处的早餐铺子,招呼着其他人也一起跟上
韩巧轻笑了一声,随即有跑了过去,霍宴叙紧跟上韩巧,小陈则是在后方慢悠悠地走,随口嘀咕了一句。
“安心吧,反正任务完成了到时间我们就能回去了。”
韩巧也认可了这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接近,她下意识看向了身边人,霍宴叙此刻也在看她,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你回去还记得我吗?”
“我是不是碰到你了。”
交织在一起的话语显得有些混乱,韩巧沉默了半晌,她似乎听懂了一部分。
现实世界她确实好像撞到了这位,但是就那么几秒钟都结束的事情,她自己都没办法确信。
毕竟转角撞总裁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太巧合了。
“这个嘛…下次的时候,如果我们能记得的话,正式和我再打招呼,如何?”
韩巧没有等来回答,因为在霍宴叙开口之前,她就感觉到了一阵晕眩。
从副本脱离的那一刻,韩巧也被人拽着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那掉下来的花盆。
她回到了现实。
“诶…我刚刚发呆了?”
韩巧这才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眼,她低下头去,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商辞书的那只手正紧紧搭在她的腕间。
那花盆砸在地上,四溅的碎片划过了韩巧的小腿,可韩巧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低下头去看着那些碎片,暗骂了一声没素质。
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样有点太近,商辞书赶紧松开了手后退几步,神色担忧地看着韩巧。
“下次小心一点。好吗?如果砸下来就麻烦了……生命是很宝贵的。”
韩巧沉默了一瞬,不是因为害羞,她只是觉得好像有谁和她说过类似的话,可脑海里的记忆有点模糊,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哦、哦……”
韩巧略显僵硬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此刻会不会显得没有礼貌,她只是隐约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太对劲。
而此刻,私人包厢里的霍宴叙却是觉得头疼,那吊灯不知为何砸了下来,幸好他反应快躲了过去,吊灯只是砸在了茶几上,若是位置差了些他就得丢了性命。
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到现在还有几分晕眩,即便他此刻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心底的那阵失落感确实让他在意不已。
陡然间,小腿上的一阵刺痛让他皱起了眉,他下意识去检查,却发现仿佛有什么划过此处,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而从伤痕里正隐约渗出几滴血珠。
“…又来了,莫名其妙的。”
霍宴叙沉默着看向了窗外,从几天前开始,他的手腕上先是莫名其妙出现了一道伤痕,像是猫挠的。
随后又是现在……
甚至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这段时间似乎太倒霉了一点,而且都是差点就会死亡的程度。
啧,他该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