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听着舔狗这个词有点懵,但很快联想到自家院里那只总爱跟人后脚跟、动不动就伸出舌头舔人的黑狗——那副讨厌样儿,可不就跟表姐对傻柱死缠烂打一个德行?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林帆,你形容得也太贴切啦!我光想想我家那条见人就往上凑的黑狗,就能明白啥叫舔狗了。
这比喻有意思。林帆也跟着莞尔。要知道在后世,舔狗这个词可是深入人心的网络热梗。
秦京茹突然拽住丈夫的袖子,眉眼间浮起担忧:林帆,既然傻柱对我表姐有那个心思,咱们以后要跟他们保持距离,他会不会记恨找麻烦啊?
放心。林帆拍拍胸脯,就昨天,我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两次,直接送进医院躺着呢。那小子算哪根葱?咱们犯不着怕他。
接下来说说四合院的其他住户吧。林帆转移话题,前院中院都介绍完了,该轮到后院了。
后院住着二大爷刘海中,是个七级锻工。林帆掰着手指分析,这人长得脑满肠肥,浑身蛮力却没啥真本事,整天做着升官发财的白日梦。
按理说厂里七级工就属他最高,可易中海是八级工,在院里又排辈分最大,处处压他一头。林帆冷笑,所以这老小子总琢磨着把易中海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可惜啊,空有野心没脑子,反倒被易中海吃得死死的。
更糟心的是他教孩子那套。林帆继续道,虽说生了三个儿子,偏心老大到天上去了。结果大儿子不领情,反倒对二儿子三儿子非打即骂。
父母刻薄寡恩,子女自然也不会孝顺。林帆摇头,照这架势,这位二大爷怕是要步易中海的后尘——到老都没人愿意给他养老送终。
秦京茹听着直点头。偏心眼儿在邻里间确实常见,但像刘海中这样把子女都逼到离心离德的地步,确实够呛。看来这位二大爷也不是什么善茬。
后院还有个出了名的混账——许大茂。林帆皱起眉头,那家伙在轧钢厂当放映员,生得一张马脸,院里没人待见他。
这许大茂啊,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人渣。林帆掰着指头数落,贪财好色不说,还满嘴跑火车。仗着放映员的身份下乡捞好处,见着漂亮姑娘就撩拨,占尽便宜。
秦京茹听得直皱眉。她不知道的是,若不是林帆穿越过来,自己差点就成了这个许大茂的媳妇。说来也讽刺,这许大茂命中注定绝后——也不知是因为常年挨傻柱揍闹的,还是纵欲过度伤了身子。
原著里娄晓娥嫁给他多年没孩子,急得许大茂爹妈天天催生。许大茂自己还总骂娄晓娥是不下蛋的母鸡。结果这娄晓娥被聋老太太设计,最后竟便宜了傻柱,还给傻柱生了个大胖小子。不然按许大茂那个德行,原著里秦京茹要是真嫁给他,八成也是个绝户命。
后院还有个必须提的人物——年纪最大的聋老太太。林帆突然压低声音,这老太婆把傻柱当亲孙子疼,偏心得厉害!你可得离她远点!
秦京茹眨巴着眼睛:这老太太就偏心傻柱呗,林帆你干嘛特意叮嘱我防着她呀?难道她还会动手打人不成?
就因为偏心傻柱!林帆促狭地眨眨眼,见傻柱一直没娶媳妇,老太太急得跟什么似的。京茹啊,你这模样生得俊俏,要是被老太太看中了,她肯定要在背后说我坏话,然后把你跟傻柱凑成一对!
秦京茹顿时羞红了脸——这还是丈夫头一回这么直白地夸她漂亮呢!
“林帆,你只管放心,我这辈子就认准你了。”秦京茹脸颊泛红,却把心意说得斩钉截铁,“咱们俩啊,就得一起过一辈子。”虽说羞得耳根都烫,她还是执拗地攥住丈夫的袖口,把这份坚定递了过去。
林帆听着这话,心里像被暖烘烘的炉火烤着——从相亲到领证不过短短一天,可这缘分来得顺理成章,倒像是早注定的一般。他原不过想着找个合适的媳妇帮衬着照顾妹妹,谁能想到竟与秦京茹一见倾心?如今瞧着妻子眼里的光,倒真应了那句“美事天成”。
“还有我!还有我!”林一突然蹦出来嚷嚷,小胳膊在空中乱挥,“我也要跟哥哥过一辈子!”这丫头片子完全没察觉自家爹娘正说着体己话,只记挂着别被落下。在她简单的认知里,最要紧的就是不跟哥哥分开——至于什么“电灯泡”“碍事”的词儿,她听都没听过。
秦京茹顺势把小女儿揽进怀里,三个人紧紧偎在一处。林帆轻轻拍着妻子的背,又揉了揉妹妹的羊角辫:“好,咱们三个,一辈子都不分开。”暖融融的气息裹着这三颗心,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而此刻的四合院里,却像一锅煮糊了的粥,处处透着别扭。
三大爷家正围着饭桌扒拉定量的饭菜——为了省吃俭用,每顿的粮菜都卡得死死的,多一筷子都不成。好在三大爷还算公允,把少得可怜的食物匀得匀匀实实。儿女们虽对这精打细算的日子腹诽不已,却也敢怒不敢言。
三大妈扒拉两口馍馍,凑过去压低声音:“我说当家的,你说林帆那后生,跟谁结亲不好,偏挑了秦淮茹那个表亲?他就不怕贾家缠上门来?”她边说边拿眼角瞄丈夫的脸色。
三大爷啃着馍,含糊应道:“你们妇道人家就是见识短!林帆那小子看着文气,骨子里硬气着呢——贾家想占便宜?门儿都没有!”他咽下最后一口,又补了句:“秦京茹那丫头片子,初来乍到的,能有什么主意?肯定都听林帆的。就林帆那性子,能跟贾家有来往?”
三大妈将信将疑:“可秦京茹刚进院,人生地不熟的……要不,你寻个空当,去跟那丫头套套近乎?”
“嗐!林帆一个月工资那么高,随便漏点给我们,都够全家嚼谷了!”三大爷眼睛一亮,压低声音支招,“你明儿个就去跟秦京茹唠唠——他二大爷我啊,最会看人。林帆这前途,指定差不了!”
原来他早打好了算盘:傻柱那愣头青跟林帆结了仇,他可没那闲工夫较劲。林帆可是领导器重的技术员,以后指不定能当大官!自己虽是七级锻工,在院里也算有头有脸,可比起林帆的“锦绣前程”,到底差了火候。两个蠢儿子还总嫌弃他没本事,不打一顿心里憋屈——倒不如趁早巴结上林家,说不定能跟着沾光。
这边刘海中正就着小酒消气呢。方才他抽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顿皮带,这会儿心情舒畅多了。两个儿子听说林帆定级成10级技术员,不仅不眼红,还直夸人家有本事。更可气的是,他俩话里话外都暗示二大爷不如林帆——这叫什么话?!
他刘海中好歹是四合院的二大爷,轧钢厂响当当的七级锻工!虽说比不上领导风光,可在院里也是个人物。林帆不过运气好,被领导看中了才给高工资。他要是有那机会,说不定早当上车间主任了!这两个蠢货,吃他的喝他的,还总摆出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不打一顿,这口气顺不了!
贾家也没消停。贾东旭吃饱喝足晃回家,原本因易中海答应在钳工考核上替他说好话,心里美滋滋的。谁料刚进门,秦淮茹就甩了个炸雷:“东旭,你知道吗?林帆娶了秦京茹!”
贾东旭一愣——这本该是好事。虽说他因打林家房子的主意反被吓破胆,心里腻歪林帆;更因林帆在院里抖落傻柱暗恋秦淮茹的事,让贾家丢了脸面。可这都不妨碍他眼红林家的日子——林父留下的抚恤金不说,光林帆那86.5元的月工资,就够让人眼馋!
他琢磨着:要是跟林家攀上亲戚,往后去林家蹭吃蹭喝不就名正言顺了?说不定慢慢谋划,连林家的房子都能骗到手……
“呸!”秦淮茹冷笑截断他的美梦,“林家压根不认咱们这门穷亲戚!我今儿上门套近乎,人家连门都没让我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帆压根不想跟咱们扯上关系!”贾东旭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那点算盘,碎得稀里哗啦。
“林帆那兔崽子,不就是攀上了厂长的关系嘛?工资高点又怎样?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小王八蛋,难怪克死亲生爹妈!”贾东旭叉着腰跳脚骂街,这套刻薄话术活脱脱是从他娘贾张氏那儿原样继承来的,每个字都带着扎心的毒。
贾张氏正要跟着啐两句,突然眼神一凛——
“东旭!你方才说什么?林帆攀上厂长了?还挣大钱了?”贾张氏嗓门陡然拔高,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林帆不就是接了李红梅的仓库保管员差事?那破岗位撑死二十来块,刚进厂的小年轻能拿多少?二十块都算烧高香了!”贾张氏满脸的不信,她打心眼里觉得林帆初来轧钢厂,能混个温饱就谢天谢地了。
贾东旭气得牙痒痒:“谁知道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厂长不知怎么被他哄得团团转,他倒好,借着顶岗的由头偷偷转成了技术岗,直接蹿成10级技术员!每月工资八十六块五毛!”他一字一顿地说,每个数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啥?!八十多块一个月?”贾张氏手里的擀面杖“啪嗒”掉在地上,秦淮茹也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贾东旭在轧钢厂辛辛苦苦干一个月,满打满算才三十一块二毛。这林帆轻轻松松就顶得上贾东旭近三个月的工钱!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眼里明晃晃地冒着酸水——这哪是工资?简直是往她们心窝子里捅刀子!这数目,都快赶上院里辈分最高的大爷了,林帆这钱怕是花都花不完!
“秦淮茹!你给我听好了!”贾张氏突然拽住儿媳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不管使什么法子,你得跟你那表妹秦京茹套近乎!”
“你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表姐妹!你不是总说你表妹小时候成天跟在你屁股后头转?这说明你们感情深着呢!”
“都是一家人,哪有老死不相往来的道理?更何况现在住同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道不该互相帮扶?”
“林家现在条件好,接济帮扶一下咱们家不是天经地义?要是秦京茹不识抬举,你干脆回秦家村找你三叔评评理去!”
“这丫头片子嫁了个好人家,翅膀硬了就不认你这个表姐了?”
贾张氏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噼里啪啦响——她馋林家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指望着通过秦京茹跟林家攀上关系,最好能隔三差五得点好处。要是这招不灵,就让秦淮茹回娘家找秦京茹的父母,也就是秦淮茹的三叔三婶说情。
秦淮茹心里跟苦瓜似的——平时贾家嫌弃她娘家穷,多少年都不来往。她和贾东旭结婚这些年,贾东旭连秦家村都没去过,更别说看望她父母了。如今秦京茹嫁得好,倒要她腆着脸去贴冷脸?
更何况,她太懂贾张氏那点心思了。虽然没明说,可话里话外就是让她秦淮茹厚着脸皮缠着三叔一家,把丢脸的事儿都揽自己身上。要是真攀上林家,贾张氏就能坐享其成;要是碰一鼻子灰,丢人的也不是她贾张氏。
秦淮茹偷偷瞄向贾东旭,指望丈夫能说句公道话。可贾东旭跟贾张氏一个德行,眼巴巴地望着她,那眼神明摆着——他全力支持贾张氏的主意,必须让秦淮茹去死缠烂打拉关系!
丢脸算什么?反正不用他贾东旭亲自出马。要是真能攀上林帆这棵大树,好处多得数不清!
林帆年纪轻轻就是10级技术员,工资高得吓人不说,前途更是一片光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拍着胸脯保证,不出几年他准能升成工程师。要是能搭上林帆这条线,往后在轧钢厂谁还敢给他贾东旭脸色看?更不用像现在这样,成天对易中海点头哈腰赔小心。
总而言之,借着秦淮茹和秦京茹的亲戚关系,攀上林帆这尊财神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么划算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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