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川艰难地抬起头,迷离的目光试图聚焦在她脸上。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离婚?”
白玖的心猛地一跳,皱紧眉头审视着他:“傅淮川!你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跟我装糊涂?”
这个问题太尖锐,不像一个完全失去神智的人能问出的。
“醉了……”
他立刻又变得痛苦不堪,将滚烫的脸埋回她颈窝,声音闷哑,“难受……浑身都像烧着一样……”
“难受你就起来!压死我了!”
白玖用力推他,却撼动不了分毫。
然而,体内的药效似乎在此刻达到了又一个高峰。傅淮川突然变得极度焦躁,开始无意识地撕扯白玖的衣服!
“刺啦——”
一声布料的撕裂声。
她单薄睡衣的肩带被粗暴地扯落,瞬间露出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和圆润的肩头。
微凉的空气激得她皮肤起了一层栗粒。
“傅淮川!你疯了吗!住手!放开我!”
白玖又惊又怕,声音里带上了真正的恐慌,拼命用手护住自己。
傅淮川滚烫的唇已经带着灼人的温度,烙印般落在了她裸露的肩头,吮吸啃咬,留下暧昧的红痕。
就在这时——
“砰!砰!砰!”
巨大的砸门声从门口传来,伴随着容时璟暴怒到极点的吼声,几乎要震破房门:
“白玖!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到底在干什么?!开门!”
白玖吓得浑身一僵,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
“傅淮川!快起来!是容时璟!他来了!”
她压低声音,焦急地推搡着身上意识不清的男人。
傅淮川的动作顿住了,他喘着粗气开口:“白玖……我……我被下药了……”
“什么?下药?”
她震惊地重复,瞬间明白了他今晚所有反常行为的根源。
“嗯……”他艰难地吐出字,“酒里……被人动了手脚……”
“那……那怎么办?”
白玖慌了神,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局面和门外暴怒的丈夫,语无伦次地提议,“要不……要不你先去浴室用冷水冲一下?”
傅淮川闻言,居然低低地笑了一声:“你……可真够心狠的……”
门外的容时璟见迟迟无人应答,怒火更炽,已经开始用脚猛踹房门!
“白玖!我最后说一遍!开门!否则我让人把门拆了!”
巨大的踹门声一声声砸在白玖心上,也似乎让傅淮川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巨大的意志力,从她身上撑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地试图站起来。
白玖立刻拉好自己被扯乱的衣服,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和门外即将破门而入的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容时璟马上就要进来了!你……你快想办法躲一下啊!”
傅淮川环顾四周,眼神因药效而更加迷离:“躲?往哪里躲?”
白玖又急又气,压低声音:“衣柜!窗帘后!随便哪里!谁让你莫名其妙闯进我房间的!快点!”
门外,容时璟的耐心已经耗尽,砸门声变成了近乎疯狂的踹门,伴随着他暴怒的咆哮,震耳欲聋:“白玖!我数到三!再不开门,我让你明天就上头条!一!”
白玖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傅淮川踉跄着,最终闪身进了浴室,门被带上的瞬间,她猛地深吸一口气,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得凌乱的头发和睡衣,这才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她只拉开一条门缝,身体挡在门口,看着门外仿佛要吃人一般的容时璟,语气极尽不耐烦:“容时璟!你到底想干嘛?大半夜发什么疯!”
容时璟根本不屑于回答,见她开门,直接用力一把将她狠狠推开!
白玖猝不及防,被他推得踉跄着向后跌去,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滚开!”
容时璟低吼,大步跨进房间,锐利的目光立刻开始扫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凌乱的床铺、紧闭的衣柜、微微晃动的窗帘……
白玖揉着被撞痛的肩膀,强作镇定,声音却因愤怒和一丝心虚而微微发颤:“你干什么?!你在我房间里找什么?!”
容时璟猛地回头,目光死死钉在她脸上。
“说!刚才在你房间里的野男人是谁?!把他给我交出来!”
白玖心头猛地一紧,但面上却扬起一个极其讽刺的冷笑,她张开手臂,展示着空荡荡的房间:“野男人?容时璟,你疯了吧?你看清楚!这是我自己开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有别人了?”
“白玖,”容时璟一步步逼近她,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胁,“别试图骗我。欺骗我的代价,远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你承担不起!”
白玖强迫自己迎上他可怕的目光,毫不退缩,:“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背着你在这里偷人?容时璟,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难道不是吗?”
容时璟的视线再次扫过那张明显凌乱的大床,眼神更加阴鸷。
“呵!”白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指着门口,“好啊!你不是怀疑吗?那你就查!你现在就把这个房间翻个底朝天!要是能找出第二个人的影子,我随你处置!要是找不到,就请你立刻!马上!滚出我的房间!”
容时璟死死盯着她那双坦荡无畏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一毫撒谎的痕迹,却失败了。
他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和疑虑,最终冷硬地命令道:
“好,就算没有。现在,立刻跟我回去!”
白玖只觉得无比荒谬,她指着自己,又指了指他,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彻底的失望:“回去?回那个让我恶心的地方?容时璟,你耳朵是摆设吗?我要和你离婚!我怎么可能再跟你回去?!你检查也检查够了,发疯也发够了,现在,请你立刻出去!我很累,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