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大小姐回归在恋综里杀疯了 > 第二期第十一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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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淮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指节泛白,几乎要失去理智,却只能僵在原地,憋得满脸通红。

“谢淮!楚南栀!你们都先冷静点!”胡德才吓得魂飞魄散。

额头上布满冷汗,他冲上前试图拦在两人中间,声音都在发颤,“事情还没查清楚,别冲动!这直播事故已经够严重了,再闹大就收不了场了!”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给两人使眼色,想让这场风波暂时平息。

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带着十足嘲讽意味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瞬间打破了现场剑拔弩张的氛围。

“呵。”

这一声轻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透着刺骨的不屑,正是来自谢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他不知何时又靠回了旁边的器材架上,身姿慵懒,一条腿微微曲起,脚尖点地。

他手里还多了一罐冰镇咖啡,指尖夹着拉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似乎能驱散周遭的燥热。

仿佛刚才徒手抓箭的惊险,此刻剑拔弩张的对峙,在他眼里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音,无聊得让人犯困。

他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冷淡的眸子,此刻正落在脸色狰狞、哑口无言的谢淮身上,语气里的嫌弃和鄙夷几乎要凝成实质。

“吵死了。”

短短三个字,轻描淡写,却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谢淮脸上。

“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藏都藏不住,玩砸了就想拉别人下水当替罪羊?”

谢酌的毒舌技能彻底拉满,话语像淬了冰的针,句句扎向谢淮的痛处,同时巧妙地紧扣因爱生恨这个表面动机开火。

“本事没多少,野心倒不小,用的手段还这么下三滥。啧,真是又蠢又坏,看得人眼睛疼。”

他说完,还嫌不够似的,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的嫌弃更甚:“这种水平的阴谋诡计,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让本就窘迫的谢淮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

他浑身发抖,却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死死地咬着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酌这番破罐子破摔式的精准吐槽,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谢淮滚烫的脸上,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嚣张气焰。

在场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得目瞪口呆,纷纷愣住。

谢酌向来冷淡疏离,对周遭纷争漠不关心,此刻却突然变得如此犀利,还明晃晃地站队楚南栀,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谢淮被骂得呆立当场,手指着谢酌,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胡说什么了?”

谢酌不耐烦地打断他,语气里满是嫌弃,仿佛跟谢淮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震惊的人群,最后落在楚南栀身上。

随意地耸了耸肩,一副既然都闹到这份上了,那我也懒得继续装下去的摆烂模样:“行了,都别在这儿演了。这戏码拙劣得让人看不下去。”

“有人求爱不成,就心生怨恨,想着用阴招害人。”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谢淮,眼神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有人倒霉,平白无故被卷入这场风波,成了别人甩锅的工具,”

他又看了眼还没缓过神的翟以晴,语气平淡,“还有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没有直接看向楚南栀,但那未尽的话语,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从头到尾都是无辜背锅的。”

“至于我?”谢酌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又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冰凉的液体似乎让他更加清醒。

“不过是个看不惯蠢货行凶、顺手管了个闲事的路人甲。顺便是个眼神比较好,恰好看到某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的目击者?”

他摊了摊手,语气随意,“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我这人设早就崩得稀碎了,也不在乎再多几条差评。”

他巧妙地将自己定位为目击者,既帮楚南栀解了围,完美地将这场风波框在了普通人能理解的范畴里。

谢淮彻底傻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独来独往、对谁都漠不关心的谢酌,竟然会突然跳出来作证

即便这份证词歪曲了真正的起因,却精准地将他钉在了蓄意伤人的位置上。

楚南栀看着谢酌,眼神复杂难辨。

翟以晴早已忘了哭泣,只是张着小嘴,懵懂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搞不懂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曾锦诗微微蹙起眉头,目光紧紧锁定在谢酌身上,似乎在仔细思索他话语里隐藏的深意。

其他嘉宾更是处于巨大的震惊和懵逼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谢酌却仿佛置身事外,完全没把眼前的混乱放在眼里。

他将喝空的咖啡罐捏瘪,手腕轻轻一扬,罐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投进了远处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他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后目光冰冷地看向瘫软在地的谢淮,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所以,现在能散场了吗?或者……”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该报警的报警,该验伤的验伤?故意伤害未遂,人证我,物证你的鞋底、场地里的痕迹……这些证据链,应该不难查清楚吧?”

这番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谢淮钉死在了犯罪未遂的耻辱柱上。

更致命的是,谢酌用的全是符合现实逻辑的理由,让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谢淮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彻底瘫倒在地,面如死灰,眼神空洞,连辩解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楚南栀看着眼前彻底失控的场面,又看了看一旁一脸我就这样了,爱咋咋地,却意外帮她完美圆了场的谢酌,缓缓深吸了一口气。

胡德才从地上连滚带爬地起身,西装裤上沾满了尘土,头发凌乱不堪,往日里的从容镇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声音发颤,尾音几乎带上了哭腔,朝着在场的人急切地喊道:“各位老师!各位老师!大家一定要冷静!千万别冲动!这事……这事咱们必须内部处理!千万不能闹大!算我求求你们了!”

他一边说,一边急得在原地打转,目光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挨个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嘉宾,尤其是在楚南栀和谢酌身上停留了许久,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节目直播爆出这种恶性丑闻,一旦报警,不仅整个节目会彻底凉凉,他多年的职业生涯也会毁于一旦,甚至可能面临行业封杀,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楚南栀没有立刻回应胡德才的哀求,而是伸出手,用指腹温柔地擦掉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她的声音褪去了方才的冰冷锐利,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沉稳镇定,带着一种能让人瞬间安心的力量:“以晴,没事了,真的不是你的错,别再自责了。先跟工作人员回去休息一会儿,好吗?”

翟以晴泪眼婆娑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依赖与愧疚,她用力点了点头,哽咽着重复道:“南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怪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楚南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转向一旁的工作人员,示意他们先将翟以晴带离这个压抑的现场。

看着翟以晴被搀扶着慢慢走远,她才收回目光,周身的气息再次变得冷冽起来。

楚南栀转过身,将目光重新投向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的谢淮。

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胜利者的得意与炫耀,只有如同寒冬般冰冷的审视,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极度厌恶。

厌恶他的卑劣,更厌恶他将无辜的人拖入这场纷争。

她缓缓走到谢淮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蜷缩在地上的男人。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谢淮。”

她的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一字一句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报警,让你蹲局子接受惩罚;或者直接让你滚出节目,从此在这个圈子里抬不起头。这两种方式,都太便宜你了。”

谢淮猛地抬起头,原本空洞绝望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困惑,随即是更深的恐惧,仿佛不明白楚南栀为何放着明面上的惩罚不用,反而要另寻他法。

一旁的胡德才也彻底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原本以为楚南栀要么坚持报警,要么同意私下和解,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

楚南栀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字字如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在谢淮早已脆弱不堪的心上:“你不是最在乎你那张精心维持的完美形象,在乎你所谓的光明前途,在乎能不能在这个节目里捞到足够多的流量和好处吗?”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紧紧锁住谢淮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道:“好,那我就偏让你留下来。”

这句话像一颗惊雷,炸得在场众人一片哗然,连胡德才都忘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南栀。

“从这一刻起,直到这档节目录制结束,你就是这个节目里最彻底的透明人。”

楚南栀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的个人积分全部清零,并且之后所有任务,你都只能获得最低限度的基础参与分,无权参与任何积分奖励的争夺,也没有任何优先选择权。至于所有的约会环节,你将永远是最后那个没人挑选的替补,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配对成功。”

她俯下身,凑近谢淮,语气里带着一丝残忍的清晰:“你不是喜欢耍手段、玩阴招吗?那就留在镜头前,让所有人都看着你是怎么一步步从备受关注的嘉宾,变成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看着曾经追捧你、喜欢你的观众,是怎么一点点对你失去兴趣,彻底无视你。”

“看着你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流量、人脉和机会,是怎么离你越来越远,最终化为泡影。”

“这,就是你为今天这场卑劣行为付出的代价。”

楚南栀直起身,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更显冰冷,“留在这里,亲自承受你应得的一切。”

她话锋一转,眼神陡然锐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自己退出,但那样的话,我会立刻保留所有证据,追究你故意伤害未遂的法律责任。”

“我的律师,会非常乐意和你详细聊聊这其中的法律细节,以及你可能面临的赔偿和惩罚。”

她抛出的这两个选择,残酷又精明到了极致。

留下来,意味着要在全国观众的注视下,接受漫长而屈辱的社会性死亡,自尊被反复践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退出,则要立刻面对现实世界的法律制裁,不仅可能留下案底,还会面临巨额的经济赔偿,彻底毁掉自己的职业生涯。

无论谢淮怎么选,等待他的都是万丈深渊。

谢淮的脸色从惨白一点点变成了死灰,浑身抑制不住地剧烈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当然想立刻逃离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可楚南栀最后那句保留追究法律责任,像一把锋利的刀悬在他的脖子上,让他连一丝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敢赌,赌楚南栀只是随口威胁,一旦真的闹上法庭,他的人生就彻底完了。

“……我……我留下。”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屈辱。

留下来虽然痛苦,但至少能暂时避开法律风险,或许在后续的录制中,他还能找到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