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破晓.....
“祸炔,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教官!”
“好,那我们开始吧!”教官甩了甩自己手中的木棍,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祸炔道。
“等一下啊,教官,你这眼神......啊!!!”没等祸炔说完,教官突然一棍打向了祸炔。
“坚持住,当你坚持不住时,你可以跑,只要你认为你可以跑出我的攻击范围。”嘴上说着可以跑,但教官的木棍却没有给祸炔任何可以跑的余地。
“啊!教官,这属于虐待,虽然你和我爷爷有私仇,但也不至于拿我撒气啊!啊!!!断了断了。”祸炔耷拉着手臂,双腿一瘸一拐的围着校场乱跑。
校场中正在引气的孩子也被这一声声惨叫惊醒,看着一大一小,一跑一追的二人组,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随着一声声惨叫声,再也没有一个人敢睁眼去看,想不明白祸炔是怎么惹到了教官。
再看校场外,祸炔的爷爷怒目圆睁,两只眼睛恨不得冒出火来把教官火化!
终于,在祸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趴在地上浑身抽搐嘴角冒血的时候,教官才把自己手中断成两截的木棍丢在地上。
“今天就到这里边,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教官说完就走了。
此时的这句话对于祸炔来讲无疑是今天最大的喜讯,全程挨打,自己的哀嚎对教官来讲好像是兴奋剂,动起手来毫不含糊,好似在宣泄教官和爷爷的冤仇。
就在祸炔以为今天就这么结束的时候,突然远处飘来一句话:你在这里不要乱动,等下我再过来。
这让嘴角刚要有一丝笑意的祸炔猛的抽搐,瞬间牵动了浑身的伤口,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啊!!!!”
这声惨叫让校场内正在站桩的孩子们浑身发抖,几个胆小的甚至从木桩上掉了下来,“你们几个今天加练,站桩都站不好”,依旧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一句话。
“是!”然而这句话没有一个孩子笑,也没有一个孩子反抗,与平时偶尔嬉闹的孩子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看来很有效果嘛,威慑还是很明显的嘛,明天可以稍微轻一点。”远处的教官喝着茶水露出丝丝笑意道。
过了好一会,当祸炔感觉自己身体能够动弹的时候,远处的教官也正举着一口青铜大鼎向着祸炔走来。
“能动了吗?”正在慢慢挪动自己胳膊的祸炔听到教官的这句话,突然定格了,彷佛不曾动过一丝一毫的位置。然而这一切怎能瞒得过教官的眼睛。
“既然能动了就自己爬进去。”教官指了指祸炔身边的青铜大鼎。
祸炔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地上坐起来,可是刚坐起来又被冒着红色烟雾的青铜大鼎吓到了,这不是村口的大鼎吗?怎么在这里?这红色气体是什么?这玩意儿会死人的吧......祸炔脑海里冒出来了无数的问题。
然而教官并不容祸炔多想,像拎鸡崽子似的把祸炔一把扔进鼎内,紧接着就是:“哇!!!啊!!!!呀!!!”的惨叫声。
“哎呀,忘记让孩子们回家了,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就当再吓唬吓唬孩子们好了,这两年对孩子们是有些太宽容的。”教官一脸无辜道。
两个时辰过去了,伴随着太阳落山,祸炔的惨叫声也逐渐变小。
“不疼了就出来吧,在里面泡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在祸炔的惨叫声彻底消失后,教官终于开口。
祸炔从青铜大鼎内爬出来,看着此时站在地上的自己,浑身的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粉红色痕迹,在稚嫩的皮肤上显得略有可爱。
“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教官盯着祸炔问道。
“感觉.....没什么感觉啊,和挨打之前没什么两样的,感觉挨了一顿打?”祸炔调皮的对教官说到。
啪!“现在什么感觉?”教官打了祸炔一巴掌问道。
“感觉被打了一巴......嗯?感觉被打的地方发热,而且疼痛的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在热的时候有些略微的发痒。”本想继续调皮的祸炔突然意识到感觉不对,这感觉太不一样了,甚至还想让教官再打一巴掌试试。
“嗯,这就对了,看来这药还没有过期,还是有效果的嘛,哈哈哈哈”教官开心的仰天大笑。
再看祸炔,一脸的鄙夷之色。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爷爷知道你选择了体修,今天肯定给你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回去吃个饭好好睡一觉,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明天再告诉你。你今天还剩下最后一个任务,那就是回去吃饭、休息,今天晚上你要在床上多放一些你爷爷为你准备的饭,至于为什么,到晚上你就知道了。好了,回去吧。”没等祸炔讲话,教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
“爷爷,我回来了。”祸炔边跑向屋内边喊道。
再看祸炔的爷爷,早已经在餐桌前等候,整张餐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野猪腿、烤羊腿、整鸡、鹿奶......应有尽有,而祸炔哪里顾得上欣赏,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今天的伙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顿胡吃海塞之后的祸炔一头倒在餐桌上呼呼大睡。
“唉......有爷爷在,你这一生即使不修炼也可以心想事成,应有尽有,你这孩子真的是犟啊。”祸炔爷爷摇着头走向祸炔。
在把祸炔放在床上之后,祸炔的爷爷来到院中的石桌前,倒了两杯茶水道:“这体修岂是说修就能修的,这法门当年的你都不敢轻易尝试,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啊,老东西我告诉你,这体修说不好就是他上辈子留给自己的修炼法门,你看祸炔,那药浴之法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效果。”不知何时教官已经在门外。
“他又哪有什么上辈子,他只有这辈子。”祸炔的爷爷暗叹道。
“你明知不是如此,若真如此,你会留在这个地方?你会找寻数千年?你会赴山鬼坪求山鬼?在这件事情上,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应该怎么做。”教官吹了吹茶水道。
“唉......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祸炔的爷爷道
话罢,二人相继品茶,一夜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