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春眼前一亮,连忙去看。
只见闵秋递来的玉镯子,水头足不说,还很透亮,的确被之前那个传家宝的镯子更好。
她喜欢的不得了,立马戴在手腕上。
不过闵春没有闵秋白,戴上也显得手黑。
闵秋看着闵春这贪婪的样子,微微挑眉。
这可是她从空间那堆祖产里特意挑出来的,就知道闵春拒绝不了。
闵春戴着新镯子在屋里来回晃悠,笑声透着得意。
“还是我姐疼我。”
她说着瞟向闵秋,手指在镯身上摩挲不停。
这镯子,她可太喜欢了。
显得富贵又好看,衬的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闵春觉得,闵秋可真是个傻子。
之前见她摔镯子,她还以为,闵秋是什么性子烈的人。
现在她可知道了,闵秋就是个傻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这么好的东西,说给自己就给自己了。
听到闵春的话,闵秋唇边也勾起一抹笑意。
灯光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她淡淡开口道:“喜欢就戴着,别摘了。”
“这镯子可是正经老物件,戴着出去倍儿有面子。”
这话正说到闵春心坎里。
闵春没再搭理闵秋,哒哒哒的上楼了。
有了这么好的东西,她可得想想,自己要怎么勾搭更好的人。
李建国在她这儿,只能当个备胎。
闵秋瞧着闵春这样,目光移到屋子里。
等闵春和李建国彻底搞到一起,她就去海岛。
绝不会在这里多待一天。
闵春既然这么喜欢城里的生活,那就留在这里,看看将来的下场是什么吧。
闵正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张报纸正在看。
瞧见这一幕,闵正国总觉得,自己这个大女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眼神里,处处都透着精明,就像是……
像是突然懂了什么一样。
第二天一早,闵春就去找李建国,带着他来家里。
今天王翠芬和闵正国都不在家,闵秋要去给江叙邮寄证件,也不在家。
李建国来了家里,瞅着闵春手腕上的那抹翠绿直咽口水,昨天藏玉佩时的紧张早抛到九霄云外。
闵春手上这镯子,价值不菲吧,瞧着真水亮。
“春儿今天真精神。”
他往闵春身边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发顶。
“这镯子配你正好,比画报上的姑娘还俏。”
闵春被哄得咯咯笑,故意把胳膊往他眼前送:“那是,我姐给的,说是比她家传的还好呢。”
她嘴上炫耀,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让李建国更上心。
钓大鱼前,她总得稳住李建国这条小鱼才是。
两人挨在八仙桌边嗑瓜子,闵春的鞋尖时不时蹭过李建国的裤腿。
李建国的手在桌下蜷了又伸,终于趁捡瓜子壳的功夫,轻轻搭上她的膝盖。
闵春身子一僵,随即红着脸往他怀里靠了靠。
姑娘身上的馨香勾人的很,勾的李建国浑身都痒痒。
恨不得现在就把闵春给办了。
李建国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掌心的温度烫得闵春膝盖发麻。
他喉结滚动着,手指试探着往大腿根挪了挪,闵春忽然按住他的手。
“李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啊?等会儿我爹娘该回来了。”
这话说的天真无邪,让李建国更喜欢了。
他盯着闵春手腕上的玉镯,绿光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心里头那点念想早被勾得七荤八素。
这镯子要是能拿到手……
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玉佩值钱,他要是拿了这镯子,再加上那玉佩,不得赚疯了。
他咽了口唾沫,喉间发紧:“春儿,你姐对你可真好。”
闵春扬着下巴,故意把镯子往亮处转了转。
“她就是个软包子,狗来了都能踩一脚。”
她嘴上得意,眼角余光却瞥见院门口的大门晃了晃,随即又恢复原状。
李建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他心思本就不在这上头,反手攥住闵春的手往怀里带。
“那你跟你姐说说,也给我寻个好物件?”
闵春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撞在他胸口时闻到一股汗馊味,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
但她很快压下嫌恶,仰头望着李建国笑:“你想要什么?等我跟我姐要着了,自然给你留着。”
这话哄得李建国眉开眼笑,手又开始不老实。
闵春半推半就,指尖划过他手背时忽然想起什么,往他耳边凑了凑:“对了,前儿个我见王主任家的儿子,手腕上戴着块上海牌手表呢。”
李建国的手猛地顿住,他知道王主任家的小子。
在供销社当副主任,是姑娘们眼热的对象。
闵春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她看上了?
他捏着闵春手腕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些:“你提他做什么?”
“瞧你急的。”
闵春抽回手,捂着嘴笑:“我就是觉得那手表好看,哪像你,连块像样的表都没有。”
她故意激他,李建国果然红了眼,攥着拳头道:“不就是块手表?等我下个月领了工钱,就去给你买!”
他说得急,额角青筋都跳了跳,全然没注意闵春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
闵春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慌忙推开李建国,理了理衣襟站好,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尽。
李建国也吓得往旁边挪了挪,手心里全是汗。
进来的是闵秋,见到李建国,她侧过脸,落下的长发刚好遮住她这张姣好的面容。
她像没瞧见屋里的异样,径直上了楼。
李建国看着闵秋的背影,怎么觉得闵春的姐姐,自己像是见过呢?
不过,她低头又瞅瞅闵春手腕上的镯子,心里头像有只猫在挠。
他凑到闵春耳边低语:“等我攒够了钱,也给你买块手表,比王主任家的还好。”
闵春笑着点头,鞋尖却再次蹭过他的裤腿。
“那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哦。”
“放心吧,春儿,我稀罕死你了。”
李建国低头要亲闵春,闵春别过脸,他只亲到了她的头发。
闵春身上的雪花膏味道止不住的往鼻子里钻。
李建国狠狠吸了一口,有点儿不甘心的走了。
等李建国离开,闵秋才从房间出来,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春儿,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