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江城大学女生宿舍302室的灯光亮得刺眼。
林雅对着手机屏幕补着口红，镜头里的她穿着新买的露肩裙，背景是精心布置的ins风墙面，直播间标题红得扎眼——“聊聊前男友的那些穷酸事”。
开播不到十分钟，在线人数就飙到了五万 。
弹幕里飘着各种看热闹的ID，大多是江城大学的学生。
“雅雅女神终于开播了！
就等你爆料呢！”
“是不是说那个论坛装土豪的林玄啊？”
“我赌五毛，肯定是！
上次LV的事雅雅受委屈了！”
林雅对着镜头眨了眨眼，故意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想吐槽啦，就是觉得有些人吧，明明穷得叮当响，偏要打肿脸充胖子，真挺没意思的。”
她拿起桌上的奶茶，对着镜头晃了晃，
“就像我前男友，以前跟他约会，喝杯二十块的奶茶都要犹豫半天，说‘性价比不高’，结果呢？”
她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
“前两天在LV装大款，买了几个包就以为自己是真土豪了？
我告诉你们，那都是他P图蹭热度！
真正的有钱人谁会穿得跟个地摊货似的？”
弹幕瞬间沸腾。
“我就说他是装的！”
“二十块奶茶都犹豫？这也太穷了吧！”
“雅雅快说说，他还有什么糗事？”
林雅看着飙升的人气，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她早就想好了，借着吐槽林玄的由头博一波热度，说不定还能被哪个经纪公司看上。
她对着镜头撩了撩头发，故意露出脖子上的新项链：
“说真的，我现在真觉得庆幸。
你看我现在直播间，随便来个大哥刷个火箭，都比他半年生活费多。
不像某些人，怕是连火箭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她顿了顿，对着镜头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
“林玄，你要是在看直播就吱一声啊？敢不敢来我直播间刷个火箭？
别说火箭了，你能刷个飞机我都算你有种！
不过我猜你肯定不敢——毕竟你连电费都快交不起了，哪来的钱给主播刷礼物？”
“哈哈哈雅雅太敢说了！”
“穷鬼肯定不敢来！”
“就算来了也刷不起，放心吧！”
就在这时，一条金色的系统提示突然飘过屏幕——【用户“林玄”进入直播间】。
那个系统默认的灰色头像，在一片花里胡哨的贵族ID中格外扎眼。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0.5秒，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弹幕。
“卧槽！正主来了？！”
“他真敢来？是想找骂吗？”
“刷火箭啊！雅雅刚说了，刷个飞机就算你有种！”
林雅看到“林玄”两个字时，心脏猛地一跳，随即涌上一股狂喜——他果然来了！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给她打脸！
她对着镜头冷笑：
“哟，这不是林大‘土豪’吗？
怎么，来看我笑话？
还是说，准备给我刷个火箭证明你有钱？
我可告诉你，这火箭一个一万块，你刷得起吗？”
弹幕里全是嘲讽的表情包。
“一万块？他得搬多少砖才够啊？”
“估计是来发弹幕骂人的，刷礼物是不可能的！”
“雅雅快嘲讽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差距！”
林玄没发任何弹幕。
下一秒，一条全站公告突然炸响在所有直播间顶部——【用户“林玄”在主播“小雅爱吃糖”的直播间赠送火箭×1！】
金色的火箭动画在屏幕上炸开，特效持续了整整十秒。
林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弹幕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我没看错吧？真刷了？”
“一个火箭而已，说不定是借的钱装X呢！”
“就是，一万块对他来说可是天文数字！”
林雅回过神，对着镜头嗤笑：
“怎么？
就一个？
林玄，你这是把你下个月的饭钱都捐出来了？
要不要我给你刷个飞机回礼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第二条全站公告紧跟着炸响——【用户“林玄”在主播“小雅爱吃糖”的直播间赠送火箭×10！】
十条金色火箭排成一排，在屏幕上呼啸而过，特效直接覆盖了整个画面。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瞬间冲破十万，服务器开始出现卡顿。
“卧槽！十个？！”
“十万块！说刷就刷了？”
“这还是那个喝奶茶都犹豫的林玄吗？！”
林雅的脸彻底白了，握着手机的手指开始发抖。
她不信，她绝对不信林玄有这么多钱！一定是系统bug！一定是！
就在她失神的瞬间，第三条全站公告像惊雷一样炸响，带着刺目的红光——【用户“林玄”在主播“小雅爱吃糖”的直播间赠送火箭×100！】
一百条金色火箭！密密麻麻地占满了整个屏幕！
特效动画循环播放，根本看不到其他内容！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不断滚动的系统提示，和越来越卡的画面。
“100个？！一百万？！”
“我的妈！这是真神豪啊！”
“之前谁说他是穷鬼的？站出来挨打！”
林雅的手机突然剧烈卡顿，屏幕上的画面变成了加载中的转圈图标。
紧接着，直播软件“咔嚓”一声闪退，再点开时，显示“直播间人数过多，服务器暂时崩溃，请稍后再试”。
不仅是她的直播间，整个直播平台的首页都陷入了瘫痪。
无数用户涌进来围观这场“百万砸火箭”的大戏，服务器扛不住压力，直接罢工了。
十分钟后，平台紧急修复了服务器。
林雅的直播间重新上线时，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十万，弹幕像瀑布一样滚动。
“神豪哥呢？玄哥还在吗？”
“100个火箭！
一百万！这才是真·挥金如土啊！”
“雅雅脸疼吗？刚才谁说人家刷不起火箭的？”
“我算看出来了，林玄不是装土豪，是真低调啊！”
林雅看着满屏的嘲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关掉直播，手指却抖得按不准按钮。
桌上的奶茶被她碰倒，褐色的液体顺着桌沿流下来，浸湿了她新买的裙子，像一道丑陋的污渍。
而此时的林玄，正靠在宿舍的椅背上，随手退出了直播间。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带着机械的雀跃：
【叮！检测到宿主消费100万元，触发2倍返利机制，200万元已到账！】
【当前可用余额：**.56元】
【检测到50万 用户产生震撼情绪，情绪值 500000点！】
【恭喜宿主！情绪值累计650000点，返利倍率已升级至3倍！】
手机屏幕突然弹出一条私信，来自一个带着官方认证标识的账号——“平台超管001”。
私信内容很简单，却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神豪哥！刚才的火箭太霸气了！
我们平台想跟您谈谈签约合作，专属神豪标签、流量扶持、分成加倍，您看方便加个微信详聊吗？”
林玄挑了挑眉，没急着回复。
他打开微信，发现苏清雪的头像亮着，对话框里有一条新消息，是十分钟前发的：
“刚才的直播……是你吗？”
后面跟着个目瞪口呆的小猫表情。
林玄笑了笑，回了个“嗯”。
几乎是秒回，苏清雪发来一串感叹号，然后是：
“你也太厉害了吧！100个火箭……我看着都觉得震撼！”
林玄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还好，她吵到我打游戏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发来一个捂脸笑的表情：“你居然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林玄回了个挑眉的表情。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键盘的轻响。林玄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消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暖融融的。
而女生宿舍里，苏清雪抱着手机，看着林玄发来的消息，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萌凑过来一看，啧啧称奇：“行啊清雪，这就聊上了？
我跟你说，林玄这波操作太帅了！
现在全校都在讨论他，说他是‘低调神豪’！”
苏清雪没说话，只是看着林玄的头像，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跳？
她突然觉得，这个总是穿着白T恤的男生，像个藏着无尽宝藏的盒子，每次打开，都能给她带来新的惊喜。
直播平台的服务器还在断断续续地卡顿，#直播界最野神豪#的词条却已经冲上了热搜。
无数人在讨论那个ID叫“林玄”的神秘用户，而当事人本人，正拿着手机，和屏幕那头的女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指尖的温度，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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