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都市之我能看见万物属性 > 第37章 深入交谈,迷雾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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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巷口时,林川已经站在老茶摊前了。青石板上还凝着雾,像层薄纱蒙在卖糖葫芦的竹架上,红通通的糖葫芦沾着霜,显得格外诱人。老茶摊的木桌擦得发亮,缺了一角的青瓷杯里飘着碧螺春的香气,老者坐在竹椅上,枯树皮似的手正摩挲着茶盖,见他来,抬了抬眼皮:来了?坐。

林川赶紧拉开对面的竹椅,掏出笔记本摊在桌上——封皮是旧的,边缘卷着角,页边还沾着昨天的咖啡渍。他坐得笔直,像学生等着老师上课,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周老,今天要讲什么?

周老笑了,指节敲了敲茶碗:先喝茶。茶水温温的,入口是清苦的碧螺春,咽下去却有股回甘,像浸了晨露的青草。林川捧着杯子,盯着周老的手——那只手背上全是皱纹,指缝里还留着茶渍,却能在昨天演示听风辨位时,准确说出三里外挑担子的农夫担的是白菜。

昨天讲了听风辨位,今天讲点有意思的——御气行舟。周老端起茶碗,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二十年前,我在江南见过一个道士,穿青布道袍,背着个布包,站在钱塘江畔。他从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折了只船,放在江里。你猜怎么着?

林川往前凑了凑,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笔尖悬在纸上:纸船没沉?

没沉?周老摇头,嘴角扬起个笑,那纸船不仅没沉,还顺着江往前漂,像有人在后面推。那道士站在船头,衣摆被风掀起来,像只振翅的鹤。我凑过去看,才发现他的手诀没停——食指和中指并拢,指着纸船,指尖有缕淡淡的白气,像根看不见的线,牵着船走。

林川的笔尖在纸上划了道痕:那是真气?

对。周老点头,真气是超凡者的根本,像树的根,水的源。御气行舟就是把真气凝成丝,系在纸船上,像拉着风筝线。可这丝不能太粗,太粗了纸船会被扯碎;也不能太细,太细了风一吹就断。得像纺棉花似的,把真气揉得匀匀的,比头发丝还细,却比钢丝还结实。

林川想象着那个场景:青布道袍的道士站在纸船上,江风裹着浪花拍打着船舷,纸船稳稳地航行在江面上,周围的人都看呆了,欢呼着挥手。他的手指在笔记本上画了只纸船,旁边写着:真气——丝——纸船——平衡。

后来呢?他问。

后来?周老的眼神飘向远处,像穿过了雾,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钱塘江,后来那道士上岸,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要不要学?我那时候才二十岁,跟你一样,眼睛里全是好奇。他教了我凝气的方法,可我练了半个月,连个纸船都没动过——真气太散,像沙子,握不住。

林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有层薄汗:那您后来学会了吗?

周老笑了,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碗,茶碗突然动了一下——不是被推的,是自己慢慢滑向林川,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托着它。林川瞪大眼睛,伸手去接,茶碗刚好停在他的指尖,里面的茶没洒一滴。

练了三年。周老收回手,茶碗里的茶叶转了个圈,真气这东西,得养,像养孩子,每天都得喂点,不能急。你看这茶碗,我用真气托着它,得让真气刚好裹住碗底,不能松,也不能紧,松了会掉,紧了会碎。

林川摸着茶碗,碗底还有点热,像周老的手。他抬头看着周老,喉咙里像塞了块棉花,说不出话——原来超凡世界不是传说,是真的,就藏在这些看似普通的细节里。

第二天午后,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在茶桌上,周老泡了壶普洱,茶烟绕着他的白发转圈圈。林川坐在对面,笔记本上已经写了三页,页边沾着今天的糖葫芦渣——他刚才买了串糖葫芦,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睛。

今天讲门派。周老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你知道青丘山吗?

林川点头:知道,传说有狐仙的地方。

不是传说。周老放下茶碗,眼神变得严肃,青丘山有个狐仙派,掌门是个千年狐妖,叫青璃。我十年前去过那里,山上的树都有几百年的历史,枝叶遮天蔽日,连阳光都透不进来。狐仙派的弟子都穿白衣,头上插着狐尾簪,说话声音像黄莺叫,可别被他们的样子骗了——他们的幻术能让人陷入自己的噩梦,永远醒不过来。

林川的糖葫芦停在嘴边,眼睛瞪得圆圆的:那他们是不是坏人?

不是。周老摇头,狐仙派是守护青丘山的。二十年前,有群盗墓贼闯进青丘山,想挖狐仙的坟墓,结果被幻术困在山里,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亲人在哭,最后跪在山脚下求原谅。青璃掌门说,幻术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伤人的——如果有人不怀好意,那就让他尝尝自己的恶报。

林川低头记笔记,笔尖在纸上写得飞快:狐仙派——幻术——守护山林——恶有恶报。他抬头问:那狐仙派的弟子会不会变成狐狸?

周老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玉坠,坠子是只狐狸,眼睛是红玛瑙做的:这是青璃掌门给我的。他把玉坠放在桌上,狐狸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像真的活了似的,狐仙派的弟子修炼到一定境界,能化成人形,也能变回狐狸。你看这玉坠,里面有只小狐狸,是青璃的徒弟,叫阿昭,去年还来我这里喝了茶,说青丘山的桃子熟了,让我去吃。

林川伸手摸了摸玉坠,狐狸的毛雕得很细,像真的一样。他抬头看着周老,眼睛里全是向往:我什么时候能去青丘山?

周老把玉坠收起来,放回口袋:等你练会了凝气,我带你去。

第三天傍晚,风里带着点凉意,老茶摊的灯亮了,昏黄的光罩着两张竹椅。周老泡了壶菊花,茶里放了两颗蜜枣,甜丝丝的。林川坐在对面,笔记本上写满了,最后一页画了只狐狸,旁边写着阿昭。

今天讲冒险。周老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三十年前,我跟几个同伴去迷雾沼泽找千年灵芝。那沼泽里的雾像墨一样黑,伸手不见五指,脚踩下去,能感觉到泥在往脚踝里钻,像有只手在拉你。我们走了三天,终于找到灵芝——长在一棵枯树上,伞盖有锅盖那么大,颜色像血一样红。

林川的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上:然后呢?

然后我们遇到了怨魂藤。周老的声音沉下来,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那藤像蛇一样,从泥里钻出来,缠住了我同伴的腿。他喊着救我,可藤越缠越紧,我能听到他的骨头在响——咔嚓,咔嚓,像折断的树枝。我用御火术烧那藤,可藤上全是粘液,火刚烧起来就灭了。最后......他停了一下,喉咙动了动,最后他把刀塞给我,说快走,然后自己跳进了沼泽里。

林川的眼睛湿了,他伸手摸了摸笔记本上的阿昭,声音有点哑:那您后来拿到灵芝了吗?

周老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就是千年灵芝磨的粉。他打开瓶盖,里面飘出一股清香,像松针的味道,我用它救了一个孩子,他得了重病,医生说没救了,可吃了这粉,居然好了。

林川看着瓷瓶,瓶身有裂纹,像老人的脸。他抬头看着周老,问:您后悔去吗?

周老把瓶盖盖上,放回怀里:不后悔。他看着林川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超凡世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是个有血有肉的地方。有快乐,有痛苦,有失去,有收获。可正是因为这些,才值得我们去探索。

第四天清晨,雾比往常更浓,老茶摊的灯还亮着,周老坐在竹椅上,面前摆着一杯茶——是林川昨天买的碧螺春,还冒着热气。林川站在他对面,手里拿着笔记本,指尖在页边摩挲着。

今天传功。周老指了指对面的竹椅,坐好,放松。

林川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能闻到茶的香气,能感觉到雾落在脸上,凉丝丝的。

突然,他感觉到后背有股暖流——是周老的手,放在他的后背,像块暖宝宝。那股暖流慢慢流进他的丹田,像有颗小太阳在里面发光,然后扩散到四肢,浑身发热,耳朵里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像小溪在流。

跟着我的真气走。周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丹田是根,经脉是路,真气要顺着路走,不能乱闯。

林川跟着那股暖流,感觉它从丹田流到会阴,再往上到命门,然后到夹脊,再到玉枕,最后到百会——像爬楼梯,一步一步,很慢,但很稳。他能感觉到经脉的存在,像埋在身体里的水管,真气在里面流,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老的手收回去了。林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衣服全湿了,后背有个手印,是周老的。他抬头看着周老,眼睛里全是兴奋:我感觉到了!丹田有股热流,像小太阳,而且......而且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比以前清楚多了!

周老笑了,递给他一杯茶——是温的,里面放了颗蜜枣。他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像春天的风。

不错。周老说,你比我当年强多了,我那时候练了一个月,才感觉到真气。

林川摸着自己的丹田,那里还有点热,像揣着个暖水袋。他抬头看着周老,问:接下来要练什么?

周老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明天教你凝气——把真气聚成一团,像托着一碗水,不能洒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林川像踩在云里,连路都走不稳。他掏出钥匙开门,手在抖,钥匙插了三次才插进锁孔。进了屋,他赶紧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按照周老教的方法,试着凝气。

丹田的热流慢慢聚起来,像一团棉花,然后越来越结实,像个小皮球。他能感觉到它在丹田里面,像个活物,在跳,在动。他高兴得跳起来,撞翻了桌上的杯子,水洒在笔记本上,把阿昭的尾巴弄湿了。

隔壁的邻居敲墙:小川,你干什么呢?

林川捂着嘴笑,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月亮。月亮很圆,像个大玉盘,挂在天上。他伸手摸了摸月亮,指尖碰到玻璃,有点凉,但他不在乎——他知道,自己距离超凡世界越来越近了,像穿过了雾,看到了山的真面目。

窗外的风里飘着桂花香,林川想起周老昨天说的话:等你把凝气练好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摸着自己的丹田,那里的热流还在,像个小太阳。他笑了,转身回到床上,拿出笔记本,在最后一页写了一行字:今天,我摸到了超凡世界的门。

页边的咖啡渍还在,像个小太阳,照着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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