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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目标玉影彻好感度加2,当前好感度负8。】

玉影彻感受着吹拂在他耳边有些温热的呼吸,只觉得心口痒痒的,攥着她手腕的手微微发紧:“我不是觉得你会输,我……是怕伊雪在决斗场上耍阴招,伤害到你……”

“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玄明月打断他想继续说下去的话,指尖一圈圈缠绕他身前的发丝,挑眉,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玉影师兄与其想着怎么给别人下毒,不如想想明天怎么在台下看着我赢。”

“我,讨厌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看低我,将我放在一个需要人依靠的位置。”

她的话像一团火烫的玉影彻心尖发颤,他望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锋芒,嘴唇微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盯,目标玉影彻好感度加3,当前好感度负5。】

系统的提示音刚落,玄明月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撑着床沿起身。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躺在床上的玉影彻,“时间不早了,玉影师兄请回吧。”

“我想师兄你深夜拜访是为了破影吧?”她走到一旁的桌前将破影剑拿起放到了他的面前。

“我不是……”玉影彻急忙起身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如何去说,从一开始他前来就带着许多疑问,但那些疑问都是关于朵的,现在他想知道的似乎得到了答案。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次将破影剑拿回,在她即将和人决斗时将武器要回,和让她断掉一只手有何区别。

玄明月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没有追问不是什么,只是语气平静地说:“剑就在这,你若要拿,便现在带走。”

玉影彻的目光落在剑上,又飞快地挪回她的身上:“我不拿。”

他起身往前走了半步:“你说过,是借,我同意了,可我没说现在要你还。”

说完这句话他的手在腰间轻点了两下,抬手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稳稳地落在他的手掌间,他握着白色的瓷瓶将其放在桌上,往剑的方向推了推。

他没有说那是什么看着她的身影:“我先走了。”步伐走到门外忽然停下了脚步:“明日我会去的,我想亲眼见证你的胜利。”

说完这句话他步伐极快地离开了走出门,远离了这个院落,像是生怕会听到那声拒绝。

玄明月看着桌上的瓷瓶,走到桌前,拿起瓷瓶,左右看了看。

瓶身的光泽在烛火的照耀下流转在她的眼底,她伸手打开瓶子感知了一下:“原来是凝花汁。”

【什么东西?】系统意识也有些好奇。

玄明月:“清凝花没听说过吗?”

系统意识:【听说过……吧。】听说个鬼,他又不是百科全书。

话虽这么说,但系统意识还是老实地用系统空间的大屏搜索起来。

【清凝花,解毒丹最不可缺少的一味药材,但清凝花汁……可百毒不侵???!!】系统意识惊呼:“不可缺少那就是不稀有,真有这么大的效果?”他怀疑地看了好几眼大屏幕。

“清凝花不稀有,但凝花汁稀有,并不是每一朵都可以诞生出凝花汁,少之又少,想要达到百毒不侵的效果,最少要百滴。”

“大型拍卖场应该有机会见到,但通常价格昂贵。”

系统意识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那这小子很够意思啊,啥都没说,倒是什么都准备了。】

【他真的很在意你啊,不过你也挺狠的,明明什么都知道,从未想过承认,我很好奇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真的对他没有一点心思?】

玄明月没有接话,只是望着手中的瓷瓶,自小一起长大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木头,可这点感情和她想要做的事情比起来并不重要。

她走到窗前,抬眸看着天上的月亮,母亲,您给我取名明月是不是盼着我像明月一样不必硬撑着做最耀眼的人。

哪怕只有一点光辉,暗一点,也能让夜路不黑,也能安安稳稳地在自己的节奏里发光,不用活成别人期待的样子,只为自己而活……

明月,花朵……

那份祈求安稳的美好心愿她注定做不到了……

她觉得母亲的死有蹊跷……也或许没有死……

她想要变强,想要找寻事情的真相……

想要……

如今的她想要的有很多,注定只能在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上行走。

她要走的路容不得她退缩,也容不得她软弱。

玄明月指尖捏着瓷瓶,指节微微泛白,目光落在月亮上,眼底的柔光慢慢被冷意所取代。

而此时的玉影彻,站在一棵大树下,远远望着玄明月的院落,心底有一丝淡淡的情感悄悄冒出。

他的朵会不会此时此刻对他有一些感觉,会不会想起什么,哪怕只有一点……

玉影彻的思绪渐渐放空,脑海中浮现小时候的记忆。

他一开始是讨厌这个小团子的,他知道自己是被带走没有任何其他原因,大概是长相吧,因为师傅给他的要求就是来当这小不点的未婚夫。

等长大了就结成伴侣……

他有自己想要报仇的对象,即使不喜欢也还是答应了下来。

可一次次的相处中,他开始念着她,想着她,想拥有她,想和她生生世世……

还记得有一次练剑,小小的朵拿着比她还要高半头的木剑,一下又一下拼命地练着师傅教的招式。

手都磨出了血,她觉得疼却也不停下,师傅,也就是她父亲对她的要求很高。

至少在他记忆里还是小不点时,只会吃喝玩乐。

那时小小的团子攥着剑,指缝渗出血珠,她咬着唇不肯哭,只在他给她涂药时,才红着眼眶小声问:“哥哥,我是不是很笨,练不好,所以父亲不喜欢我。”

那时候的他手忙脚乱,心疼她,又无能无力,只能给她涂着药膏,笨拙地安慰:“才没有,朵朵很聪明的,师傅,他,喜欢你的,只是不善于表达……”

他不知道她信了没有,只知道从那刻起他有了想要保护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