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吼:“冯长卿!接旨!”
还没念完圣旨,手一挥,直接下令:
“杀!”——
语气干脆得像个外卖小哥催单:“你点的菜,现在就要!”
冯长卿愣住,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想喊“陛下我冤枉”,
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就倒在血泊里,像一块被风吹落的布。
旁边人看着,默默咽口水:
“哎哟,这不就是……
一个没说完‘我是清白的’,
另一个还没来得及问‘凭什么’?”
接着,下属对高仙芝说:
“高将军,轮到你了。”
高仙芝低着头,慢慢走下台阶,
跪得比地砖还稳,脸上的表情像在演《悲情英雄》。
边岭城得意洋洋,声音洪亮,
仿佛这不是宣旨,是在直播脱口秀:
“陛下有旨,高仙芝克扣军饷,不战而退,罪该万死!”
高仙芝猛地站起,双眼通红,
像烧红的炭块,怒吼道:
“我确实撤退了,我认!但粮饷?我拿命换来的!
你凭什么说我贪?!天地可鉴,良心可问!”
边岭城眼皮都不抬,冷笑一声:
“哼,废话少说,行刑!”
话音未落,高仙芝也倒下了,
躺在自己守了多年的土地上,
像一颗被摘掉的星星,
明明发光发热过,却被黑暗吞没。
将士们看着,拳头攥得咯吱响,
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
不是不敢哭,
而是知道——
皇帝一句话,比十万大军还硬。
他们只能低头,沉默,
心里却在呐喊:
“我们不是不怕死,
只是怕死得不明不白啊!”
冯长卿和高仙之一死,潼关顿时像没了头的蚂蚁——乱成一团。
李隆基就不怕安禄山趁虚而入?
嘿,他早把这事儿算进账本了,连小数点都标好了。
他心里早就有了人选——哥舒翰。
不是谁都能当这个“定海神针”,得是那种一瞪眼就能吓哭小孩的狠角色。
哥舒翰是谁?
河西节度使,身高腿长,胡子浓密得能当草席用,眼神冷得像冰镇过的刀子。
跟安禄山嘛,那叫一个水火不容,见面就跟猫见了耗子,恨不得当场开打。
可偏偏这时候他病得躺床上,连泡脚都得人扶着。
李隆基一句话:“你来!”
哥舒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陛下!我快不行啦,真不是演戏啊!”
李隆基不为所动,一脸“朕说了算”的表情:
“非你不可!朕意已决,别废话。”
哥舒翰叹了口气,认命了。
只好拖着病体,带着行军司马田良秋,慢悠悠往潼关走。
到了之后,把高仙芝的老部下收编一下,对外一吹:“我们有二十万大军!”
其实呢?八万不到,但气势不能输,毕竟脸面比命重要——至少在皇帝眼里是这样。
这仗还没打,气氛已经很燃了,就像一场没彩排的相声,全靠演员硬撑。
哥舒翰一到前线,脸比纸还白。
不是吓的,是真的病得快进棺材了。
他摆摆手:“田良秋啊,这活儿你来吧。”
田良秋一愣:“我?带兵?我连军营厕所都找不到!”
可主子都发话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于是把军务全甩给文官,自己坐在中军帐里——像个挂名老板,啥也不干,就负责点头。
他想了想,分兵:
“李成光,你带步兵。”
“王世礼,你带骑兵。”
自己呢?坐中间,当和事佬,实则啥也不懂,只会说:“哎呀,你们别吵嘛~”
结果呢?
李成光和王世礼见面就跟仇人似的,一个说“老子是老将”,一个回“我才是嫡系”。
命令传下去,像打乒乓球——你推我挡,最后没人接招。
但好在潼关够硬,易守难攻,
就像个铁皮罐头,安禄山想啃?先问问它愿不愿意!
所以嘛,
二十万大军看似威风,其实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
唯一没乱的就是——大家伙都在等谁先出错,好趁机踩一脚。
安禄山这时候正忙着在洛阳数钱,
根本没空想潼关那点破事——
他后院起火了!
河北那边,颜真卿兄弟早就在暗处憋着坏呢。
一个叫段子光的倒霉蛋,带着李成如的脑袋到处显摆,
结果到了平原郡,撞上了颜真卿——
这不是送人头嘛!
颜真卿一看那颗脑袋,脸都绿了:
“这谁啊?!我认识!他是忠臣!”
他当场拍案而起,吼得连隔壁鸡都吓飞了:
“来人!把这狗贼腰斩!祭奠忠魂!”
然后又亲手给李成如等人收尸,
不是随便埋,是隆重安葬,像办追悼会一样。
接着他扯开嗓子一喊:“谁愿意打安禄山?!”
十几天,一万多人报名,比双十一抢货还猛!
沧州、景城、瀛州……
一个个郡县纷纷响应,
连深州饶阳郡的小孩都知道:“咱大哥颜真卿要干大事!”
大家一致推举颜真卿当盟主——
不是因为他帅,是因为他敢怒敢骂,
还能让一群老百姓扛枪上战场。
安禄山一听河北乱套了,
立马从床上蹦起来,摔了茶杯:
“老子还没吃午饭呢,怎么就炸锅了?!”
赶紧调兵遣将,赵郡常山的兵全派去救火——
可惜,火势太大,一时半会灭不了。
这哪是打仗,
这是颜真卿用愤怒点燃了一整片北方大地。
常山这边,颜镐卿一看风向变了——
“好家伙,机会来了!”
立马点起乡勇,扯旗造反,比谁都快。
安禄山急了,派高淼和何千年去镇压,
结果这俩人刚到常山,就被颜镐卿一顿暴打,
打得连自家战马都认不出自己了。
消息一传开,河北各郡集体觉醒:
“原来还能这么玩?!”
沧州、瀛州、深州……一个个纷纷表态:
“我们不干了!投靠朝廷去!”
短短几天,河北地图上只剩五个地方还在安禄山手里:
范阳、榆阳、北平、密云、吉郡、叶郡——
听起来像六个地名凑一起念的顺口溜,
其实那是他最后的根据地,快成孤岛了。
安禄山急得跳脚,嘴里念叨:“我还没睡够呢,怎么就全跑了?”
他拍案而起:“不行!必须把颜镐卿拿下!”
立马又派史思明和蔡西德出马——
这俩人听着名字挺霸气,但能不能打赢,还得看脸。
可这事儿咱先不聊了,
插播一个关键事件:
别急,听我讲完,再回来看史思明跟颜镐卿到底谁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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