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狂!”
汪大东急切地追问,眼中带着迫切的光芒。
“你知道是谁?快说啊!到底是谁?”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拥有如此恐怖力量,内力波动又让他感到莫名熟悉的人,究竟是谁?
王亚瑟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紧紧锁定着门外那片空无一人却仿佛潜藏着洪荒巨兽的黑暗,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确定。
但可能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又被仓库门口那片空无一人却令人心悸的黑暗牢牢攫住。
就在刚才田弘光身形消失的刹那,在那片浓重的黑暗边缘,似乎有一道极其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
那影子的速度快到超乎想象,仿佛只是光线扭曲产生的错觉,比上次在阴暗小巷里惊鸿一瞥时还要快上无数倍!快到连汪大东、王亚瑟这种级别的高手都只捕捉到残影。
汪大东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
那道一闪即逝的残影,似乎带着一种极其微弱、却又无比熟悉的能量气息——并非刚才那支火焰之笔的灼热霸道,而是另一种更内敛、更深沉,如同深渊般难以测度的感觉。
‘罐子商铺……老板?’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汪大东的脑海。
他想起了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店,想起了那个总是带着懒散笑意的年轻店主。
那道残影的速度,还有那隐约的气息……太像了!
上次在小巷里那模糊的感觉,此刻似乎得到了印证。难道刚才出手的,真的是他?
“班导!班导你没事吧?”
煞姐带着哭腔的呼唤将汪大东从震惊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学生们这才想起被他们护在身后的田欣,立刻围拢过去,脸上满是关切和后怕。
田欣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失焦地望着田弘光消失的方向,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
大颗大颗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无声地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身体颤抖着,嘴唇翕动,发出近乎呓语般的声音。
“阿光……阿光他没死……他真的没死!我看到了……是他……真的是他!”
声音从最初的哽咽,渐渐变成了带着巨大冲击和狂喜的确认。
学生们面面相觑,看着班导如此激动又悲伤的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过了好一会儿,田欣激动到几乎崩溃的情绪才在众人的安抚下稍稍平复。
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扫过地上那个瘫软昏迷的身影——于圣德。
“是……是他。”
田欣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心有余悸,指向于圣德。
“是他绑架了我。
他逼我……逼我辞掉终极一班导师的职位。”
她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出来。
于圣德如何将她骗到偏僻处,如何将她绑来这里,如何歇斯底里地要求她离开终极一班,否则就要伤害她的学生。
于圣德的精神状态明显已经出了问题,言语混乱,充满了极端的怨恨和偏执。
此时的于圣德虽然被刚才的冲击震晕过去,但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着。
他被人扶坐起来,眼神空洞茫然,没有焦点地望着前方,嘴里反复地、神经质地念叨着破碎的词句。
“你没死……你明明没死……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要背负罪责,为什么是我……我完了……全完了。”
他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完全崩溃,陷入了疯癫。
“靠!原来是他这个王八蛋!”
汪大东闻言大怒,握紧了拳头就想冲上去,却被王亚瑟一把拦住。
“自大狂,算了。
他已经疯了。”
王亚瑟看着于圣德那副失魂落魄、语无伦次的样子,皱了皱眉。
“妈的!便宜他了!”
汪大东恨恨地啐了一口,但也知道对一个疯子动手毫无意义。
几个胆子稍大的学生七手八脚地将神志不清、只会喃喃自语的于圣德抬了起来。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将这个麻烦的源头送去医院。
无论他之前做了什么,现在这副疯癫的模样,也只能交给医院处理了。
看着于圣德被抬走,终极一班的学生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不少人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交织着疲惫和如释重负。
一场本以为会极其惨烈的营救行动,在经历了意想不到的恐怖插曲后,总算是以一个相对安全的方式结束了。
“太好了,班导没事就好!”
金宝三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声音还有些发虚。
“是啊,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个班导的弟弟……太可怕了!”
另一个学生心有余悸地附和。
“不过班导。”
煞姐看向田欣,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之前我们听说你要辞职……大家都以为……以为你也像其他老师一样,嫌弃我们终极一班,不要我们了。”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这话一出,不少学生都低下了头。终极一班“恶名”在外,被无数老师视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田欣的出现是他们灰暗校园生活中难得的光亮。
当听到班导要辞职的消息时,那种被再次抛弃的感觉,比任何拳头都让他们难受。
田欣看着学生们脸上那混合着担忧、后怕和受伤的神情,心头一酸,连忙解释道。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们!是于圣德他逼我的!他用你们的安全威胁我!我……我怎么可能放弃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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