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们喝下的，是我从上等人居住地购买的营养液，有改善基因的功效，对身体有益无害”蝎女说着，朝众人招了招手，“大家出任务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众人先后走出了会议室，一路都低着头一言不发，许是还在想阿烈的事。
卸下机甲收进特殊空间后，虞清梦先许惊蛰一步回到房间。
玄关传来开关门的声音，许惊蛰的魂好似飞走一般，走路一摇一晃的，像只企鹅一样。
“出什么事吗？”虞清梦拉着许惊蛰的手，领着他来到沙发上坐下，关心道：“是任务不顺利被哥哥说了吗？”
许惊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回答：“阿烈.....是上等人组织派来的卧底”
他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火红色的头发，依靠在虞清梦肩头，低声道：“阿烈怎么可能是卧底呢？我和他相处也有两三年.....怎么会....”
“既然哥哥说了，那必定是有证据的”虞清梦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如果你有所怀疑，我可以帮忙问问”
许惊蛰垂下眼眸，低声道：“大首领还没有给我们看证据，就将证据直接烧了.....”
“像这种证据都是有备份的，我带你去找”说罢，虞清梦没等许惊蛰回答，便兴冲冲地拉着他出了门。
许惊蛰显然是不相信阿烈是卧底，换做是任何人，在没有亲眼看到证据的那一刻都无法相信。
还好虞清梦当时烧掉的是白祭晨给的打印副本，原件还放在大首领房间的书房内。
来到大首领房门前时，许惊蛰才悠悠回过神，他看了眼门牌，拉住了虞清梦准备打开房门的手：“要是被发现，你会被罚的，还是算了吧，大首领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没事，你别看大首领总是冷冰冰的，其实她人还是很好哒！”虞清梦推开房门，像是自己家一样，直接找到了书房的位置。
她像是知道一切似得，一下就找到了那本相册，放在书桌上，眼中充满了要被夸的期待。
“梦宝....”许惊蛰疑惑的皱起眉头，问：“你怎么对大首领的房间这么了解？”
虞清梦愣在原地，她尴尬地笑了几声，拉着许惊蛰来到位置上坐下，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大首领是我姐姐，所以.....”
这个解释是目前虞清梦能想到最为合理的，毕竟如果真要算起来，蝎女的确算是虞清梦的“姐姐”。
“组织里的成员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蝎女的存在，所以哥哥也不允许我将这件事告诉别人”虞清梦拿起相册塞进许惊蛰怀中，“这就是你想要的证据，打开看看吧？”
当白祭晨将这本相册交给虞清梦时，她并没有看完，毕竟相册中的照片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虞清梦也很难相信这与她所见的阿烈是同一个人。
这本相册是昨夜蝎女回到大首领房间时，白祭晨开启传送通道送来的。
他说，他一直想要找一个已经经过驯化的美女，这样他自己也省去了教导的时间，可以直接享受。
不仅如此，白祭晨昨夜几乎拉着蝎女聊了一个小时，讲的都是阿烈的媚态以及不知从何听说的一些经历。
许惊蛰手指微微有些发颤，当证据就在他眼前时，他却没了翻开的勇气。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翻开相册的封面，相册里塞满了各种投影视频照片。
照片的露骨程度，几乎可以用马赛克全部封死，即便是一个边角都无法放出。
许惊蛰只瞥了一眼就将相册合上，他的瞳孔轻轻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眼中是写不尽的慌乱。
“这.....这照片和视频是真的吗？不是合成的？”许惊蛰问。
虞清梦摇了摇头，回答：“姐姐已经查过了，所有的照片都是用摄影机录制下来打印成的投影视频相片，不仅会将画面完整录下来，还有声音”
“这些相片经过拓印，但没有任何修改痕迹，我听白....”虞清梦尴尬地笑了几声，继续道：“我听姐姐说，这种相片还在上等人中刊登过杂志，销量还挺高的”
即便虞清梦解释了，许惊蛰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他眼中的阿烈是一个勇猛非常的大哥形象，虽然有些痞气在身上，但从未有过这种....行为。
这些中的阿烈，匍匐跪地，一丝不挂，周旋在上等人之间，摇尾乞求他们的垂怜与疼爱。
那些人中有男有女，他们的衣服都严严实实穿着，眼中带着歧视与轻蔑，却又夹杂着难以消解的欲望。
大量的信息不断刷新着许惊蛰的三观，上一次他在城门前也见过一次，不过他能劝说自己，他们是无法生存迫不得已。
可现在他对同为下等人的其他人，有了不同的想法。
他们已经不再是人了，而是被上等人奴役驯化后的动物，没有自主思考能力的动物。
虞清梦将相册从许惊蛰手中抽走放回书架上，她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开口安抚，但话却好似被封死在嘴中，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她安慰不了许惊蛰，因为虞清梦自己也在疑惑、纠结，如果下等人自己心甘情愿变成这样，那她真的还有拯救他们的必要吗？
或许有一天她能杀了夜凌天实现人人平等的那一天，但真的没有下等人对她进行辱骂吗？
虞清梦想不通，所以她干脆不去想。
“我们去散散步吧，如果实在想不通，那就不去想”虞清梦拉着失魂落魄的许惊蛰走出大首领的房间。
基地内也有一个打理很不错的小花园，主要是给年纪小，在学习阶段的孩子玩闹的地方。
今天是周六，孩子们不用上课，都聚在小花园打闹嬉戏，他们的欢快的笑声，像是驱散阴霾的良药。
虞清梦从没来过这，因为平常也没有时间散步。
但看着孩子们脸上欢快的笑容时，她好似懂了爷爷为什么要舍弃上等人的身份，毅然决然地投入到反抗上等人的队伍中。
“孩子们快乐的笑声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看着他们平安健康的长大，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感觉浑身都有动力了”
虞清梦想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糖果，递给站在她身边眼巴巴看着她的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貌似很害羞，她接过糖果，抿唇看向周围玩耍的小伙伴，低声回答：“谢谢姐姐”
“去玩吧”虞清梦说着挽起许惊蛰的手臂，轻声问：“还在想阿烈的事？”
许惊蛰点了点头，回答：“毕竟我们也是一起创办牧羊的兄弟，我....真的没办法接受，或许他是被逼的吧？”
虞清梦没有将阿烈的过往全部告诉他，毕竟有些事还是一辈子都别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