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转过脸来,眼中夹杂着寒意。
“你刚刚说,要打断谁的腿?”
老鸨子后退几步,脸上肥肉都在颤抖。
“哎哟,欺负人了,欺负人了!”
一边喊着,老鸨子一边往外跑,看着两百多斤,比山鸡都灵活。
撇撇嘴,徐岩也懒得跟她计较。
“好了没事了。”
徐岩蹲下身子,将跌坐在地上的姜晚扶起来。
他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捧着她的脸温柔说道:“受伤了没有。”
姜晚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谢谢夫君,奴家会好好报答你的。”
徐岩笑了笑,摸了摸后腰刚打的猎物。
“报答先不说,先吃鸡吧。”
姜晚身体忽然僵住,水润的眼睛里从错愕变成羞耻。
她看了看院子,然后干涩地开口,“现在?”
“对啊。”
徐岩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姜晚纠结了一下,贝齿咬着下唇。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又觉得没有资格拒绝。
只见她伸出手,将头发扎起来,然后跪在徐岩面前,红着脸扯掉他的裤子。
徐岩人都傻了。
随着姜晚动作,徐岩也瞬间反应过来。
应当是自己刚才的话让姜晚产生了误会,这才动手拉扯了自己的裤子。
连忙俯身将裤子拉扯起来,脚步同时朝着后方撤退,与姜晚拉开了适当的距离。
“夫君,你……”
随着姜晚开口,加上对方迷茫的目光,徐岩感到尴尬,不敢直视姜晚。
为了这不必要的误会尽快消除,忍耐着如今尴尬的气氛,开口解释着。
“其实我刚才说的吃鸡,是这只山鸡,我打来的野味,不是那个。”
一边说一边将身后捆绑的山鸡拿了出来。
望着徐岩手中提着的山鸡,姜晚脸颊顿时变得通红不已,也让她的心中感到羞窘至极,恨不得此刻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消失在徐岩眼前。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万万不会做出刚才的举动,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现在却显得她是个极为迫切那种事的人,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
姜晚的变化自然被徐岩看在眼里,为了缓和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徐岩便趁机转移了话题。
“这么久的时间想必你也饿了,我将这只鸡处理下,今天好好吃一顿。”
徐岩一边说一边拿着鸡走到了厨房中,拿起放置的菜刀,看到菜刀上面有些生锈,又找寻了院中的磨刀石,开始磨刀,待会儿杀鸡的时候才能更好使用。
姜晚则从地上爬了起来,简单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算上前帮忙,可看着徐岩的动作,对于处理动物这种事情,姜晚自然是不会的,想要帮忙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走路声。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铁柱,而他的右手中还拎着肥硕的兔子。
“徐哥儿,这兔子我原本打算留着吃的,但这总归太肥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便想着咱哥俩今天不如一起吃。”
原本这兔肉陈铁柱是打算留着自己吃的,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徐岩这次坚持去打猎,他也不可能抓到这只兔子。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跟徐岩一起吃饭比较好,之后出门打猎时,自己还能再得到些荤腥。
“那可太好了,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徐岩的动作还是非常快速的,很快就将山鸡处理好了。
“夫君,让奴家帮你一起……”
“徐哥儿,我帮你生火。”
看着出现在厨房门口的二人,徐岩眉头微微皱起,这厨房的空隙本就狭小无比,二人进入厨房之中哪里还有下脚的地方?
别说是给自己帮忙了,怕是还会影响自己做饭。
“不用,你们二人出去等着便是,我一个人足矣。”
徐岩态度强硬,之后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不久后一阵香味传入鼻中,之后便瞧见徐岩将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
三人围坐在桌前,望着面前香喷喷的食物,让长期处于饥饿之中的姜晚,以及饥一顿饱一顿的陈铁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徐哥儿,这味道实在太香了!”
“那还不赶紧趁热尝尝,味道还是不错的。”
一边说一边用筷子夹了块兔肉放在了姜晚的碗中,示意姜晚品尝一下味道。
姜晚小声道,“谢谢夫君。”
随着徐岩的动作,陈铁柱也已然等不及了,连忙夹了块鸡肉吃了起来。
食物在口中所散发的味道刺激着二人的味蕾,眼中闪烁着光亮。
“不仅味道香,还好吃,徐哥儿,我竟不知你何时手艺这么好了,就你这手艺,哪怕是去了酒楼,恐怕也是……”
望着陈铁柱喋喋不休地说着,就连吃顿饭也不能安静些许。
夹了块肉塞入陈铁柱口中,堵住了陈铁柱的话语。
“好吃那就多吃点,有这说话的力气不如先用来吃饭。”
有了徐岩的此番言语,饭桌前果然安静了许多,只留下了碗碟碰撞的声音。
如今的画面对于姜晚是有很大冲击力的。
之前跟随着徐岩只是为了活命,根本不在乎是否能吃一顿饱饭。
而如今的画面却是姜晚逃难以来,第一次能安心地吃顿饱饭。
吃过饭后闲暇之余,徐岩则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姜晚身上。
按照原生的记忆,虽然是跟姜晚成为了夫妻,但这也只是名义上的罢了,并没有任何真正的接触,同时对于姜晚的身份背景也是一概不知的。
趁着此次的机会,徐岩打算更好地了解一下对方,毕竟日后对方也是自己的妻子,是要与他在这乱世之中携手一生的人。
“之前未曾听你提及过家中的事情,如今你已成为我妻子,日后也总归是要与你家人相见的,能否与我说说你家中的情况呢?”
徐岩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姜晚的目光随之闪烁。
微微抬头朝着空中凝望,看着悬挂在空中的皎月,姜晚心里迟疑,若是被徐岩得知,恐怕还会产生变故不得安宁,只能含糊地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