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张国昌种田种出个研究所所长的消息,便传遍整个大院。
“什么?”
“张国昌是他们学校研究所所长?”
“怎么可能,研究所肯定都是专家级别的老学究,他那么年轻,字都认不得几个,怎么可能会是所长。”
“吹牛逼吧!”
“我觉得张国昌没撒谎,他可能是真的研究所所长。”
“前阵子那么多领导来他家,你们忘了?又是送米,又是送肉。”
“他如果不是所长,那些领导凭什么来我们大院送东西给他?”
“哎哟我天!这么年轻就是所长,将来还得了啊!”
“关键是什么,关键这小子一个月收入四百多块钱呢!一年五千多。”
“嘶!一年五千多——他一年顶得上我十年的收入了。”
阎埠贵家门口,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张国昌的收入太吓人了。
“他一个人的年收入,抵得上咱们全院。”
“以前我可羡慕一大爷了,一个月六十块钱,我做梦都想拥有一大爷的高收入。”
“现在,一大爷的薪资,只是人家的零头。”
听着众人讨论张国昌的职务和待遇,贾张氏酸溜溜的说:“工资高有什么用?做人不行都白搭。”
“顿顿吃肉,也不知道拿点肉周济邻里。”
“他就是一个月挣一千,挣一万,我也不会让我们家东旭和他玩。”
“再说了,我们家东旭也不差,我东旭现在跟着一大爷学钳工,将来级别上去,八级的话,一个月也能拿一百。”
“我们家东旭有媳妇,他有吗?”
“我东旭未必就比他差。”
贾张氏这话是冲着刘海中几人说的。
刘海中只是笑笑,并不搭话。
还未必比张国昌差……
笑死个人!
你家东旭现在就一个一级钳工,一个小垃圾。
等他成为八级钳工,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易中海每天在工厂实践,在家里苦读,几十年下来现在也才六级钳工。
贾东旭本身没读书,看他那样,也不像能成为八级钳工的料。
不好好读书学习,就算有易中海手把手的教,他贾东旭考二级钳工都够呛。
哎!
一声喟叹。
刘海中不仅羡慕张国昌的高工资,高收入,更羡慕张国昌研究所所长的地位和人脉关系。
年纪轻轻就是领导了,将来没准能爬到什么样的高度呢!
可惜。
他要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啊!
倘若张国昌是自己的儿子,他刘海中以后在大院,在轧钢厂,还不得昂着头走路。
易中海面色阴沉,低声道:“收入高,也不能在大院随心所欲的违建吧?”
“大院是我们所有人的大院,又不是他张国昌一个人的大院。”
“一个暖房占了十多个平米。”
“那可是公共场所。”
“如果大家都跟他一样乱搭乱建,咱们这院子,跟大杂院有什么区别?”
易中海这话,赢得不少人认可,尤其是贾张氏。
贾张氏愤愤然道:“就应该拆了他的暖房,凭什么占我们大院公共场所违建?”
看得出来,贾张氏真的很不齿张国昌违建行为,甚至是异常的恼怒。
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国昌强占了她们家的地建的房。
必须想办法忽悠易中海拆了张国昌的房子,除非,他肯让出一间屋给自己。
“一大爷,张国昌加建的暖房您必须管管,您要不管的话,我也要违建了。”
自打贾东旭娶了秦淮茹,新婚夫妇两人一到夜里就哼哼唧唧。
那个时候贾张氏就惦记着找个房子搬出去住。
后来棒梗生下来,想要多弄一间房子的心,就更加热切。
张国昌违建确实该管,不然他易中海扇动群众做什么,但是贾张氏加建一间屋,那是绝对不可能答应。
中院全体住户公用的水池,就在他们贾家屋檐底下,她加建房子,岂不是把公用的水池囊括进去?
公用的水池变成她家私人水池了?
那以后中院全体住户用水,岂不是还要敲他家门,上他家打水?
眼下不着急劝贾张氏,先祸水东引,让张国昌犯众怒再说。
工资高怎么了?
地位高怎么了?
认识领导多又怎样?
在95号大院,我易中海的地位,不可撼动!
易中海面无表情道:“晚上开个全院大会,劳驾三大爷您到时候通知一下。”
“开会的时候,咱们着重说违建这个事。”
刘海中斜眼一脸诧异的看向易中海,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易中海抱有什么心思,他门清。
刘海中偷偷拽了一下易中海的袖子,小声道:“一大爷,开全院大会这事…再缓缓?”
刘海中不知道为什么易中海要跟张国昌过不去,反正他不想牵扯进去。
研究所所长……
什么级别不知道,反正不会太低,何况人家认识那么多领导。
听说街道办事处王主任,在国昌面前都得低眉顺眼,小心说话。
刘海中巴结张国昌都来不及,可不想被易中海裹挟着和张国昌作对。
“缓什么缓。张国昌违建是事实。”易中海沉下眉头低声呵斥,刘海中的反应,让他十分不满。
居然敢忤逆自己。
刘海中撇了撇嘴,他不想和易中海起争执,“国昌加建暖房,街道办王主任知道这事。”
“您如果不满,你可以去找王主任表态,让王主任来处理此事。”
“反正你要开全院大会,我不参加。”
说完刘海中拂袖离去,把易中海气的嘴眼歪斜。
阎埠贵讪讪道:“我和国昌关系不错,违建的事,你处理就好,我也不参与。”
为了避嫌,阎埠贵转身进屋。
晌午他还邀请张国昌过两天一块去钓鱼,心说回头自己多钓几条鱼送给张国昌,拉近关系。
人家张国昌如今有大出息了,你不上杆子讨好,你还想搞他。
阎埠贵心说易中海也是读书读傻了。
三位大爷,两个走了,剩他易中海一人,这会是没法开了。
易中海暗戳戳的咬牙,五官扭曲变形,威严扫地。
傍晚,张国昌在家里炖红烧肉,贾张氏悄咪咪登门。
“国昌,在做饭呢!”
“呵呵呵呵!”
“有事?”张国昌微微皱眉,贾张氏这个老虔婆登门,准没好事。
贾张氏谄笑道:“是有点事,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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