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猛地站起来，手铐链子哗啦响。
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眼睛死死瞪着李齐。
“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女儿？我根本没有女儿！”
李齐也站起来，眼神冷了下来，“徐敬！既然我敢在这里说出来，肯定是经过详细调查过的，你还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傻？你女儿八岁，在梧桐巷小学上二年级，班主任姓王，对吧？”
李齐把徐敬有私生女这事儿点破后，徐敬整个人都垮了。
他瘫在椅子上，脸白得像纸，手抖得厉害。
“徐敬，”李齐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锤子敲在徐敬心上，“你那闺女，才八岁，叫小雅是吧？在梧桐巷小学念书？多好的孩子啊。”
“你想想，要是你背后那个组织知道你还有个闺女在外面…他们会咋办？”
徐敬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恐惧：“不…不会的…他们不知道…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
李齐冷笑一声，“你被抓了，被关在这儿，你那组织神通广大，你觉得…他们查不出你有个闺女？”
“万一他们觉得你靠不住，想拿你闺女要挟你闭嘴…或者…干脆灭口？你闺女咋办？她妈咋办？”
徐敬浑身一哆嗦，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现在能护住你闺女的，只有我们警察！”林沐雪接过话头，声音严肃。
“你跟我们合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派人保护你闺女和她妈，这才是保住她们娘俩的唯一办法！你要是继续死扛着不说…那后果…你自己掂量！”
徐敬低着头，手指死死抠着椅子边，指甲都快掐断了。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一边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恐怖手段，一边是闺女小雅那张天真无邪的脸。
他知道李齐和林沐雪说的没错。
组织要是知道他有个闺女，肯定会下手！
小雅…小雅才八岁啊！
他挣扎了半天，额头上全是冷汗。
最后，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肩膀垮了下来，声音嘶哑地说：“我…我说…我说…”
李齐和林沐雪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口气。
“说吧，”林沐雪拿出记录本，“那个组织，叫什么？干什么的？”
徐敬声音很低，带着恐惧，“具体干啥…我真不清楚…就知道…里面人不多…但个个都很厉害…有懂医的，有懂电子的…专门搞些…搞些邪门的东西…”
“谁联系你的？怎么联系？”李齐追问。
“一个…一个叫‘博士’的人…”
徐敬咽了口唾沫，“他用…用一个加密软件跟我联系，头像是个衔尾蛇，每次任务…指令都是他发来的，时间、地点、目标、方法都写得清清楚楚。”
“指令看完，软件就自动销毁了，我…我连他声音都没听过，更别说长啥样了。”
“周宏宇那案子，就是那个别墅密室杀人，也是‘博士’让你干的？”林沐雪问。
“对，是他。”徐敬点头，“指令发来，让我们去城西碧海云天8号别墅，目标周宏宇，要…要完整摘除他的内脏。”
“还指定了时间和方法，要用低温设备，保持器官活性，门窗锁死，制造密室，干扰监控，都…都写得很详细。”
“为什么要杀周宏宇？为什么要他的心脏？”李齐紧盯着他。
“不知道，”徐敬摇头，眼神迷茫，“真不知道，‘博士’只下指令，不问原因，我们…我们只负责干活，拿钱走人。”
“周宏宇是谁，为啥要杀他，为啥要他的心脏，我…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是副手？那主刀的是张涛？”林沐雪问。
“对，张涛主刀，他技术比我好，器官摘除那活儿，他干的，我…我就是打打下手，准备设备，清理现场。”徐敬老实交代。
李齐和林沐雪又问了几个问题，但徐敬知道的确实不多。
他没亲眼见过“博士”，也不知道组织的老巢在哪，更不清楚“衔尾蛇”最终目的是什么。
他就像一颗棋子，只知道执行“博士”发来的指令，拿钱办事。
“林队，”李齐低声对林沐雪说，“他知道的就这些了，看来就是个外围干脏活的。”
林沐雪合上记录本：“徐敬，你说的情况，我们会核实，记住你的话！我们会派人保护你闺女和她妈，但你也得老实待着，别耍花样！”
徐敬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一定老实，求求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小雅，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李齐和林沐雪走出审讯室。
走廊里，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线索又断了。”李齐叹了口气，“就挖出个‘博士’的幕后黑手，其他啥也不知道。”
“不算白忙活。”林沐雪眼神锐利，“至少知道有这么个组织，目标明确，手法专业，心狠手辣，还他妈会高科技，这个‘博士’必须查出来。”
……
审完徐敬后，两人从警局大楼出来，外面天都黑透了。
林沐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随即转头对李齐说道：“李齐，今天辛苦你了，案子也算是有点头绪了，你也累的够呛，赶紧回家休息吧，随便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李齐没拒绝。
这几天确实把他累的够呛，他得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不然被累死在查案过程中，那不冤死？
而且徐敬交代的关于博士和那个神秘组织的问题，虽然还是云里雾里，但总比无头苍蝇强。
他这会儿就想赶紧回家，瘫在床上，好好琢磨琢磨系统里那个新冒出来的系统商城，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可以购买的。
这次能撬开徐敬的嘴，就是考的这个系统商城。
结果他刚抬脚要走，脑子里突然传来系统那冰冷的声音。
【叮！侦探系统发布新任务：侦破城西老旧档案馆深夜失火案！】
【任务地点：城西档案馆。限时：48小时】
【任务奖励：能在水里憋气一个小时。】
【任务惩罚：掉水里就沉底，淹死没商量。剩余时间：47:59:59…】
“我尼玛！”
李齐心里头猛地骂了一句，差点没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