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此等信任,周穹阳万死难报!我发誓,一定查出真相,为少主和陆家讨回公道!”
“行了,别搞这套。”
陆沉眼皮都未抬一下,一股气劲托住了周穹阳的身体,让他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周穹阳整个人都懵了!
内劲外放,隔空扶人!
这,这是……
“少主,您,您突破宗师了?”
周穹阳的声音里充满了骇然。
武道一途,分为外劲、内劲、先天,其上,方为宗师!
每一境界又细分九段,差距判若云泥。
宗师,那已是凤毛麟角,足以开宗立派,受万人敬仰的存在!
而宗师之上,更有传说中的大宗师。
但那等人物,只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中,近百年来,世间已无人得见。
可陆沉才多大?二十出头!
“三年前就突破了。”陆沉呷了口茶,语气淡然,“否则,你以为师父会放心让我下山?”
周穹阳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他妈的简直就是个妖孽!千年难遇的武道奇才!
他心中最后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狂热和崇拜。
有这样一位少主,何愁大业不成!何愁血海深仇不报!
陆沉似乎懒得再理会他的震惊,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随手一扔。
“接着。”
周穹阳下意识地接住,打开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扑面而来。
瓶中,是一颗龙眼大小、通体浑圆的丹药。
“这是增元丹,看你气血虚浮,根基有损,想必是早年留下的隐疾。吃了它,能帮你修补回来。”
周穹阳的心脏一抽!
隐疾!
这的确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当年他初出茅庐,遭仇家暗算,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伤了根本,导致他这么多年来,连一儿半女都没有。
他遍寻名医,吃遍了各种灵丹妙药,都毫无作用。
出于对陆沉的盲目信任,周穹阳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吞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
下一秒,一股暖流从丹田处缓缓涌向四肢百骸!
那些年久失修、早已堵塞的经脉,竟被一一冲开、修复!
他甚至不用去找医生检查,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沉疴,正速度消融!
周家的香火有救了!
周穹阳再次跪下,这一次,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少主再造之恩,周穹阳没齿难忘!”
“行了,我得回公司了。”陆沉摆了摆手。
“少主您稍等!”周穹阳连忙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纯金打造的卡片,恭敬地递上,“这是绮梦楼的至尊金卡,您拿着。以后您来这里,一切消费全免,所有人都将听您调遣!”
陆沉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接过金卡:“哦?这绮梦楼,跟你也有关系?”
周穹阳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少主有所不知。这绮梦楼,明面上是铁血商会扶持的顶级销金窟,但实际上,它是铁血商会最重要的情报枢纽。滨海市乃至整个云省上流社会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里的眼睛。”
“情报枢纽?”陆沉把玩着手里的金卡,眉梢轻轻一扬,“有点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穹阳见他收下,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忙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少主慢走!您在绮梦楼的一切,都将是最高机密。”
陆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信步走到了二楼的环形回廊。
从这里,可以将一楼大厅的景象尽收眼底。
只一眼,他的脚步便顿住了。
一楼大厅最显眼的位置,一道清冷而熟悉的身影,正被一群人簇拥着,显得格格不入。
是沈初言。
而她身边站着一个满脸堆着虚伪笑容,眼神却毫不掩饰占有欲的男人。
赫然便是昨天在沈家老宅被他耍过的辉腾集团少东家,张绍康!
此刻。
沈初言站在人群中,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面色清冷,却难掩眉宇间的一丝屈辱和无奈。
“张少,您可真是情圣啊!为了追我们沈总,真是煞费苦心,放下身段亲自来追求了沈总那么久,这份痴情,我们都感动了!”
“就是就是!沈总,你可得珍惜啊!张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这么多年了,身边连个绯闻都没有,心里装的可都是你!”
这些话并没有让沈初言觉得高兴,反而让她觉得反胃。
沈初言强忍着不适,端起酒杯。
“张少,昨天的事,是我先生鲁莽了,我代他向您赔个不是。”
“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因为我们之间的私事,影响到沈氏和辉腾集团的合作。”
说完,她仰起雪白的脖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绍康看着她这副忍辱负重的模样,心中那股征服欲愈发炽烈。
他知道,沈初言和那个叫陆沉的家伙结婚,不过是沈老爷子强压下的结果。
张绍康的目光在沈初言的脸颊上流连,慢悠悠地开口。
“初言,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那个废物。我在乎的,只有你。”
“只要你答应我,跟他离婚,做我的女人。辉腾集团的合作,不仅会继续,我还会追加百分之三十的投资,帮你稳固在沈家的地位。”
“沈总,快答应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是啊,郎才女貌,张少对你又一往情深,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跟着那个废物有什么前途?张少才是你的良配!”
沈初言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张绍康拉开距离,脸上写满了抗拒和为难。
张绍康的脸色沉了下来,耐心似乎正在被耗尽。
“初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别逼我。”
张绍康看着沈初言那双蒙上水雾的眸子,那娇艳的红唇微微张合,一股邪火从他小腹窜起。
今天,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
沈初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张少,只要您愿意继续合作,我们沈氏集团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再降低百分之十的报价!”
张绍康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一拍桌子,神色暴怒。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告诉你,沈初言,我张绍康不缺那点钱!我缺的,是你!”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合作的事,就此作罢!”
“不!”沈初言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机会了吗?”
张绍康看着她这副摇摇欲坠、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底的欲望之火烧得更旺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指了指桌上那瓶还未开封的皇家礼炮。
“机会?有啊。你,把这瓶酒干了。我就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