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和小团体的人谈恋爱,不然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
虞晓默默给这条帖子点了个赞。
五个小时之前,虞晓来到一家新开的日料店。
今天是和顾寒越新婚的第一个月,虽然他似乎总是很忙,但她依然沉浸在初为人妻的甜蜜里。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谈笑声。
虞晓看见顾寒越正和几个朋友一同走进来,在服务生的引导下,一行人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包间。
虞晓想过去打个招呼,包间的门没有关严实,留着一道缝隙。
刚走到门口,里面一个兴奋的男声传了出来:“哎,寒越,听说了吗?薇薇今晚就回来了!”
“寒越,这事儿……薇薇她应该还不知道你结婚了吧?”
短暂的沉默后,顾寒越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嗯,还没告诉她。”
“啧,说真的,我们都以为最后会是你们俩在一起呢。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知根知底,多好。”
虞晓透过那道缝隙,她看到顾寒越没有否认朋友对秦薇薇的“认定”,更没有提及她这个新婚妻子的存在。
就在虞晓心口绞痛,几乎要支撑不住时,又一个声音响起:
“不过话说回来,寒越,你家公司之前那难关算是过了吧?有了虞晓家那笔钱注入,资金链稳住了?”
那人顿了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呵,那个暴发户家庭……也就这方面能派上点用场了。”
暴发户家庭……派上用场……
原来如此!
原来这才是真相!
包间里的谈笑声还在继续,顾寒越似乎说了句什么,声音低沉模糊,虞晓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日料店。
虞晓在客厅里不知枯坐了多久。
窗外天色早已漆黑,她拿起手机,一条来自顾寒越某个朋友刚发的朋友圈刺入眼帘:
照片是机场,一群人笑容灿烂地簇拥着一个穿着米色长裙的女子。配文:【欢迎我们的大小姐薇薇回家!接风洗尘走起!】
虞晓扯了扯嘴角,却连一丝苦笑都挤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虞晓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您好,我想预约咨询离婚事宜,越快越好。”
但虞晓没想到会先收到秦薇薇的邀约。
秦薇薇组了个局,邀请的理由冠冕堂皇——庆祝顾寒越新婚。
包间里,顾寒越那群朋友都在,气氛热络,秦薇薇俨然是中心,言笑晏晏。
顾寒越坐在她旁边,极其自然地拿起秦薇薇面前的碗碟,用开水仔细地烫洗起来。
旁边立刻有朋友笑着打趣:“哟,寒越,这服务够到位的啊!”
顾寒越头也没抬:“这位大小姐从小不就讲究这个吗?”
秦薇薇闻言,抿嘴一笑,眼神瞟过虞晓,软声道:“哎呀,不好意思,我确实有点小洁癖呢。”
虞晓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碗筷,手指在桌下微微蜷紧。
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一大扎鲜榨的芒果汁。
秦薇薇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刚端起来。
“放下!”顾寒越的声音陡然响起,他一把将秦薇薇手里的杯子夺了过去,眉头紧锁,“你芒果过敏自己不知道吗?不要命了?”
秦薇薇被他凶得一愣,随即委屈地扁扁嘴,小声央求:“我就喝一点点好不好?就尝一口味道……”
“不行!”顾寒越断然拒绝,语气严厉,“你忘了你上次……”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下意识地扫过坐在旁边的虞晓,随即生硬地转开话题,“总之不能喝!”
虞晓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毫无波澜。
紧接着,一盘清蒸大虾被端了上来。
顾寒越似乎想缓解刚才的尴尬,他将剥好的虾肉,放到了虞晓面前的骨碟里:“晓晓,尝尝这个虾。”
他的朋友见状,也殷勤地拿起一只虾剥好递给秦薇薇:“薇薇,来,尝尝这个,新鲜着呢!”
虞晓没有动筷,她海鲜过敏,顾寒越似乎从未记住过。或者说,从未放在心上。
聚餐终于结束。
秦薇薇似乎兴致很高,多喝了几杯梅子酒,脸颊泛红,起身时脚步虚浮,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顾寒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半揽在怀里,语气带着责备:“喝不了还喝这么多?”
秦薇薇顺势靠着他,声音含混带笑:“高兴嘛……”
门口,代驾陆续到了。
顾寒越那群朋友都喝了酒,各自被接走。
顾寒越今晚没沾酒。
他扶着站不稳的秦薇薇,看向站在一旁仿佛隐形人的虞晓:“薇薇家太远,她一个人打车回去不安全。我先送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不远处的街角:“这里离家就几百米,你自己走回去吧。”
引擎发动,黑色的轿车迅速汇入车流,消失在夜色里。
虞晓没有走向回家的路,鬼使神差地,她脚步一转,走到了一家热闹的酒吧门口。
虞晓推开了门,喧嚣的音浪和迷幻的光线瞬间将她吞没。
她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让酒精麻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没有注意到,就在街角不远处,一辆黑色的悍马静静地停在那里。
车窗贴了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
但在虞晓推开酒吧门走进去的那一刻,车门被打开。
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走了下来,朝着那家喧嚣的酒吧大门走去。
虞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
舞池灯光晃得人头晕,她踉跄着推开酒吧后门,冷风一吹,胃里翻江倒海。
“美女,一个人啊?”
三个染着头发的混混堵住了巷子口,为首的手已经搭上了她肩膀。
虞晓想甩开,却腿软得站不稳。
“滚。”
阴影里传来低沉的男声。混混们回头,看见个高出半头的男人逆光站着,袖口挽起的手臂青筋暴起。
“骆、骆哥!”混混瞬间变脸,拽着同伙逃了。
虞晓抬头。
男人五官在路灯下显得轮廓分明,眉骨投下的阴影盖不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姐姐?”他声音发紧,“你还好吗?”
虞晓被酒精糊住的脑子转不动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帅气的男人。
姐姐?这年头鸭子都这么会撩?
她突然笑起来,拽住男人领带就往对面酒店拖:”包夜多少钱?”
男人肌肉瞬间绷紧,却任由她拽着进了电梯。
直到房门咔哒锁上,虞晓直接跨坐到他腿上,手指扯开两颗衬衫纽扣
“虞晓!”
手腕被大力扣住,男人眼底烧着暗火:“看清楚我是谁。”
“装什么纯情…”她嗤笑。
想起顾寒越为了他的青梅守身如玉,碰都不碰自己,喉头突然发苦:“你们男人不就喜欢玩欲擒故纵?”
虞晓扬起手,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响起。
“你是不是男人?”她红着眼问。
男人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帮,突然笑了。
“你别后悔。”
炽热的吻碾下来时,虞晓尝到了血腥味。
床单皱成一团,高跟鞋还挂在脚尖。
虞晓在晨光中惊醒,浑身像被卡车碾过。
浴室水声哗哗,她哆嗦着套上裙子,从包里拿出了三千八百块,应该够嫖个顶级鸭了吧?
门锁轻响时,骆珩腰间只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水珠顺着腹肌滚进人鱼线,他盯着空荡荡的床单和那叠钞票,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