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跑出院子没多远，又转身回来了——原来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煤站肯定早就下班了，因为红星轧钢厂下班的工人都已经陆续回到院子里了。
工人们下班之后，自然会凑在一起，聊一聊单位里发生的新鲜事。
这天最大的新闻，就是关于易中海的——如今，“易中海是太监”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红星街道。
毕竟易中海在红星街道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所以这个消息传得特别快。
易中海在众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回到了95号大院。
当他走到中院的时候，对贾东旭嘱咐道：“东旭，等会儿你回到家后，问问你妈，看看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妈平时消息比较灵通，我总觉得最近的情况不太正常。”
“好的，师傅！我回去之后就问问看有什么情况，等会儿就把消息告诉您。”贾东旭没把这件事太当回事，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贾东旭回到家的时候，他的媳妇秦淮茹正在棚子里做晚饭，他的母亲贾张氏和两个孩子则待在屋里。
太阳一落山，屋子外面就变得特别冷。
“妈，今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呀？我总觉得大家都有些怪怪的。”贾东旭走进屋里，就向母亲贾张氏问道。
“什么怪怪的？”贾张氏正半躺在床上休息。
刚才为了买煤粉，她跑了两趟煤站，对于平时很少活动的她来说，这样的运动量已经够大了，现在她还觉得有些累。
“大家看我师傅易中海的眼神都不太对，而且还有不少人跟他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贾东旭把易中海让他回家询问消息的事情跟母亲贾张氏说了。
“哦，你说的是老易的事啊！看来‘老易是太监’这件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难怪老易一直没有孩子，原来是因为他是个太监啊！”贾张氏一听到这话，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赶紧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告诉了贾东旭。
一说起传这种消息，贾张氏瞬间就不觉得累了。
“什么？您说我师傅他是什么？”贾东旭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激动什么呀？吓了我一跳！这个消息是杨瑞华从前街上的老胡那里听来的，老胡又是从他朋友那里听说的，而老胡的朋友在饭店吃饭的时候，亲耳听到易中海以前在皇宫里认识的一个老熟人说的。”贾张氏把整个流言的来龙去脉说得明明白白，听起来可信度还挺高的，因为每个环节都能找到消息的来源。
“这事儿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我师父岁数还不算大，更何况大清早就已经亡了呀。”贾东旭脸上满是怀疑的神色，打心底里不相信这样的说法。
“你懂什么呀！让你好好读书你偏不用心，大清确实早就没了，但皇上到现在还活着呢。我问你，皇上身边难道不需要人伺候吗？什么样身份的人才能在皇上身边服侍呢？”贾张氏一脸不屑地看着贾东旭，语气里满是不满。
“真的吗？皇上竟然还没死啊？”对于和皇室有关的事情，贾东旭知道得特别少，可母亲都这么说了，那可信度自然是很高的。他在心里琢磨着，有皇上在，那肯定得有太监，这么尊贵的皇上总不能自己动手做事情吧？
“那肯定没死啊，只不过是被关起来了而已。其实在新中国成立之前，皇上的日子一直过得挺舒坦的。我听别人说，后来皇上去了东北，老易大概没跟着一起过去，所以就没活可干了，这才进工厂当起了工人。还好老易是个机灵人，手里还有门好手艺。老话说艺多不压身，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跟老易学手艺呢？”贾张氏一说起儿子的技术水平，就有些生气，抬手在贾东旭的背上打了两下。
“我已经很用心学了，可就是学不会，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当钳工。”贾东旭往后退到了门口，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师父说这件事。
“要不你去跟九叔学医吧？你都不知道，九叔的医术可高明了，不管什么病他都能治好，比你四太爷的本事还大呢。”贾张氏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妈，您就饶了我吧，当医生可比当钳工难多了，那些医书厚得吓人，我根本记不住啊。”贾东旭直接拒绝了母亲的提议。
“你都没试过，怎么就说自己不行呢？你是想把你妈气死才甘心吗？”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穿上鞋子，看那样子是要动手揍贾东旭。贾东旭见情况不对，赶紧从屋里跑到了院子里。
“这是怎么了，东旭哥？你又惹贾大妈生气了？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总惹妈妈生气，也太不尊重长辈了吧。”许大茂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贾东旭站在院子中间，贾张氏则站在贾家屋门口，便忍不住嘲讽了贾东旭两句。
“大茂，最近厂里没安排放电影吗？”贾东旭对这种嘲讽根本不在意，多年当一级工的经历，让他的内心变得十分强大，一般的闲言碎语根本伤不到他。
“得等几天才行，到时候我给你留个好位置。”许大茂回了贾东旭一句，然后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走到自家门口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贾明诚家，发现贾家关着门，也没开灯，不过屋门没锁，看这样子是家里人出去了，而且应该没走太远。
其实贾明诚确实没走远，他从95号大院出来后，一直往东走，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城郊。这里有一条小河，河边地里的土壤特别适合用来和泥煤。
既然都到这儿了，贾明诚就想着挖点土回去。他的空间里铁锹之类的工具都有，也带着麻袋，于是就挖了半麻袋土，打算回家试试看。装好黏土正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的小河里有一条大鱼跳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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