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行，冰凉的杯壁贴着掌心。
穿燕尾服的侍者托着银盘穿梭而过，盘里的鱼子酱点心闪着珍珠般的光泽，随手拿起一块，咸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眼角的余光瞥见，几个华尔街精英正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他，低声地说着悄悄话。
“那家伙是谁？从没在顶层派对见过。”
穿格子西装的男人抬了抬下巴，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路过的林峰听清。
他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晃眼，赫然是上周刚上过苏富比拍卖会，价值超过100万美金的鸽血红。
同伴嗤笑一声，晃了晃杯中的勃艮第，酒液在水晶杯壁上挂出蜿蜒的弧线。
“估计是哪个暴发户吧，看起来是个华裔，托尼最近的趣味越来越奇怪了！”
“你看他手腕上的表，居然是量产款的劳力士，在这种场合简直是对我们身份的侮辱，难怪奥巴代亚要代理斯塔克集团总裁职务了，托尼的眼光实在有问题。”
林峰面无表情地捻起一颗葡萄，屈指一弹迅疾如同子弹般射出。
噗的一声，葡萄撞进西装男的口中，打断了好几颗牙齿。
周围的人大惊失色，环视一圈却没找到行凶者。
西装男吐出带血的牙齿和葡萄，众人面面相觑骇然无比，纷纷远离了西装男，深怕自己也被牵扯到其中。
教训了口臭的混蛋，林峰走向了宴会厅外的阳台。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吹散了宴会厅里的香氛与酒精混合的闷浊。
他靠在雕花栏杆上，望着远处海面上的游艇。
甲板上的探照灯像利剑般刺破黑夜，隐约能听到那边传来的爵士乐，是迈尔斯?戴维斯的《蓝色列车》，和他穿越前收藏的黑胶唱片音质一模一样。
黑超战衣的能量核心在胸腔位置微微发热，这是战衣感知到高强度能量场时的标准反应，类似电影里某些战甲的危险预警机制。
林峰不动声色地扫过宴会厅，透视眼之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东南角的古董座钟里藏着热成像仪，镜头正对着露台方向；水晶灯的基座嵌着声波记录仪，绿灯闪烁的频率与交流电同步。
连侍者托盘底部都装着微型窃听器，电线伪装成托盘的金属支架。
“看来托尼·斯塔克的派对，从来都不只是寻欢作乐。”
他指尖摩挲着杯沿，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先生看起来喜欢独处？这么多妞没一个喜欢的吗？”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酒后的微醺，却比刚才多了几分锐利。
“还是觉得我的朋友不够热情？”
林峰转过身来，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是啊，你的朋友何止不够热情，他们还吐槽你眼光不行呢！”
“还有啊，你最好别乱说话，现场的窃听器可不少！”
托尼·斯塔克挑眉，突然凑近一步。
他压低了声音，面露好奇地问道。
“我听说，你来救侯殷森博士的时候，直接撞穿了山壁？”
“那可是花岗岩山体，比普通混凝土赢得多啊，我怀疑你根本不是地球人，林先生，你该不会是外星人吧？”
海风掀起林峰的衣领，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他注意到托尼的瞳孔，在说这话时微微收缩，虹膜边缘泛起极淡的红，那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征兆。
“托尼·斯塔克先生，你有时间研究我，不如多花点心思解决公司内部问题吧！”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奥巴代亚代理总裁之位，你觉得下一步他要做什么呢？”
托尼·斯塔克的瞳孔骤然收缩，故作镇定地笑了下说道。
“呵呵，林先生，奥巴代亚是我父亲好友，也是公司元老。”
“他暂代CEO的职位，是公司董事会的决定，我和他私底下关系很好，从小我就当他是我没有血缘的亲叔叔。”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酒杯，指节用力到泛白，显然是口是心非。
“哦，是这样啊，你开心就好！”
林峰笑了笑，将杯中残酒倒入大海。
酒液坠入黑暗的瞬间，他启动了黑超战衣的被动感知功能，战衣的传感系统开启扫描功能，顺着脊椎蔓延的线路传递信号，在意识层面展开一张无形的网。
宴会厅里每个人的能量波动都清晰可见，托尼·斯塔克的能量场像跳动的火焰，炽热而不稳定，核心处有微弱的钯元素辐射。
角落里穿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带着微弱的生物电流，脖子上戴着的宝石项链里是微型窃听器，心跳频率比常人快15%。
甚至连DJ台后的混音师，炫酷的耳机里都嵌着某种机械装置，发出规律的嗡鸣，仿佛是一直在向外发射某种信号。
“我们各自都有秘密，过于好奇不是一件好事！”
林峰的声音随着海风散开，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我的秘密你最好别探究，可能会让某些人睡不着觉的！”
这时，露台入口传来高跟鞋的声响，佩珀·波兹端着两杯香槟走来。
鬓角的碎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她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涂着接近肤色的裸色指甲油，是她常年处理文件留下的习惯，怕弄脏公司重要文件。
“托尼，董事会的几位先生找你，想跟你聊聊你提出的新能源项目。”
她的目光在林峰身上短暂停留，礼貌地点了点头。
“林先生，需要为您换一杯香槟吗？这款1996年的唐培里侬，是托尼特意从酒窖里翻出来的。”
托尼·斯塔克接过香槟却没喝，只是捏着杯茎旋转。
“告诉他们，公司业务问题明天去办公室谈，对了你记一下，看谁没有来？”
他看着佩珀离开的背影，突然对林峰说。
“知道吗？佩珀能背出斯塔克工业近十年的财报，却记不住自己的生日。”
“上次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到现在还摆在办公室的展示柜里，真是个能干又让人放心的女强人，我非常欣赏她！”
林峰没接话，却注意到托尼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这个总是把玩世不恭挂在脸上的花花公子，在提到佩珀时，喉结会不自觉地滚动一下，身体的细微反应，并不像话语中一样轻松。
“你不想和那些身材性感穿着比基尼的女模特，共同度过一个浪漫且充满激情的夜晚吗？你长得挺帅的，虽然比我还差一点，但稍微花点心思，今天晚上带走一个很轻松。”
托尼·斯塔克突然转移话题，朝着宴会厅里努了努嘴。
穿比基尼的模特们正围着一个香槟塔跳舞，水晶杯在她们的动作下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有个金发模特的脚踝上纹着奇怪的图案。
“没什么好奇的，女人嘛，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林峰望着海平线，那里正升起一轮残月。
“她们和这派对里的水晶灯、鱼子酱一样，都是装饰罢了，是生活中的调味料，要是当做主食就本末倒置了。”
托尼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阳台栏杆上栖息的海鸥。
“说得好，这些女模特确实是装饰，不过有些女人不是！”
他掏出手机，对着林峰晃了晃屏幕，上面是林峰公寓的卫星图。
“贾维斯刚给我发了份报告，你在皇后区的公寓除了一张床和电脑，连幅画都没有。”
“林先生，你到底是活得太通透，还是太无趣？我敢打赌，你的冰箱里只有速冻披萨和可乐，这可和你现在的身价不匹配啊！”
“钱是赚不完的，听我说林，你需要学会花钱找乐子！”
林峰的指尖在栏杆上敲出轻快的节奏，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
“无趣的人，至少睡得安稳，不像某些人，出去谈个生意，结果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你说是不是，托尼先生？”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刺破了托尼·斯塔克脸上的玩世不恭。
他收起手机，眼神变得锐利。
“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心中有感，随口而说罢了！”
林峰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
“派对很精彩，多谢款待，我先走了。”
托尼·斯塔克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小声地呢喃道。
“神秘的林先生，下次见面，我会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比如你那身力量到底来自哪里，是变异还是科技？”
林峰听到了他的话，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穿过宴会厅时，他看到奥巴代亚正站在楼梯口，手里端着酒杯，脸上挂着标准的商业微笑，眼角的皱纹却比上周新闻发布会上深了许多。
两人擦肩而过时，奥巴代亚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年轻人，托尼很少和同性说这么多话，但有些游戏，不是你这种外来者能玩得起的，奉劝你一句不要越界了。”
林峰脚步未停，抬手比了个中指。
刚走出宴会厅大门，一个身影带着浓郁的香槟气息撞进他怀里。
女人穿着银色亮片吊带裙，深棕色的卷发搭在肩头，发梢还沾着些许海腥味，显然刚在露台吹了很久的风。
她眼波流转间带着恰到好处的醉意，黄皮肤黑眼睛似乎也是个亚裔。
踉跄着扶住林峰的手臂，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胸腹部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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